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牌暗战》123章 难以割舍

小茴香公寓11号。

米夏对于自己给季柯夫平静的生活所造成的混乱一无所知，忙了一天回到阔别几日的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牛奶箱，里面仍旧空空如也，他不禁有些失望起来。没精打采地进屋煮了简单的晚餐，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J2对他这状态同情又担心：‘米尔，你食欲好像不太好。’

嗯。米夏点头放下碗筷，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等打屋子打扫得光洁如新也出了一身汗，整个地趴在沙发上才觉得浑身都爽快了一些。

‘米尔？’J2凑过去。

米夏摇摇头，翻身用抱枕盖住了头。

‘你到底在烦躁些什么啊？’

米夏憋了一会儿翻身坐起来，从书架上随意扯了本书翻开没看到几页又扔到了一旁，去卧室拿了睡衣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刚想上床的档口门铃就响了。

J2迅速飘到门口看了一眼，转回头来：‘你的奥尔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米夏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打开门。奥列格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口，肩上的雪花将化未化，晶莹剔透一如初见。

“请进。”米夏闪身，奥列格走了进来。

关上门，米夏等奥列格换好了拖鞋进入客厅。“你先坐，我去煮茶。”

“一起。”奥列格抓着米夏的手腕，米夏点头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这场景非常熟悉但心境却迥然相异。冲洗好茶炊放入适量的水坐在炉灶上打开火，剩下的就只是等待水煮沸加入茶饼就可以了。

“米尔，还有三周就是送冬节了。”奥列格忽然开口说道，“父亲他——”

“奥尔。”米夏慌乱地打断了他的，把手里的茶饼掰碎了放入茶炊顺手调小了火，“或许我们都该重新考虑一下。”他的声音很低语速很慢但隐隐透着一股子坚定。

“米尔？”

米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放在奥列格的掌心里：“这个还给你，等你遇到合适的人可以——”

“米尔。”奥列格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而且有种不容置疑的强势，“这不是小事，我们不该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做出决定。”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分手总是让人难过无比。

沉默了半晌，米夏再度开口：“抱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似乎不这样说就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奥列格的手用力地抓着米夏的肩膀：“米尔，你认真考虑过了吗？”

认真考虑？米夏垂下眼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奥列格看着米夏，二人视线碰撞：“米尔，我们彼此相爱。”

爱？那到底是什么呢？米夏的脑子忽然就不确定起来，仿若层层叠叠的云雾挡在两人中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奥列格的手掌划过米夏的额头、脸颊、鼻子再到下颚，动作轻柔，那浅褐色的迷人眼眸纯净而深情，仿佛蕴含着某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米夏移开视线，终于鼓起了勇气：“伴侣是人一生中最亲密的存在，我无法接受那样的事。”

“对此，我无可辩驳。”奥列格回答。

愤怒和委屈一下子袭上心头，奥列格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痛楚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米夏感同身受，牵牵绊绊的不舍撕扯着他的心。

“我们都能接受人是受环境影响的动物这一理论，成长环境决定了人的认知、行为模式，无论怎样相爱的伴侣都需要相互了解和适应？”奥列格说。

米夏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你不能接受的，我会改正。”

米夏：……

“人的一生中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甚至会不惜失去生命，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你的感情，如果能够预测后果，我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米夏：……

“如果我伤害了你，你要知道那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米夏：……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或许我们该给彼此一些时间再做决定，你说好吗？”奥列格说完低下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米夏的额头。

时间仿佛就这样定格了，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米夏就那样站了好长时间，等回过神来奥列格已经走了。周围的空气冰冷而静寂，只有茶炊即将煮沸的咕嘟声。

‘米尔？’

米夏低头，那枚戒指仍旧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不屈不挠。

J2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原来他口才可以这样好！’

‘J2？’

‘嗯？’

‘是我的问题吗？’

‘你指哪方面？’

‘就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是我的想法不正常吗？’米夏又疑惑了，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委屈，‘为什么觉得不正常的只有我？’

J2摇了摇头：‘我不是人类，不知道怎样想才是正常的。’

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