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周五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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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是清晰前的美好状态。
生活总是会丢给人一串又一串的困惑,仿佛人是闭着眼睛在行走,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什么,深陷于自己想象的恐惧当中。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知道障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却发现眼前横着无数条道路,每条路上都有人在召唤,来这里吧,这里有你渴望的一切。于是跌跌撞撞绕了许多弯,才知道走的人多的道路并不是通向真正的家园。好不容易认准了一条路,满心欢喜地以为此后不会再有困惑了,然而这条路也并非一帆风顺的,走着走着又遇到分叉口,于是原地呆着思量许久,仅凭自己有限的经验似乎并不足以判断方向。
这时候抬头望见一些鸟儿,它们已然知道地面的情形,跟着它们的指引,于是我的道路顺畅许多。但是不久之后,困惑又出现了,我知道那些鸟儿也仅仅在有限的空间里翱翔,它们总是被云层遮蔽了方向。困惑如同密布的乌云,似乎永远都无法驱散,我越是向前走,就越是遭遇意想不到的困惑,于是我似乎被乌云压弯了腰,困惑是有重量的,仿佛我又回到了小时候,一个人被遗忘在陌生的地方,对眼前的一切都无能为力。然而这困惑又仿佛是一个梦,清晨醒来的时候,昨日的困惑似乎就略微消退了,那些沉重的无法举起的,似乎变得轻盈,变得如同遥远星球上的一个故事,原来时间是可以消解所有虚妄的。感谢这一个又一个的清晨,直到我某个早晨醒来,确认这真的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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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总是困惑的,只要往前走,我就能冲破以往的困惑,但是也会遭遇全新的困惑,兴许相比之下它们更为棘手,但是每个人都被赋予了超越困惑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天生的,是需要不断激发的,并且是可以无限激发的。倘若我留在原地,眼前的困惑就永远障碍着我,我会相信自己只能这样,直到被困惑整个地吞没。幸运的人们早早地告别了困惑,他们兴许是遇到了领路人,这是何其幸运,而又何其稀有,没有战争的星球,始终青山绿水。如果都能够到达终点,过程蜿蜒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我以为只是我如此这般,总是遭遇困惑的袭击,后来我知道少有人能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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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道路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能把答案告诉我们,他人只是引领我们去往我们已知的方向,如同在三岔路口,有人告诉我们应该走中间那条路,仅此而已,其余的都需要我们自己去争取,这已然是无比的恩慈。留在原地,只会被吞没,吞没我们的,不是外界的魑魅魍魉,而是我们自己心中那群不断发酵的小兽,它们的宫殿通向宇宙的另一边。我们选择带着它们一同超越,或者伴着它们一同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