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将他们视为至亲

它如今空无一物

它累了终于让自己清闲下来

我一点点搬走它体内的东西

就如同我刚开始用一件件东西慢慢填补它的空虚

它才有了它欢喜的样子

它的胸怀越来越宽广甚至包容了我的残忍

几天时间它回到了它最初的模样

它彻底地空了下来

它知道我也知道

它并没有让自己安静下来

沉默并不是安静

空并不代表空无一物

此时的空也不是彼时的空

它的身体上还残留着几副泛黄的纸画

我掏空了它也掏空了自己

我与它共存的记忆

这是我无力搬走的

我是一个罪人

我掏空了给我这么多年的老屋

仿佛一无所有的不是它而是我

它被一点点的归还给泥土

尽管它是房东的老屋

但我早已将它和房东和邻里视作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