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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我想抓住却不得不忘记的盛夏【4】

2022-04-12  本文已影响0人  吾木同

时间过得久了,记忆就成了碎块,你明明觉得有些碎块是发生在同一时间的,但你翻来覆去也无法把它们串得有逻辑。

但总有些蛛丝马迹让你坚信,这些事情,是在现实存在过的,而不是在梦里。

【4】关于初识的记忆碎片

什么事的开始都有个原因,那么这一切的原因是……

领导力,是我高中时代,甚至可以说是从小到大最重要而且难忘的经历之一。到不是说去上海参加的展示会,而是从临时组队,到准备展示,到去上海,到回来,到招新,到重做课题……的一系列事情。

不妨流水账一下。

高一的时候,领导力开发班级的小姐姐来班里招新宣传,当时虽然觉得小姐姐好好看,说话比较伶俐,但是并没有要报名的打算。后来还是木耳去面试,拉了我和蕊蕊宝贝,三个人一起进行“无领导小组讨论”,然后我们三个居然都通过了……

一年后源儿哥说,咱们招新的时候不能有你们这样没笔试就进来的人……

一开始进组,还是很认真很积极的,很努力地想可以做课题的点子,而后来,因为组员们都不怎么上心,这个组就凉了。

但是在展示会报名之前,学姐们还是友善地问了所有高一的小同学要不要去参加,当时有几个游离的人,包括我、木耳、猪儿说要,所以顺理成章合成了一个新的组。

新的组展示是用的学长学姐们做的课题,而做这个课题的人里面只有两个学长有时间去参会,所以我们的五人小组就这么产生了。

最开始是学姐带着我和木耳去找负责带队的老师,老师和我们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让学姐带我们去见一下组长和另一个学长。

我们上楼走到他们班门口,在门口碰见了组长,打了招呼,学姐说要讲一下参会注意事项,问他听不听,他说先不听了,然后学姐就给我们两个人讲,讲了几句之后,另一个学长出来了,学姐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之后和他说:“你也该听一下的。”他嬉皮笑脸地说:“不听不听。”然后走了。

那是第一次见他,那时候对他的印象是……长得还行但是不靠谱。

那年我高一,他高二。

后来我们在他们班门口的一个“差点被改成咖啡厅”的地方开了会,互相介绍姓名班级,讨论课题的类别是“校园与社区服务”还是“帮扶弱势群体”……

那天猪儿要在她们班开班会,上去的比较晚,在她上去之后,我们都讨论的差不多了。

然后互相留了QQ号,晚上回去加了好友,拉了群。

我记得那天他应该是坐我右面,可又总有个模糊的他坐在对面的影子……果然记忆不靠谱。

记得组长奶他字写得好看,然后我让他写,他就乖乖在纸上写了组长的姓儿,字方方正正的,完美展现了汉字作为“方块字”的精髓。

那之后我就觉得他好帅啊,不是说长相多么帅,而是整体通过语言等带给人一种只能用“帅”来形容的感觉。

后来学生会有做和我们课题差不多的事情,老师让我们去帮忙,顺便拍几张照片,展示的时候加进去。那天正好期末考试,我们三个女生约好考完试一起去,还说好记得带手机,因为要拍照。

然而造化弄人,我们仨……真的都忘带手机了……

然后我说,要不去问学长们借吧。

那天正好他们班的一波人在隔壁教室吃外卖聊天,然后我超尬地进去借手机。

好在组长为人比较亲和,看我去找他,还问我,你看我们班的男生是不是颜值都超高。

我扫了一圈后很没有情商地说,不。

现在想想可能那一屋子真的是我见过的帅哥浓度最高的一屋……

然后问组长借手机,组长说他手机不好,让我拿那谁的手机。

那时候我还没怎么用过苹果,虽然知道从锁屏状态可以直接拍照,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问他,你手机密码是啥。

他说,你怎么怎么划一下,就可以拍照了。

然后我们就去工作,顺便拿着他的手机拍照。到晚饭时间他要出校门,还下来问我用完没,我说还没……到晚上才还给他。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就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般得借了一个“网瘾少年”,哦不,也不是网瘾少年,但是一个不会轻易让别人拿他东西也不会长时间离开手机的人,的手机,并且用了一下午……而且在人家中途来找我要的时候,还拒绝了人家……

我怎么那时候这么傻呢???

