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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六月青春——我们最后的盛宴(回忆录)

2020-06-02  本文已影响0人  书简简

文/张小晶

                    『01』前言

      这是一个闷热的季节,清风不来,炙阳焦灼。偶有一场雨,下了,就消失了,雨后一滩水照样热气腾腾,热气扑在房屋上、树稍上、人脸上,有太阳的地方热气终难逃。

      这是一个闷热的季节,因为我们就要毕业了。从三月份到六月份陆陆续续有院系顶着大太阳照毕业照,闹着、叫着,仿佛要紧紧抓着六月最后的尾巴。其实,我知道每个人不是想抓住六月,而是在用大学最后的余光去祭奠青春。

      也许,这一生都要与学校别过,但作为从六岁到25岁之间,我们生活过的主要场景,有几个人可以割舍?纵有悲痛、愤怒、不甘令人伤神,过了,也就过了,因为最终我们都选择了带有暖色的记忆,那些欢乐、那些感动,总是让我们反复咀嚼、回味。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们已经向无数人诉说过的故事,于自己来说依旧新鲜、清新。

      作为天地间芸芸众生的一员,我们没能像那些改变时代的伟人人一样,被无数人惦记,我们只是在记忆中惦记着一生中给过你温暖的人,才觉得一生终究还有点乐趣,然后,在遭遇突变后,面对灾难依旧可以很平静的活着,即使世界坍塌,依旧在天地间微笑着。

      坐在树荫下,神思好像有离题的倾向,言归正传吧!

            『02』青涩如绿苹果

      2010年9月6号晚,我和爸爸就要坐着火车告别我初高中生活六年的城市—YuLin,在候车室望着窗外的黑夜和陌生的一大群人,微微有些紧张。爸爸在前面带着我唯一的一个大皮箱,和表妹的褥子,我和表妹紧紧跟在后边,表妹前往XiAn,我前往HanZhong。

      我的肩膀上挎着妈妈买的黑色斜挎包,身上穿着黑白条纹的长袖、宽版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一头留了近20年的短发简洁、清爽,和爸爸偶尔闲聊几句,基本都是爸爸在嘱咐我:在外地要注意交通,注意吃喝,不要太节俭,没钱就和家里说,千万别饿着,我一一应答,偶尔争辩几句: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爸爸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YL火车站,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个同一院系同学——白静,四年的时光里,彼此保持着联系,彼此相互介绍认识了一些人。她人比较温和,性格内敛,同在一个院系同住一栋楼,日后的联系总是免不了的。

      坐了近13个小时的火车后到达XA,然后改转XH高速,说实话我从未做过火车,也从未走这么远的路,下火车和白静分离后,没想到一个转弯之后又同乘了一辆大巴,这算是一种缘分。

      XH高速途中,巍峨大气、连绵不绝的秦岭山使我震撼,我坐在窗前一路望着,穿过很多隧道,眼前一黑,终究看累了,靠着车座开始沉睡,等睡醒之后眼前豁然明亮起来,嫩绿的草、粉红的花树生长在平原上,在这个季节陕北是很难看到这有点违和的一幕的。我有点欢喜,或许要到达的城市还不错,心里这样想着。

      下车后,已是第二天中午12点。有年轻女子举牌来接我们这群第一次来校的大一新生。我根本分不清方向,爸爸看着人行道,给我指方向,让我认路,我默默记着。

        到校后,顶着巨大的太阳,开始在校各个地方奔波了:办理手续、体检。长长的队伍,好像永远没有结束似的,照着流程,一步一步办理。学校规定手续没办理完之前不可以进宿舍,所以一切办妥之后已是下午四点左右,饥饿是当时最真实的感受。大学四年里,我一刻也着不得饿,所以没有特殊情况几乎从来都是按时吃饭,我从不知道是否与大一第一次进校被饿有关系。

      之后,大一的生活就开始了。刚开始,一个宿舍11个人几乎每天都是集体行动,军训11个人早早到,等候在当时的土操场,那个让我们爱过的操场,只因它可以自由出入(现在限时进入)。

