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3 粽子飘香迎女归

20220624

昨天晚上在客厅的蚊子和卧室的老鼠骚扰之间往返几次，最后仍然是精疲力竭地放弃了肉身的执着。睡得不多，也不沉，所以今天的体力就像在高原让赶路一样，心里着急，但动作却慢吞吞的。

妈妈请了霞姨协助她包粽子。她前天开始就泡了一大盆糯米，一大盆豆、红枣，还有多半盆的黄糯米。今天一早她在后厨房烧煤的大锅里煮芦苇叶，我一醒来，就闻到弥漫在整个院子和房间里的清香味。这种味道熟悉而亲切，离家后很少在端午节回来，但只要我回来，妈妈总会包一次粽子，作为她迎接女儿最隆重的仪式。

可惜，我始终没有学会包粽子，现在妈妈的体力不能独自完成，就要请亲友帮忙了。妈妈包的粽子仍然个头匀称、形状标致，只是她不停地喊腰痛，需要不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我则坐在沙发上，用针线给刚洗干净的窗帘上缝出固定的褶皱，再把五指抓钩用力差劲缝纫的针脚缝隙里。这个工作整整费了多半个上午和一个傍晚。妈妈和霞姨在十一点的时候就包完了十多斤米的粽子，然后一盆一盆地端到南屋的灶台上，再整齐地把粽子排列到大锅里，就开始生火用劈柴烧火煮粽子了。煮粽子要耗干三次水、再添三次水，火要保持锅里的水缓缓地沸腾，粽子的香味就一直在院子里飘啊飘。

缝窗帘用了大半个上午和整个傍晚的时间，后来妈妈也帮忙缝了两扇。我缝着缝着，就开始为消耗在这件事上的时间感到惋惜，心情就陷入沮丧和焦虑之中，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了。如果能很容易买到那种S钩，就可以省下很多时间了啊。窗帘杆太高，我踩着椅子把窗帘挂上去比较困难，于是给哥哥打电话，他一小会儿就过来，轻松地把窗帘挂好了，我给他用破壁机搅了一杯苹果西瓜汁。

洗衣机仍然不停地工作，洗了一桶又一桶，内蒙夏天空气非常干燥、阳光很烈，蒸发量大得出奇，所以晒衣服不是问题。只是整理工作的速度和效率明显慢下来，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妈妈则无数次地说累死了、真老了、不行了；我呢，也不知说了多少遍我没劲儿了、哎呀不行了……

下午去买了粘鼠板和电蚊香片，现在已经在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布下了阵，只等它陷入天罗地网。南屋灶台里火仍然保持着燃烧，明天一早，软软糯糯香喷喷的粽子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