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期中考君。           鲁迅先生原谅我吧

2019-03-13  本文已影响0人  生而为匠

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就是公立福建省永春第一中学为十五日在永春一中内遇害的物理生物两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智学网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期中考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它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期中考生前就很爱看先生的作业。”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书写的考卷,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成绩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预定了《考试》全年的就有它。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九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学校领导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成绩,敢于正视淋漓的红叉,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坚强者。然而试卷又常常为学霸设计,以诡诈的答案,来迷倒学渣,仅留下学渣的眼泪和家长的伤痛。在这学渣的眼泪和家长的伤痛中,又给人学习动力,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教育。 我们还在这样的教育下活着,我不知道这样的教育何时是一个尽头。我也早就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十一月十八日也已有一个星期,凉凉的恐惧又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去年QQ空间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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