      军训途中,我被锁在宿舍一次,貌似马静走后以为没人就上锁了,我被锁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我依次给宿舍每个人打电话,当不同的铃声在宿舍再次想起的时候,我知道我又失败了,最后悲哀的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没带手机。当我觉得我就要被困宿舍的时候,一位经过门口的女孩帮我找了楼管阿姨的备用钥匙帮了忙,使我没有错过军训时间。因为匆忙,我很遗憾没有记清善良女孩的面孔。

        后来,听说不知道宿舍谁又把谁锁宿舍一次,关于大一更多的是这类搞笑略带心酸的事。比如宿舍朱亚把亚婷的内裤不小心染色了,把内裤洗干净之后依旧惶恐了几天,从不敢给亚婷说这件事,直到后来某一次提起时,亚婷才知道这回事,于是大家哈哈大笑;有一次给雅琼带稀饭,一不小心撒地上,热饭撒了手指,擦干净之后,又买了一份。大一经常给宿舍的人带饭,王娟、马静、朱亚、亚婷、雅琼、文婷,几乎宿舍每一个常住人口都帮带过饭。我每次吃饭比较快,等的最久的就是马静的盖浇饭或者拌面,有时往往要等20分钟之久,最长一次接近40分钟,马静是回回,所以学校唯一一家民族餐是我大一常去光顾的地方,后来没人要带民族餐饭的时候,我就很少去了。

      大一国庆节,很多人回家了,宿舍也就剩我和王娟、文婷,班长衡猛组织留在学校的11人去爬馒头山,大家选了一条没有人开辟的路行进,一路都是丛林、荆棘,我明智地在山里找了一节棍子,从小走惯山路的我如鱼得水。其他生在南方或长在城市的女孩子就不那么幸运了,大家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被很多大石头堵住去路,于是,在行进两个小时候开始就坡下山。我很轻松地在一段壕处跳出来,然后用手拉其他女伴。快下山时,冰洁不见了,大家有联系方式的赶紧联系。一路相伴,我和班里杨婷初次聊了很多;记忆中,何义走的很快,后来证实此孩子喜欢打篮球。这一次大家最终没有爬到山顶,但相互加深了了解,在饭桌上饿了很久的孩子,一个个吃的脸红语默,只记得当时衡猛在桌子上放了很多鱼骨头。在这一次的集体爬山中,我和王娟、文婷三人有种相依伴的感觉,不管日后的时光怎样,王娟当时的咩咩声和一群羊的咩咩声交相呼应至今记得。

      大一,还记得宿舍10人全体出动为我跑校园马拉松加油的情景,我在跑,听见他们的加油的声音我都一一记得。白雪、佳蕾大二搬出了宿舍,再后来他们去台湾学习了,记得白雪喜欢放比较有悲伤情调的歌曲,她就住我床铺下边,佳蕾是个谦虚能干的汉中女孩,她曾带初来乍到的我们逛街,也领我去过院办,她们的口才都很好,从大一开始他们就很忙。

      梦娇那时大一干的最多的事是发状态,基本每天都能看到几条,都是关于吃、玩和一些小心情,她在我的斜对面上床铺,墙上至今还贴着她以前贴的图案,只是大二的时候她也搬出去了,后来住在隔壁宿舍的袁亚楠搬进来,就睡这个床铺了。梦娇搬出宿舍的那天,我回来时刚好在楼道看见了她,她脸有点微红,似乎还躺着汗水,我以为是天气太闷热的缘故,我主动问她需要帮忙搬东西不,她笑着说不用了。后来,回到宿舍才猛然明白何梦娇当时哭了……我永远记得她从楼梯离去的背影,略带一点孤独和倔强。

      大一,第一次看到班里的几个男生在同一场景哭,我会想起高中班有男生哭过,也就觉得不稀奇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刚刚离开父母,面临感情挫折的18岁左右的大男孩,对,大一只能称为大男孩,或许第一次真正尝到了苦涩悲伤的味道,于是第一次全班聚餐也就催化了好几个男同学的伤心。那时候,我还没有恋爱过,对哭泣略有些不能理解,只是坐在位置上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大一,让我们很不耐烦的团日活动每隔两周如约进行一次,唱团歌是每个班级必备的,另外围绕主题有各种明目的节目,每次都得穿着校服,在教室中必须坐的端端正正,学校有专人负责检查,还要评分,大二的时候更甚,又分单双周,一周周末举行团日活动,一周周末举行班日活动,这个时候总感觉学校无情剥夺了我们周末的休息时间,现在想想这恐怕已是陕理工的特色之一。

