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老张（十）

小俊想挣脱母亲的手，可母亲紧拉着不放，两人拉扯中，小俊越发急迫，盛怒中一把推开母亲，转身就朝菲菲离开的方向追去。

肖兰芳一个趔趄，手臂撞到假山上，当场就是一声脆响。肖兰芳痛叫出声，唤了儿子两句，望向门口哪里还有踪影。幸好邻居听到吵闹声，来查看情况，才把她扶起来，后又送回家里。

老张听完前因后果，无奈地叹息！你这是何苦了，非要去闹这一出是干嘛！现在手臂怎么样了。

见肖兰芳手臂无力地垂着， 老张顾不上责备，赶紧把妻子带去医院。医生说手臂有些轻微骨裂，打了石膏好得快点。等处理完回到家，已经半夜。

刚到家不久，忽然一阵惊雷狂风暴雨大作，小俊不知何时到来，提着酒瓶全身湿透，猛地推开门，对着母亲大声哭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她真的不要我了。

老张惊愕于儿子的疯狂，更是气恼他的过失，把妻子伤成这样。一开口就是责备，让小俊好好的冷静一下，给母亲道歉。

小俊仿若未闻，只是步履蹒跚地走到母亲面前，一身浓重的酒气。抓着母亲的肩膀，眼中迷离，后又是愤恨，不管母亲是否有伤，抓着母亲摇晃起来，质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老张见妻子又是惊慌又是疼痛，上前试图拉开小俊的手，但奈何怎么也拉不开，怒火中烧的老张失了理智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砸在小俊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