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为建筑编舞】时节

“埃尔维斯·科斯特洛说，为音乐写文章，就像是为建筑编舞。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贴切的比喻。”

“因为前者是将抽象的东西具象化，后者则是将具象的东西抽象化，因果的颠倒，怎能混为一谈。但如果只是想表达用文字理解音乐的难度之深，那倒也无不妥。”

“不过说真的，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开学季跟你探讨音乐建筑空间之类形而上的东西，我只想趁着这个时候多收两名学生，好多赚些钱补贴家用。”

听到我这么说，你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不愉的神色。

“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有情绪，毕竟半年以前是我用音乐、摇滚之类的鬼话跟你套近乎。可你也是成年人了，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样的老狗X和你只能是玩玩呢？”

“再说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学校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蛰到了，受节气影响的你最近总是像一头哞哞叫着要吃草的牛犊子一样在我身边聒噪个不停，哪还有一点初见时侯恬静美好的模样？”

“所以啊，咱也别管这会儿到底是不是“蛰虫惊而出走矣”的节气了，你还是赶快回到土里去，别耽误我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哈。”

自语之间，我用铁锨铲了一捧土盖在了你苍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