      要说这特色之二恐怕就是大一到大二两年时间必须上晚自习,也有专人负责检查,据说其他学校最多有一年的晚自习。我和袁亚楠逃过一次,然后就在学校里跑步去了,想想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应该与大一大二的跑步锻炼离不开关系。这特色之三就是两年的早操加早读,依旧有人天天负责检查,要点名、签字,于是大清早你会看到上千人早读的盛景,也会看到一人被围观的场景,那是等待签字的小伙伴们,也许你我ta就在其中。

      要说这四年之中,上课的日子我们宿舍恐怕是班里最积极的一群孩子,几乎每天提前到教室很久,三三两两坐着。当然大二的时候,基本雅琼、朱亚、文婷坐一排,马静、亚婷、王娟一排,我和亚楠一排,陈娅喜欢在外奔波,可以视为大学的“跑校生”,上课时和班里其他同学坐一块时间更多。早到的孩子们基本习惯选择靠窗前一排,所以早起的鸟儿也可先占好座位的呀!

      大一,基本每个进校的学生都有点稚嫩、茫然,我们不知该怎样度过接下来的四年生活。于是,想着泡图书馆、跑步锻炼应该不错,偶尔约上三五个同学去周边的风景地玩玩,几度春秋也就匆匆而过。

      关于大一,更多的时候经常是一个人去图书馆、自习室、吃饭甚至于跑步、散步,有时看到傍晚彩霞烧红的壮烈景观,会万分欣喜,兴起时也会拿现在看来像素很差的非智能机拍几张,但往往觉得拍不出我满眼看到的壮观美,于是作罢。每当校园的玉兰花绽放,我都会觉得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清风徐来,空气里泛着淡淡清香,沁人心脾;梦里奇幻的星空斗转、一脚踏过高山的豪情,这种梦大概是个人喜好,于是直到现在依旧会梦到。

      记得有一次,看到凌晨有红月食的景象,逐个给几个亲近的几个同胞发了短信告知,最后好多人大半夜还是睡着了,最后只有我、姐姐、包括海角的一个朋友看到了,红月亮从凌晨1点持续到凌晨三点左右,我清晰地观察了它的整个行程,从出现到逐渐消失短短也不过两个时辰。宇宙的运行轨迹是以光年来计算,生命只有以年来计算,难怪乎古人会感慨:天地茫茫之间沧海一粟。我的大一虽有几分孤独、冷清,但总体来说用怡然自得形容再合适不过。

      大二,随着课程的增多渐感忙碌,各种作业夹杂期间,其中大学英语是我最不能释怀的,大二时英语考试因为状态不佳亮过一次红灯。另外对我来说CTE-4或许是我整个读书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大败笔,从大二考到大四,连续五次,第四次412算是最高的一次,第五次直接又回到解放前。

      上大学之前,我一直未曾觉得自己英语差,因为在这之前英语在班里也算小有成就,为何上大学后直接颠覆我的“英语观”?后来我发现一个事实——听力太差,听力赶不上,CTE-4基本没戏,四年中为学英语买过MP4、预测卷、历年真题、看过70集左右的英文电视、报过口语班,最终发现在听力的世界里,我就像一块顽石,冥顽不灵,任是百炼也无济。与南方的孩子比起,不得不承认北方内陆的孩子的英语口语和听力确实差很多,如果陕西哪天实际重视英语了,听力从娃娃抓起也许就没有大学无数学子对英语的意难平了。

      英语告一段落后,闲聊下我的大二生活吧。自亚楠入住我宿舍后,我开始多了一个伙伴,吃饭、玩耍、上自习、上课等几乎互为影子,如果问大学谁是和我朝夕相处每天超过8小时以上的同志,非亚楠莫属也。近四年的时光啊,除过张娟、柳仙、张雯、春霞、慧芳、园园、宇梦、苏锋等一帮人(《你就是永恒之星》中均可对号入座,在这里先将他们部分封藏),亚楠同学必将为我的大学刻上深印子。

