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赌
2022-06-07 本文已影响0人
阿尔巴
镇子处处都显现出勃勃生机。
首先忙碌起来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修理行业,尤其是农机修理,每一家的门前都停放着各种农业机械,有的在用气泵往胶胎里充气,气泵通通地欢叫着;有的正闪耀着比太阳光还晃眼的弧光,同时烧电焊的次啦次啦使铁融化产生的奇异声音不断传出;街上不时的驶过一辆大型货车,上面堆成山的土豆正被送往淀粉厂;而淀粉厂堆起来的是更高的土豆山,高达二十多米,是明副其实的山了。
所有留到现在的土豆,只有淀粉厂一条出路,每斤一毛几的低价,与上年入窖时期盼的八毛一斤的价格相去犹如云泥。
所有选择种土豆的人都是赌徒,他们在上年的赌博中,不论投入的赌注是大还是小,无一例外的都被一个叫“时运”的家伙通吃了。赌红了眼的赌徒们又四处告贷,筹资准备翻本了。
去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土豆丰收年,平均产量达到亩产八千斤!同时去年到现在的土豆价格除了昙花一现的几天六毛一斤外,一直无人问津,往年五月初所有窖存清零,今年到六月初还有大量各种型号的土豆在一座座大型存储窖里迅速地生长着白色的芽茎!
整整一个行业的亏输,却换来了其它为这场博弈服务的其它行业的短暂繁荣,毕竟,很多人可以小小的赚上一把了。
唯有那几家大型淀粉厂真正的做到了日进斗金,赚了个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