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我并不是只有今天才想你
文/麦大人
01
不知不觉间,哥哥已经离开15年了。
如果你还在世,今年也该62岁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模样会变成怎样?
如果没有15年前的纵身一跃,愚人节还只是愚人节。大部分人会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给过于单调的生活添点热闹。
但从2003年以后,我已不过愚人节,因为这天变成了你的专属。没有特意,没有期限,直到生命尽头。
对于这个星球上的荣迷来说,四月不是人间四月天,而是黑色的季节。你的轻轻一跃,瞬间定格了我们的记忆。
轻轻地你走了,正如你轻轻地来。你挥一挥衣袖,却带走我们的快乐。
知乎上有一个提问:张国荣为什么这么多年依然被铭记?
哥哥不光是生前荣誉等身,故后更是获得数以亿计荣迷们的深切怀念。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十五载后,物是人非,白云苍狗。唯一不变的是你已封神,无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你是艺术史上的一座丰碑。
我并不是今天才想你,只是今天对你的情更浓,爱更深。
02
1956年,张国荣出生于香港富商之家,兄弟姊妹众多,他排行老幺。一般家里老小会得到哥哥姐姐的宠爱,但事实并非如此。
最小的是哥哥父亲张活海生意繁忙,他是香港著名的洋裁缝,曾为马龙·白兰度、希区柯克、加利·格兰特等多位好莱坞巨星设计服装。
小时候,张国荣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缺少父母陪伴长大的孩子,成年后的隐痛如影随形。
哥哥姐姐们和他年龄悬殊太大,感情也不深厚。虽然在大家庭中长大,但他感觉不到温暖,只有一个叫“六姐”的女佣做玩伴。
后来他接受采访说:“没什么值得我去记得和留恋的。”
13岁时,他开始了英国留学生涯,后进入英国里兹大学纺织专业就读。大一没结束,父亲意外中风,他只能赶回香港。
所幸,父亲只是瘫痪,病情并不严重,他留下来照顾。后来,家人让他去父亲工厂上班,习惯自由的他,极不适应工厂的节奏。
于是,他为了摆脱家人约束,从家里搬出,靠摆地摊谋生。
心理学家荣格说:
一个人毕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整合他自童年时代起就已形成的性格。
03
个偶然机会,哥哥参加香港丽的电视台“亚洲歌唱大赛”,并获得亚军。舞台上的他,一袭白衣,活力四射。
由于当时Karen的母亲是电视台高层,所以她亲眼目睹那时的哥哥。多年后Karen回忆道:
当哥哥出场时,他一身白衣白裤,好靓仔啊!很有型!很精彩!
就这样哥哥踏入了娱乐圈,彼时没什么证明的机会,出名比如今难多了。
第一次表演,台下一片嘘声:“早点回家歇着吧!”
尴尬的是,他扔到观众席的帽子,原封不动地向他飞了回来。
得不到认可,他并没有泄气。人在低谷时,反而是提升自己的好机会。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我会努力证明自己,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一次偶然,他接拍了电影处女秀《红楼春上春》。由于事先没看过剧本,开拍才知道这是一部风月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拍下去。
张国荣,我并不是只有今天才想你多年后,哥哥名满香江,有人让他买断那部电影版权。哥哥说:
不用了,就让大家看看我当年有多惨。
后来人们经常那他来给自己打气:“连张国荣都要等十年,才能红起来。”
04
冬天过去,春天悄然而至。
1982年,哥哥出演的《烈火青春》获得影帝提名,这也为他赚足了眼球。次年,一曲《风继续吹》一炮而红。
张国荣,我并不是只有今天才想你接着,《Leslie》专辑大卖,引起了轰动效应。其中的《Monica》更是唱遍大街小巷,获得了当年的金曲奖,哥哥的歌坛巨星由此奠定。
这时,香港乐坛进入“谭张争霸”时代,哥哥和谭校长两人华山论剑,麦叔觉得好怀念生活在80年代的人们。
1986年香港“十大劲歌金曲”颁给了哥哥,谭校长粉丝大呼作弊,台下嘘声不断。哥哥唱到一半,对着台下说到:
有些人得到一点成就,只需要很短时间。有些人要拿到一点东西,却要很长时间。我现在得到的东西,都是我用心去拿来的。
后来,心灰意冷的校长宣布,今后将不再领取类似奖项。媒体又对校长的主动让贤大加赞扬,粉丝却把矛头对准哥哥。
生来不羁的哥哥说:任何人都不可能逼我离开歌坛,要我走,除非我自己光荣隐退。
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站在乐坛之巅的哥哥宣布退出歌坛,决心专注拍电影。
我在娱乐圈13 年,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来得安心,去得也潇洒,今晚可以说是潇洒告别。看到这么多朋友,其实我始终有点不太忍心。让我到外面闯吧,就算焦头烂额,我都一定要闯出个名堂。
站在山巅的人,很少能做到急流勇退,而没有智慧和勇气,几乎不可能做到。
05
哥哥告别歌坛,对广大影迷来说,是一个福音。
你还记得《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倩女幽魂》里的宁采臣,《阿飞正传》里的旭仔,《春光乍泄》里的何宝荣……
《英雄本色》:“不要叫我阿杰,叫我阿Sir!警官,我已经不做大哥很久了!”