我还记得当时他的手机壳是个,像是随机掉落了一半的油画的样子,我还吐槽说,欣赏不来这样的审美。然后木耳说,她也欣赏不来。

我和猪儿交接手机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人家的手机…… 

当年那连续的一个下午,到现在只剩下这么几个片段了。

晚上他给我发照片,发完说,就这,那我删了啊。

我说,好。

那是我们QQ上最早的聊天记录。

当时我们没建群,只是拉了个讨论组,后来我把里面每一个人都设置成了特别关心,而讨论组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常用讨论组。

进组没几天,我问他们,大家有什么外号鸭,叫着亲切。组长回复了好几个,他的里面包括一个“king”。

因为“K”没有大写,加之我对国外文化以及中国姓名的翻译毫无了解,一时间并没看出来“King”只是他的姓氏的直译,还傻乎乎地问“为什么叫king?queen是谁?”

组长说,xx呀,有个美国女朋友,长得可好看了。

我们就开始八卦。

我们当时想拍个宣传视频,他说有个学姐在他们活动的过程中拍过几段,我问他能不能给我发一下,他去问学姐,第二天还是没有发,他还和我开玩笑,说,真不靠谱啊;我们当时想设计个logo,他说找一个学姐画一个吧,然后给我发过来,说,我还没看呢,专门留着和你一块儿看;我们当时想着要不要什么时候去开会,他说他们可以翘课去校外的 咖啡厅……

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和他说话、喜欢听他说话。

好像是七月初他们会考吧,会考的几天我们在家待着,没什么事儿,也没什么消息。

他们会考完之后,正逢我们开家长会,我们打算在那天开个小会。

我记得我们一起坐在操场的楼梯下面,我还掏出生物作业写了写。

组长吐槽我,别学习了好吗。

之后我们不知聊到什么,我说我前几天写了一个5000字的短剧本,开会的时候被同学狠狠批评了,他们甚至想让其他同学重写,组长说,你可别说,他(我男神)之前写了10000字的论文,被老师打回去重写。不禁唏嘘,大家都不容易啊……

我还记得好像那天组长拿了吉他,给我们弹了一小段。然后说他会架子鼓。

想来他敲架子鼓的样子,会很帅吧。

然后我们问他要不要弹一下吉他,他说,我只弹好吉他。

后来有一天在学校对着老师和学长学姐们做模拟展示,展示之前,我们好像是先去操场排练了或者讨论了一下?之后我拿了猪儿的几块钱零钱跑去小卖铺买百岁山,他们几个把东西往会议室拿。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一直拿着我的包,而组长拿着木耳的包。

说实话上面几段记忆挺混乱的,我想不清楚这些是发生在同一个下午的事情,还是两个下午,甚至可能是三四个下午……

展示完之后我们记了问题,我还整理了一页会议记录。当时因为大家比较自来熟,讨论组里经常聊着聊着就水了,所以我们打算建一个正经的群,正事儿就在里面说。但事实上,后来把“正经脸🌚”讨论组升级为群之后,我们几个抛弃了原来的小讨论组,水群精神在新的小群里面生根发芽……

当时我还翻出来了高一刚开学时给社团招新大会拍的照片,发现哇里面有他啊,还全是表情包。

当时猪儿不怎么在群里说话,就只是偶尔冒个泡,说句类似于“sorry啦我其实一直在看的,只是没有回复”之类的话。

但是不说话归不说话,关键时候还能管事儿。抽场次那天我在上课,悄悄拿出手机看的时候发现猪猪已经抽好了。

猪儿在群里问抽啥号,他回复“R3”,然后猪儿说我们不能选R,所以她选了“C3”。

提交材料那天,我记得我和猪儿打了语音通话,然后疯狂地写各种介绍,各种原因意义之类的东西,最后在快截止的时候我们终于提交成功了。

然后猪儿给我发了一句“今天太谢谢你了,咱俩合作的感觉很棒!!!哈哈哈”。

印象中,明明是她太好说话了,哈哈哈。

她还发了说说,说what a night。

后来我们去拍采访,前一天猪猪给我发了个拿着棒棒糖说“要吃吗”的表情包,我说“要”,然后第二天拍之前她带我去买棒棒糖。

买棒棒糖的时候,架子上插着好几种颜色的棒棒糖,她问哪种颜色是什么味儿的吗,阿姨说不是,是什么什么味儿的。我记得她问了好几种颜色,都猜错了,但是记不清是哪几种颜色和哪些味道了。其中一个应该是,“蓝色的是酸奶味儿吗?”“不,是蓝莓味儿。”

