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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2018-06-11  本文已影响377人  黄丽明漫萍

文/黄丽明漫萍

我的父亲一生平庸,虽然成就不了什么大事,但他对我的爱却是没人能及。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随着我们姐弟三个相继来世,做为主心骨,一家之主的父亲就担起了家庭的重担,从我懂事起,父亲就起早摸黑,踏着一辆二十八寸的自行车,走遍了邻村隔镇的大大小小的村庄去收破烂

每天父亲就会对我说:“娃呀,爸爸走了,要听话呵!”

继而我就应着说:“哎,知道了,早点回家,顺便带糖!”

就这样,父亲开始了他一天的收破烂行程,有时会满载而归,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回,为什么呢?因为父亲有一种小缺陷,口吃,就是说起话会结巴的一种,但父亲从不气馁,每天,不分春夏秋冬,或是风霜夹雪,都踏着他那二十八寸的自行车去收破烂,有时候就收到一些别人穿旧的,或断了耳的凉鞋,他就拿着一把破锯片,放到炉里烤,烧烫了就给鞋子补好了,就这样,我就等于又有了一双新鞋。

冬去秋来,父亲呵护了我十二年,有一天,父亲说对我说:“娃,在家带两个弟弟吧,你们姐弟几个在家,我和妈妈到外面闯闯。”就这样,爸妈闯了三年,准备给家里起房子了,我也小学毕业了,父亲说还读初中吗?我说不读了,其实在山上砍柴的时候,听到学校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内心中不知道呐喊了多少次,我要读书,也刚好初中的老师家访,加上父亲的坚持,我读完了初中,初中毕业,父亲还是问我,还读吗?那时候,是我梦想刚开始扬帆启航的起点,这一次就是我自己真的不想读了,以致许多年以后,我都在懊悔这一生中最愚昧的选择,但父亲总是在支持我,不强行我再读下去,也跟着我盲目愚昧。

1998年,辗转中,加入了打工一族的人流,父亲又开始为了我的工作而奔波,在一次,找工作中,父亲为了我,捱尽了苦头,那晚,风雨交加,我们要找的人还找不到,不甘心的父亲就带着我在那厂门口的小店外等了一个晚上,问的最多的就是,娃,饿了没?在那电话手机还不普遍使用的时代,我们找不到人,也扑了个空,可父亲也只是默默地又在为我下一个工作去奔波,他很少会去怪责旁人,对我就更加,他懂得一个道理,对人宽容,也是对己大方!

日复日,年复年,儿女们都已成家立室,父亲也老了,随着儿女们开枝散叶,父亲的爱也扩展开拓,但我还是从父亲的关怀中感受到,他对我的爱灌注得最多,别人都认为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但父亲不认为,他不善言语,总是用行动表达对子女的爱,每次回去,只要是有什么好吃的,总要塞给我们一把,即便我们不过去,父亲也会送过来。直到近两三年来,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再也骑不动车了,每当我听到,酒干倘卖无,这首歌,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曾经,我的父亲也像这样,结着巴喊,有有有有破破破烂吗?有有有废品吗?有,,。。吗?一辆二十八寸自行车就纵横了乡村的各条大小干道,村里的大小事务,父亲都能帮上一把,里里外外一把手,而如今,风烛残年,还是忧心于仔女,照顾于孙儿间,从不愿好好的去休息,看着父亲佝偻的身体,日渐行动不便的背影,忧心重重,多希望时光能慢些,别让父亲老得这么快,让父亲也能看到我们一天天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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