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女情7：灶根当先生
续上集
文/孙葭湄原创
大发在屯溪的茶叶店己开张。大发很忙，附近村里人家的茶叶都要卖给他。但二发的茶叶品相和口味的确是最好的。所以大发主要是向二发进茶叶。
小大发小二发已长得挺高了，大娇又生了二亇女儿。小娇又生了一个儿子，但小儿子夭折了。
孙扬氏急着张罗办私熟，有人介绍了几个私熟先生，孙扬氏都不满意。二发不解地问:“您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呢？”
那天晌午，大发正巧又回来进茶叶。孙扬氏把大发二发都叫了来，她叫大娇也一起坐过来。
然后，她说:“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请灶根来当私熟先生呢。”
众人诧异地看着她:“灶根又沒有做过私熟先生，他怎么能教小孩呢？”
孙扬氏说:“灶根还做过我的先生呢，他识许多字，会背许多诗，私熟先生还教过他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大发说:“灶根还是一亇孩子呢。”
孙扬氏看着大发说:“灶根是大孩子，大孩子教小孩子正好，小孩子也开心。再说灶根是亲家母的亲戚，知根知㡳有何不好。”
看大发二发大娇都不作声，孙扬氏又说:“大发，你常年不在家，家中就我和大娇带着三个小孩。灶根来了，不仅做私熟先生，也给我们俩女人家壮胆呀。如果找一个不知根知底的老先生或中年先生住到家里来，你们觉得好吗？”
听到这儿，大娇马上接口说:“娘说得在理呢，灶根挺好的。”
大伙听到这儿，也都说:“好的，就让灶根来做私熟先生吧。”
孙扬氏又对大发二发说:“你们俩人明天到香田去，先生是要请的哩。”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发二发就到香田去了。
灶根爹娘听说是让灶根去当私熟先生，都一个劲地摆手:“他只会做粗，怎能当先生？”
大发说:“我娘说了，薪水和其他私熟先生一样，吃住在我家。”
灶根爹说:“不是工钱的事，灶根肚里面也沒有多少墨水，他当不了的，还会耽搁了您们家孩子。”
二发说:“我娘说灶根识许多字，会背许多诗，还知道许多古时候的事，灶根还做过我娘的先生哩。”
灶根爹娘还是一个劲地推辞。大发说:“我娘说非灶根不可。我们也是亲戚，灶根去我们放心。”
灶根一直在旁默默地听着，这时他接口说:“爹娘，让我去试试吧，我会尽力的。如果到时我教得不好，就辞了我。”
大发二发同声说:“大发都肯去了，您们就答应了吧。”
灶根爹娘听到这里，笑着说:“您家这么看得起他，就让他去试试吧。如果他教得不好您们千万别客气，到时辞了他我们都会理解的。”
大发又对灶根说:“我平日不在家，家里就我娘大娇带着三个小孩，除了教书，家中也请你多照顾。”
灶根爹娘和灶根都一个劲地点头:“那是肯定的。”
大发二发在灶根家吃罢晚饭，灶根娘把一个包袱交给灶根:“里面是你的换洗衣服。教书认真点。多帮孙家阿婆家做做事，勤快点，不要人家叫你再做。”灶根使劲地点头。
之后，大发二发灶根三人向羊坑走去。
羊坑孙家门口三个小孩在玩耍。孙扬氏和大娇坐在家门口。看到大发他们走来，孙扬氏和大娇都笑着站了起来，三个孩子也都奔了过来。
孙扬氏笑着拉着灶根的手，大娇接过灶根手中的包袱。大家一起走进门去。
大娇把灶根的衣物放到前堂右边的耳房中去，孙扬氏说:“灶根，以后你就住在这间屋里，上课就在前堂。你吃饭也在前堂。”
灶根站起来，诚恳地说:“承蒙您们看得起我，我一定尽心尽责，如有不当之处，请一定指出，我定改正。”
孙扬氏笑出声来:“你们看，灶根说话文皱皱的，是不是很象私熟先生？”
她又转头对灶根说:“灶根，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拘束。那天你带我到县城去的时候，说了那么多话，说了那么多我从来不知道的事，我知道你能教好的。就象那天去县城那样告诉我那样说话就行了，千万别拘束。今后你再把那些故事讲给大家都听听。”
大娇说:“娘，您不是说让私熟先生给孩子取大名吗？”
孙扬氏说:“对的，灶根，大发家三个孩子，二发家一个孩子，你都取个名吧。”
灶根问旁边的小男孩:“你现在叫什么？”
小男孩说:“我叫小大发，叔叔家孩子叫小二发。”
灶根笑了:“你叫大福可好？”
大娇说:“他爹叫大发，他叫大福，象兄弟俩，不好。”
孙扬氏说:“灶根，我们希望他们识文断字，起一个有文化的名。”
灶根想了一会说:“茀即福，叫茀文怎样？有福又有文化。”大家都说:“好，好。就叫孙茀文。”
孙扬氏又说:“给二发家的小二发也取一个名吧。”
灶根歪着头想了许久:“孙授文如何？将来他也去教授文化。”大家齐声称赞灶根名字取得好。
灶根又问大发:“您二亇女儿现在叫什么？”
大发说:“叫大丫二丫。”
灶根又问大娇:“听说您喜欢花，您最喜欢什么花？”
大娇说:“都喜欢。”
灶根说:“我常见映山红很好看，大丫叫孙红娟如何？娟是柔软丝，又和杜鹃的鹃同音。”
大娇说:“红色映山红我很喜欢。”
大家也都说是好名字。
孙扬氏说:“大娇小娇爱載珠珠花茉莉花。”
灶根说:“二丫就叫孙莉娟吧。”
孙扬氏笑着:“男孩叫孙茀文，孙授文。女孩叫孙红娟，孙莉娟。”
几个小孩在旁边，听到给他们取了大名，都欢欣雀跃。
大家还在堂屋谈着笑着。大娇到厨房去了，过了许久，大娇端出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糊糊。灶根说:“过年的时候，或有人结婚的时候才能吃到的年羹，您们太客气了。”
年羹就是过年吃年夜饭剩下的葷菜加水加米粉做的糊，上面撒上葱和辣椒面，是很好吃的夜宵。
今天大娇用的不是剩菜，而是用新鲜肉、豇豆干，黄豆芽等分别剁碎，用米粉做成的年羹，上面撒上绿色的葱和红色辣椒面，香气扑鼻。
孙扬氏笑着说:“奖励你取名取得好呢。”
大家吃着热气腾腾的年羹，这天一直到很晚才睡。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