      记得第一次和她交谈是在大一第二学期,当时的她穿着浅粉色外套,很安静、略有些腼腆,清秀的脸上略带稚气,有些傻乎乎的,自己的网名用的是自己的实名,后来经我解释娃才明白、后作修改。那时住在隔壁宿舍里屋的她必然是孤寂的,她们宿舍住了一群偏广东、海南等地的舍友,她们活泼、开放,对于较内向的湖北女孩亚楠来说是很难融入其中的,她那渴望与人交流的善意眼神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源于此,我们开始慢慢接触,对于没有伙伴的两人结伴而行也就顺理成章。

      关于亚楠其人,我的大学同学包括家人几乎都认识,怎样形容亚楠同学呢?几乎见过的人第一印象都是漂亮、温婉,宿舍四年的时光我的耳朵里时常听到舍友讨论美女之类、或是体重等话题,往往会涉及到袁亚楠……关于亚楠我这样来形容:我大学的好伙伴、“好妹妹”,一起结伴近四年,这样长的时光,回忆又如何能泯灭?我曾说服她一块加入晨曦人文学社的记者队、参加计算机考试等,也曾和她结伴去过南湖、武侯墓、拜将台包括西安的游玩,爬过天台山,赏过油菜花,结伴K过歌,搭载单车去汉江玩耍、一块在北大街啃食鸭肉、拾到50元钱立马买饭吃等,飞扬的羽毛球、跌落的乒乓球、重击的篮球都记录了我们的身影。我们相伴一起走过了校园每一个角落,一起分享过快乐与悲伤,一起看遍校园繁华与落寞,最终在毕业之际挂上无数省略号。

      大二,在忙碌中谈了一场为期三个月左右的小恋爱,最终由我的一刹那决定而结束,当时的我倍感愧意,但随着风吹雨打日晒,以及人事变迁,这种愧意终究消散全无。都说暗恋算不得初恋,可我固执地相信初恋起于暗恋,暗恋让我们尝尽了各种滋味,年轻的时光记载了点点滴滴,所以我觉得我的初恋早已埋葬在初中校园,我忠实地见证了它发芽、开花直至死亡埋葬,风吹过,落几点泪,我清晰地知道我把它埋葬于我的高一,最终我与初中时光说了声再见。

      后来回首,当初我暗恋的与其说是某个人不如说是当时稚气的时光以及尝遍苦涩但从未吐露心声的倔强。至于大学的恋爱,常常是几家欢乐几家悲,我在用旁观者的身份看待大学之恋,一幕幕的悲欢离合只能称为闹剧,而这闹剧中的上演者常常不缺乏你我ta。

      大学前两年的生活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度过,平淡中捎带几许涟漪,这涟漪曾使我品尝不同于往日的滋味,但我从眷恋,提起时也只是一笑而过,这无关乎风月,无关乎时光,只道一声好一个“惊凉”。古话说的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四年的时光里,我用心在感受着一切,完美本就不是完美,退一步说也根本不存在完美之人一说,人性的复杂多变有时是很难把握的,除非是大自然长年累月的结晶(鬼斧神工之流),我不否认。

                『02』风雨中盛开

      大三这一年,是我们专业学习最忙碌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各种作业,拍片子、学习后期软件操作、各种论述、各种实验表,时有晚上全宿舍加班加点赶片子、完成软件操作作业等,于是,在忙碌中大家亢奋着也在抱怨着。在我的记忆中,大三有段时间课程每天从早安排到晚,十几门的课程让人颇有些精疲力尽,偶尔有哪个老师宽容期限、不布置作业的时候,全班都会高兴地欢呼几声。

      自大二开始,人际小圈形成之后,友情链也基本稳定,大三也照旧维持这种圈子。这一年来说特别重要的记忆不多,但不得不说一下张贝同学和付小强同学。张贝我老乡,大一老乡聚会也就匆匆记了个名字,直至大三帮同学物色演员,我想起了这个后来据他本人说1.86m的高个子男生,于是我联系了他。张贝作为陕北的男同胞固有一种乐于助人的豪情仗义,他很爽快地应承下来,不得不令我敬佩,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朋友好伙伴。

