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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掷一诺,守一生 四

2019-10-22  本文已影响0人  深雨海巷

“砰砰”,巷尾一户人家被敲响,这户人家看起来很破败,这门被江澄敲的摇摇晃晃,蓝曦臣生怕一不小心,这门就被拍的四分五裂。

“来了来了。”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面容清秀,一脸笑意,如果不是因为他身着一身补丁的衣服,住在如此贫寒的地方,到看起来像一位世家公子:“二位是?”

“打扰了,我们想问公子一些事情,不如公子行个方便。”蓝曦臣站在江澄身边,温和地说道。

“什么事情?”苏茗有礼貌的问道。

“嗯……关于,你姐姐的事情。”蓝曦臣想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来了。

苏茗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你们有完没完,我们家被你们修仙世家弄得家破人亡,你们还不放过我是吗?”

蓝曦臣和江澄面部皆是一凝,蓝曦臣道:“公子误会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不等蓝曦臣说完,苏茗伸手就要关门,江澄伸出一只手,撑在门上阻止他关门,盯着苏茗,话却是对蓝曦臣说:“玉佩。”

蓝曦臣从怀里掏出玉佩,江澄的另一只手很自然从蓝曦臣手里拿过:“这个,是不是你姐姐的?”

“这玉佩怎么在你这?”苏茗伸手去夺,江澄却撤了手,让苏茗抓了个空。

苏茗满脸恨意的看了他们一眼,让开了路,江澄率先踏进了门槛,蓝曦臣跟在后面。三人站在院中,苏茗警惕的看着他们,蓝曦臣想让他放松下来:“公子不必紧张,我们二人没有恶意,只是无意中捡到一枚玉佩,听说是你姐姐的,便来问问。”

“我姐姐早死了,一年前就死了。”苏茗的语气悲伤混合着恨意:“这玉佩早就跟我姐姐一起下葬,你们是怎么捡到的。”

“蝴蝶谷出现一个红衣女鬼,我们与她打斗时捡到的。”江澄淡淡的道。

“你是说红衣女鬼是我姐姐。”苏茗紧紧抓着江澄的胳膊,双目刺红,神情激动。

江澄眉头一皱,他素来不喜欢人这么碰他,下意识的就甩开苏茗,蓝曦臣眼疾手快扶住了苏茗,不然,苏茗肯定会摔在地上。

“苏公子不要激动,我们也只是想弄清事情真相。”蓝曦臣安抚道。

“姐姐,姐姐。”苏茗含糊不清的哭叫道,这反而引起了江澄的思绪,江澄的神情也有些激动,严厉地吼了一句:“闭嘴!”

蓝曦臣担忧的看向江澄:“江宗主。”发现江澄的眼睛也有些发红,想必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了吧:“江宗主,要不你先回去,我留在这就行。”

江澄瞪了蓝曦臣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苏茗流着泪呆呆的看向他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太阳高挂空中,现在已是晌午,蓝曦臣与江澄肩并肩向客栈走去,蓝曦臣感叹道:“苏公子也是一个可怜人。”

江澄淡淡地道:“天下可怜人多了,又不止他一个。”

蓝曦臣一愣,不禁失笑,江宗主说话总是这么噎人,让人不知该怎么接话。

从苏茗那了解到,苏府在兰溪镇曾也富甲一方,是苏涉的远方亲戚,因苏涉开山立派,立于一方,苏府也觉得面上有光,镇上的人更是羡慕,于是苏府便将他大哥送进了苏氏,成为了秣陵苏氏的弟子,苏府也曾风光一时,他的姐姐苏欣也遇到了心仪之人,那枚玉佩便是她心仪之人所送,好像一切看起来都挺好,可是,一年前,苏涉不仅死了,甚至还成了人人口中的邪魔外道,苏府也大受影响,因大哥在秣陵苏氏待过,即使从未伤人,甚至无害人之心,可是,依旧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苏府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从此,苏府的名声臭名远扬,大哥受不了被人指着脊梁骨,投河自尽了,爹娘年事已大,受不了刺激,也纷纷因病去世,家中只剩姐弟二人,可是,祸不单行,某一天,邱、姚、岳三家公子到兰溪镇附近结伴夜猎,不知怎么了,说苏欣勾引他们三人,被他们识破之后,苏欣还想下毒杀他们灭口,被他们教训之后,还不计前嫌的放苏欣回家,当天,苏欣心仪的男子说对她失望至极,也了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第二天,苏欣一身嫁衣,用红丝带自尽了,从此,就只剩苏茗一人。

与苏茗确认过女鬼的模样,就是苏欣。

蓝曦臣与江澄也想过,蝴蝶谷那声琴音,会不会是苏茗弹的,可苏茗说,家里学过琴的只有他大哥一人,可是他大哥已经死了,这个弹琴的会是谁?

江澄与蓝曦臣对苏茗的怀疑并没有放下,他们觉得,苏茗的虚实,还需要探一探。

夜晚,弯月透过云层,将月光洒下,虽不甚明朗,却也不黑暗,就是夜色中带着一丝寒气。江澄蹲在屋顶,注意着苏茗房里的一举一动,可是夜晚的寒气,让江澄还是不由得抖了一下,身边的蓝曦臣自然注意到了,悄声问:“江宗主可是冷了?”

“不冷。”

蓝曦臣一笑,悄声说:“你披着我的外袍吧。”

江澄听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蓝曦臣:“不用。”语气不容置否。

“江宗主何必拒绝呢,我知道江宗主觉得冷,我不怕冷,给你外袍也只是举手之劳。”蓝曦臣解释道。

江澄一字一顿道:“我,说,我,不,冷。”江澄想到,一个男人因为冷,而披着另一个男人递来的衣服,想想就受不了,不仅矫情还……

蓝曦臣伸手去碰自己的衣领,江澄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手:“蓝曦臣,你若敢脱,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蓝曦臣一愣,随即笑起来:“江宗主误会了,你既然不愿,我也不会强求,我只是整理一下衣冠。”

江澄脸上反而有些挂不住了,尴尬的放开手,别过脑袋,不在看他,如果此时蓝曦臣看到江澄的脸,肯定会看到江澄因为感到丢人而微红的脸。

蓝曦臣在一旁不禁失笑,刚刚江澄着急叫他蓝曦臣,都不是泽芜君,想必是很紧张很着急了,这江宗主倒是真性情。

江澄能感觉到蓝曦臣在看着他笑,他本来脸就有些挂不住,这样更是让他老脸不知往哪放,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看向蓝曦臣:“蓝曦臣,你笑什么笑,如果不知道自己来这干嘛,那你就回去吧。”江澄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叫蓝曦臣什么。

蓝曦臣没有说话,反而笑的更深了。

江澄有些待不住了:“我走了,你自己从这待着吧。”随即飞身而下。

蓝曦臣一愣,也跟着飞身而下,走在江澄身边。

江澄皱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蓝曦臣笑容如春风和煦:“只是觉得盯着苏茗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不如一道回去。”

江澄不在说话,加快了脚步。他们快到客栈的时候,又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二人对视一眼,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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