那天中午我们在一家小饭馆吃打卤面,好像还要了个菜,但是没有吃完,还讨论了不打包是不是很浪费的问题。

后来的后来,才发现棒棒糖的表情包是一套的,后面一张是“我咬一口再给你”。

那几天我们俩老是语音通话,每次都不下仨小时的那种。

好像是第二次语音通话吧,就是在交了材料之后的一天,我们两个开着通话但是愣是一个多小时没有人说话……原因是,我说“喂喂喂有人吗”,她回答“在呀在呀”,但是她没有发现她没有开麦……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就以为她还不在,然后就没有继续说话……

我们怎么这么傻傻、可爱呢。

又有一天熬夜做Prezi,她在家给我开屏幕展示,我端着当时还能用的pad看,然后语音说怎么怎么做什么的。做到2:44,我们终于做完了。

当时我们还截了图发说说,然后商业互相艾特,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一样。

但其实,现在看来可以发票圈纪念的超长时间语音通话或者熬夜,在当时根本都没有留下,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事情太常见了。

那个假期真的好开心啊,天天有人打电话聊天。

去上海之前,我们还总是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开小会。

当时的那家店真是太好了。有免费WiFi,速度还不慢;平常人不多,基本上都是我们学校放假了来学习的学生;不消费也不会被赶走。

唯一一次被赶出去,是在一个下大雨的夜晚,大概晚上十一点多,店要打烊了,让我们早点回家。

在这里的记忆就更碎了,基本上分不出来哪段是哪一天的。

你说我可以根据记忆中的座位想想是不是同一天?No way!因为记忆碎块里面就没有在同一个座位的。

记得在二楼靠窗的从里往外的第二个座位上,我和猪儿写完了稿儿,还比心心拍了照,哦对,当时猪儿特别爱说“我懂你的意思”。

记得在中间的一个座位上,我们采访了别的同学。当时有我的几个初中同学在,我还和她们说,我男神一会要来。嘻嘻,那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然后他给我发他晚点过来,我还说没事我等你。

那天晚上我和猪儿坐在那写稿和等人,组长先来了,还给我们讲了炉石怎么怎么玩。我们在想四个人的自我介绍怎么说,组长说,我男神可以说“我可以在拉斯维加斯卖棉袄,也可以在南极卖冰箱,我是外联谁谁谁”。

十点多的时候我爸来接我,我就先走了,后来才发现其实我稍微晚走那么一点点,他就来了。

总觉得鸽了别人心里好难受,特别是他。

还有一次是坐在吸烟区,(莫名其妙为什么写到这一句就闻到了烟味儿),吸烟区里面有稍微大一点点的桌子,而且和外面隔一层玻璃,所以比较安静,那天应该是因为下暴雨吧,人特别少,吸烟区里面也没有人吸烟,所以没什么味儿。

那天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是记得我没收了大家的手机,还试出了组长手机的密码。

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聊到了陈学冬,他说,我觉得他还蛮好的,会专门为了他去看《小时代》……也不是,就是看的时候,演到他了会注意看一下。

然后他说,你男神帅呀,但是没有我男神帅,我说我觉得我男神比你男神帅,他笑笑。

这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求同存异。

然后他给我们推荐他喜欢的歌(印象中他那时候最喜欢的一首歌应该是One D的《One Thing》),我还随手公放了,组长说,别那么大声,要文明一点。

啊我真的好傻啊。

这一天就是坐到十一点多店要打烊了赶我们走的那天。

那时候总是下大雨,特别大的雨。

第二天我冒着大雨穿着超大的雨鞋戴着帽子口罩等拎着一把超大的黑伞往咖啡店走,记得路上还有个大叔说,哇这是全副武装啊。

那天好像是我和猪儿先碰了面再一起走过去的,木耳到的晚,组长没到,他也过去了一阵。

我和猪儿面对面坐,没干什么正事。

我好像在拿着张《古剑》里面张檬的剧照p签名档,他坐在我旁边看mv。

大家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他有事儿先走了。

后来干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是和猪儿一起给视频加了字幕,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说起来那个采访视频,当时还觉得自己第一次拍和剪,做的特别好,然而现在看来……这是什么构图、什么剪辑、什么字幕……

辣鸡。

最后,since time limited,视频终究是没有播出来。

走之前,他们还问要不要在上海多呆几天,玩一玩,我说我要啊。

能看出来他想去迪士尼,我也好想喝他一起去呀。

可是他怎么可能和我去迪士尼,痴心妄想。

木耳说要去找她姐玩,我说没人陪我玩,那我只好自己去玩了。

达总说,那多危险啊。

好在后来猪儿同意和我一起玩了。

那时候总觉得时间很长,很宽裕,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

那时候没有ddl的概念。

但终究ddl来的还是比想象的快啊。

那时候也没有ddl是真的deadline的概念。

毕竟分别,来的和ddl一样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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