      关于小强,我从大二源于丢笔记事件开始认识,我的读书笔记一次上自习恰巧落在了他们上课的教室,于是拾到笔记的他在我们第二天早晨上课的教室黑板上留了招领启示,当时班里同学都在看黑板,专业老师也在叫我,我以为老师让我擦黑板,拿了黑板擦准备擦的时候,晶晶、笔记本、一连串电话号码出现,匆匆浏览之后记下了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后来笔记重回我手中,作为我的“恩人”,拿到笔记后我顺便问了他的名字,经确认为傅小强,这个名字在手机簿存了很久之后,才知道付小强的姓为此“付”非彼“傅”,再后来听他说傅和付属于同一宗,我也就觉得自己幸好没搞错好人的“姓”。

      不得不说网络工程的孩子对系统很活泛,关于付小强如何能知道我们精准的上课时间的,他告诉我的笔记封面有姓名、专业班级,在系统里就可以查到课表。我一直将付小强定义为令我敬重的学长和朋友,此学长勤奋好学、坚强乐观,得过奖学金,印象中他跑了中国十几个省,现在毕业一年以后依旧在浙江、上海一带工作,尤记得去年他和张贝、亚楠、春霞陪我度过了一个特别的生日,一年之后再没有相见,我很惭愧自相识后,小强一直记得我的生日,而我确从不知道他的生日。也许是地域的缘故,陕西和安徽语言、风俗习惯不同,很多话在榆林可能是这个意思,在安徽就变另一个意思了,所以和付小强最初的沟通有些地方障碍的,还好后来沟通好了很多。

      关于广播电视学这个专业,无意间会接触很多人也会寻找很多人。在大学白静、浩鹏、天洋、倩楠、文选等很多人来自不同专业,他们分别为汉语言、旅管、土木、市场营销、工业工程等,我都直接或间接找他们当过演员,其中浩鹏、白静、天洋分别饰演过我笔下的男二号、女一号、男一号,每次看到《青春,不再忧郁》(原名为《陕理工的春天》)这部只有几分钟的微电影我都会感动,我想那里寄托了我的期望与情丝,故事简单却也温馨,所以每一次观看和同学袁亚楠、白绅拍摄制作的这部情感略微青涩、技术稚嫩的片子会自先感动。

      浩鹏(佳县老乡,深爱故乡,网名大红枣)作为他们班班长和学校团委一员组织能力强悍,难得他乐于助人,大一学校经常遇到,不带眼镜的我很难眼观六路,因此,首先打招呼的必是浩鹏同学,这让浩鹏很郁闷,有一次直接问我:你是不是眼镜近视?我只能老实承认并表示歉意,每当这时我会想起网上有段时间疯传的关于近视的段子,其实我本人平时只是不喜欢带眼镜。关于天洋,这娃看起来是个阳光型帅男,别说微笑起来还是比较有魅力的,名字也起的开阔,然而在拍微电影的时候有一个牵手镜头,这娃就比较羞涩了,表情、动作愣是不自在。在后来的接触中,很明显的发现这娃活泼风趣的外表下其实缺乏快乐成长的因子。

      在大学,与倩楠接触时间并不多,只是那时散步时常会碰到她和她男友文选。这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活泼、开朗、热情同时乐于助人,所以理所当然她是我喜欢并欣赏的女孩子之一,大方亲切的笑容让人觉得舒适,我想云卷云舒莫过于此。

      和她同样有这样笑容的女孩子还有一个数学专业的谢陇宁,此女孩是我大二选修篮球运动所识,一米七以上的个子让她更显大气,那时其他女孩子似乎都不大喜欢玩篮球,我和她恰相反,每次体育课篮球打得热火朝天,虽然三步投篮我总跑错步子,但从不影响我对篮球的喜爱。和陇宁第一次见面便觉得亲近,再后来遇到也是如此,只是很遗憾当时没有互留电话号码,我相信日后有机会再见面她会成为我很要好的朋友(谁若有她的手机号,请告知我一声)。

      春霞,我的初中伙伴兼同桌,高中互相失联三年,直到大一第二学期在陕理工二楼食堂相遇,于我来说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在高中三年一遍一遍的回忆里我觉得我有愧于此娃,初中时觉得此娃有点娇气,对此娃便有些不耐烦,因此在记忆中凝炼出来的似乎只有一句话:有机会再见到此娃,一定要好好对她,这一句话也成为自己心里对春霞、张雯、刘静、慧芳初中一干伙伴最深的“眷念”,也许高中三年的时光足以让我想念她们很久,以至高中我常常觉得记忆真的有凝结的功效,还好上天终究给了我机会,我逐个联系到了她们,只是没有像见到陈春霞这么戏剧。

