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集

不知谁是解绦人

2019-06-14  本文已影响4人  e9b788e9f2ae

不到长城非好汉

  88年的冬天Beyond乐队在完成北京演唱会后去了长城,回到香港后就有了一首关于长城的歌曲。刘卓辉作词黄家驹作曲于92年发行,每每看到歌词依然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黄家驹的灵性神奇在可以让一首深刻严肃的歌流行起来,使各个层次的听众都能轻易获得共鸣。

  长城自西周始,延续不断修筑了2000多年,古往今来有人批判它劳民伤财有人赞扬它粉饰太平。黄家驹的视角显然不只是批判,更多的是审视。在弘大的历史背景下穿针引线牵出个人将两者摆在一起一并审视,你听得出的压抑就是黄家驹对整个民族的自我剖析。

  "与摇滚音乐形式技术上的前卫相比,思想意识上的前卫才是真前卫"。只上过中学的黄家驹并没有将自己当成普通人,他有更高远的音乐理想。不满于当时香港的过度商业他选择来大陆碰碰运气,可惜刚刚改革开放十年的大陆妈妈还没有从以往的慌乱里缓过劲来。

  去过了长城他们也成了世俗眼里的好汉,世俗也曾被他们夺出过一条羊肠小道,我想他们离开北京的时候一定是失落的。就像我不顾一切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看你,可偏偏你是个性功能障碍,我是爱你的,但我是失落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

  初初听到农民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大约记得是某个独自在家的周末下午,一边手拿歌词逐字逐句对应着磁带播放机里流淌出的声音,一边惦念着外出干活的父亲什么时候突然回来赶我去做作业。现在回头想去才恍然,当时的父亲已经被生活压弯了腰。

  作为生长在西北黄土地上的农村孩子,小时候物质上的贫瘠并没有给我过多自卑,反而是精神上的贫瘠时常让现在的我感到羞愧。初中生物老师会刻意跳过章节不讲两性,父母更是不善言教,第一次梦遗在一个毫无防备的清晨就这样在我一无所知的茫然和慌乱里轰然落裤衩了。

  不得而知以前跟我听过同一盘磁带的小伙伴们现在还听不听黄家驹的歌了,反正我是很少听了。只是一直有个想要写写黄家驹以示怀念的夙愿,是他曾在我幼小的心灵上凿开了一道流进音乐的伤口,这才有了现在我千疮百孔的心。

  以前听农民只是农民,终于可以稳下心神来听才发现通过羊肠小道后面是一座山。这片土地上的农民太累了,一不小心他们就会在隐忍里让自己睡死过去,以至于彼此的呼噜声无法将对方叫醒,上一次将他们惊醒的还是陈胜和吴广那两小子。

不知灵药根成狗

  “一个来自香港社会最底层的青年尽力改革香港乐坛,试图力挽香港乐坛于既倒,但是他最后被香港乐坛害死了”罗大佑曾这样写黄家驹的意外离世,虽然偏激但证实了是当时香港的过度商业逼迫着Beyond背井离乡远赴东洋。

  黄家驹的意外离世宣告了香港摇滚乐一个时代的落幕,黄家驹本身的意义也被过度消费成了符号,像极了死后的梵高。反观当时的大陆摇滚也在艰难前行中被生活磨圆了棱角被体制打断了脊梁,像佝偻蹒跚的老者。只有在偶尔勃起的清晨,人们才能感知到他还活着。

  在一个缺少爱和耐心的时代谈论理想是不合时宜的,价值观的快速转变促使人们买完了情爱买情怀,买完情怀买灵魂,买完灵魂买肉体。当我们谈论黄家驹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我想应该是深藏内心的理想是根植灵魂的博爱是只要你相信便会有的唯光明故。

  你是否也曾在再见理想的前奏单吉他solo里听到过似小孩般茫然无助的呜咽,你知道,"孤独的孩子是造物的恩宠"。你是否也曾在灰色轨迹的尾奏双吉他solo里听到过如潮水般此起彼伏的失落,你听那,从古至今此起彼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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