《东邪西毒》:虽然我很喜欢她,但始终没有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霸王别姬》: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倩女幽魂》:爱情真的这么复杂吗,还是本来很单纯?只是当人们不相信爱情真正存在的时候,才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阿飞正传》: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金枝玉叶》:“男也好,女也好,我只知道我中意你。”
《春光乍泄》:“黎耀辉,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短暂一生,哥哥出演56部电影,每一部都堪称精品,他常常会陷在剧情中出不来。
06
比起事业来,哥哥在感情上一直没有头绪。
刚出道,哥哥遇见了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毛毛”。两人一见钟情,同在丽的电视台主持音乐节目。交往了一段时间,哥哥曾向她求婚未果,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十年后一起拍摄《家有喜事》,两人再度重逢,他们虽未成为情侣,却是一生的知己。
2001年,毛毛加盟香港有线电视台,主持《娱乐热卖十点半》节目,邀请哥哥做嘉宾。在节目中,哥哥对毛毛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话:如果你当年肯嫁给我,可能会改变我的一生。
而哥哥的去世,对她是一个巨大打击,毛毛在接受采访时说:
我平日都不会去想,阿仔其实已经离开我们了。在心底里,我觉得他永远都是我的老朋友,他并没有走远,好像就生活在我们当中,时常随时都可以想念他。
倪诗蓓是哥哥唯一被承认的正牌女友,他们只相处了两年。
模特出身的她,身材高挑,相貌可人。与哥哥合演《甜甜廿四味》时曾传出绯闻,两人迅速擦出爱情火花,这也是哥哥一生中最难忘的纯情恋爱。
彼时,梅艳芳曾对哥哥说:
如果我到了四十岁还没嫁出去,你就娶我好吗?
哥哥安慰她说:“好啊!”
两人不是恋人,胜似恋人;不是兄妹,胜似兄妹。她永远是那个爱撒娇的妹妹,他永远是那个最坚强的哥哥。
她为他等到了四十岁的门槛,他却失约了,像一只倦鸟,永远地飞入山林。命中注定吧,那年末她也随他而去,冥冥中自有安排。
哥哥走后,她哭得不像样子,那时她已得了绝症。在演唱会上,唱了很多怀念哥哥的曲子。
在香港的演员中,让人最心疼的男人是哥哥,最心疼的女人是阿梅。这两个让人那么心疼的一对璧人,却没有爱在一起。
世人非议哥哥最多的,就是同性恋人“唐唐”唐鹤德了。
他们从小认识,唐比哥哥小三岁,长的风度翩翩,高大英俊,他是哥哥最挚爱的人。读书期间,就是校园风云人物,后来进入银行工作。
那年,哥哥26岁,小唐24岁,他们在一次酒会中相遇,后来就没有在分开。
1997年,在“跨越97世界巡回演唱会”上,哥哥以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献给我的母亲,以及我生命中至爱的朋友唐先生,哥哥正式公开恋情。
爱一个人并不可耻,而你正好值得!
07
今天,为什么这么多艺人怀念哥哥?
这是因为,与他的才华相比,他的容貌不值一提。与他的人品相比,他的才华不值一提。
哥哥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像天使一样去帮助所有人,对后辈的提携,堪称楷模。
天王黎明当年参加完新秀比赛,哥哥是第一个约他吃饭的巨星。不仅教他一些做人和穿衣服的经验,还将他介绍给了黄霑。
二哥王力宏也是深受哥哥提携之恩。哥哥说,永远不要把身边所爱的人当做理所当然的,要释出关心与爱。
张柏芝当年飞车表演受重伤,哥哥把自己贴身护身符送给她,这件事张柏芝说起就会哭。
陈奕迅说,记得有一次我出席活动,到露台吸烟,突然有人跟我讲你的嗓音那么好,不应该抽烟!
当时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的偶像,想不到他这么关心我。
林志玲是个小模特时,有幸伴过哥哥MV,哥哥给她增加出场机会。
赵文卓说,哥哥当时觉得自己是北京来的,没有亲人,就很照顾。他语言不通,演戏也不好,哥哥就带他演戏,让他一步一步走向成熟。
林青霞说:“在香港演艺圈,像张国荣这么重情义的人不多了。”
黄霑这样评价:
我未见过一个成名艺人,真真正正像他那般疼惜后辈。可以说,一切传统品德和价值观,完全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说话一向很犀利尖刻的黄霑,全香港艺人被他骂了个遍。唯独面对哥哥,他却从来不吝溢美之词
08
美国《时代周刊》评价说,张国荣是中国流行文化的标杆性人物,是亚洲影视歌全能巨星。
哥哥成为首位打入韩国音乐市场的粤语歌手,也是第一位享誉韩国海外乐坛的华人歌手。 1989年,韩国评选“亚洲十大最受欢迎男艺人”,他名列第一位。
哥哥在韩国是神一般的地位,像全智贤、宋仲基、崔智友、宋慧乔、安在旭等都视哥哥为偶像。
虽然哥哥冠杰华语圈,但当年很多媒体对他却是大肆指责。
我行走江湖余年以来,一路披荆斩棘,经历无数艰难险阻,亦收获无数。但是自始自终,我所追求的,在我而言最骄傲的既非功名,亦非利禄,而是我,张国荣,自始自终,都仍然是张国荣。
哥哥从出道一直没变依然保持那份赤子之心,没有被这个喧嚣的世界污染。如此,你就可以永远做自己,再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哥哥在银幕前纵使有千百种模样,眼神却始终清澈纯真,始终以百分之百的真心对待每一个人,用深情温暖这个薄凉的世界。
他曾希望世人记住他:“当你见到天上星星,可会想起我,可会记得当年我的脸......"
如今,我们可以回答你:只要时间不息,风会继续吹,对你的思念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