      在大学的时光里,我和春霞渐渐缓和了中间三年多时间未见的隔离感,友谊相对初中的纯真和幼稚又加深了一步,毕业前夕最后一次见她是六一节时,下午一块吃完饭后,坐在英语角通黑帮她修改毕业论文设计中一些小细节,她持手机给我做灯用。这娃的论文实验做了很久,才形成文字,里边的测量数据是我们这帮文科生所缺少的,用数字说话是理工科学生最迥异于文科生的地方,这帮伙伴里专业都不同,文理工占全。

      6月4日我在去学校六号教学楼的途中遇到了佳巍,当时准备查看第二天答辩的教室。佳巍是我高一的同桌,从高中到大学七年的同学。七年的时间彼此交往并不深,高中只觉得佳巍属于特别聪明一类,那时坐同桌,这娃有时会在课堂上偷偷睡觉,但从不影响她的考试成绩,成绩在高中班里一直名列前茅。我那时挺佩服娃的聪明,我当时能与她成绩并肩的只是勤奋,这么多年我觉得于天赋而言我在人群中属于扎堆一类,只是略有悟性。这一次与佳巍见面,突然有些恍神,大学同在一个学校不同院系自上次见面后都不知过了多久,正如我初高中唯一一个和我同班六年的朱蓉同学,我常常觉得不可思议。

      她们是两种性格两种风格的人,于我而言,三人的三观大抵相差较大,她们的消息也只是借着旁的同学传入我的耳朵,虽然性格相差太大,但我仍旧在她们身上找到了亲切感,一句话:毕竟是老同学。在临走时我和她拍了几张照片,这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颇有唏嘘之感。

      文秘班贺容、弥琪因为同一个院互相结识,我们同住一栋楼,她们的宿舍号刚好是我的生日,彼此间隔一层楼。贺容属于外向型女孩结交广泛,弥琪正好相反较内向,那时我和袁亚楠在校园经常可以看到她们俩个,只从大三开始就很少看到很多原来可以经常碰到的同学,她们也不另外。拍MV《遗失的美好》找白静当过女主角,而拍《越单纯越幸福》里的女主角便是弥琪,两次去汉江拍摄都是两位女主角骑自行车带我去的,我很汗颜至今都不会骑。两次拍摄包括后期各有优缺点,对于技术这一块我只掌握了基础,算的上属于学艺不精一帮,这一块只能说勉强过关。

      在大三这一年,小组任务合作最多的就是冰结、亚楠、梓愚,冰洁擅长拍摄后期,亚楠普通话好一些,梓愚整理资料较好、我写作,除了冰洁基本固定负责技术这一块,我们其他三人轮流完成任务,一般情况下张冰洁很少参与讨论,我们三人讨论好完成方案后由他来拍摄。

      那时梓愚经常在半路掉链子,要么没准备好,要么爱迟到,我常常被她气得想吐血,摄像机借还、还有一些额外的事基本由我和袁亚楠包了,冰洁做片子是很辛苦的,梓愚同学是很不自觉的,四人小组硬是撑过了老师分配的所有任务。

      除却小组作业合作外,梓愚其实是一个可爱的女生,一头沉甸甸的黑发,夏天我看了热的不行,老想帮她剪掉,但娃依旧怡然自得扎到现在。她苹果里的连连看我和亚楠没少玩,貌似我的级别是最低的;兴园湖公园小组四人原商量好拍动物园的那些动物作为纪录片主题,最后在实地发现缺少主题,拍摄无从下手,于是大家在兴园湖尽情游玩了一趟,在那里我们拍了好多照片,之后坐360°UFO,在高空中旋转直接把亚楠和梓愚吓哭,那时每当我和邢梓愚开玩笑说下次玩UFO的时候,娃必然又被吓一番。

      后来,四人连续几次前往H中孤儿院进行纪录片拍摄,从交涉到拍摄完成持续约一个月之久,看到那些可爱却令人怜爱的孩子,当时真得很难割舍,听着他们一声声的姐姐、哥哥,大家莫名难受,但终究被时间冲淡了记忆。冰洁当时说了一句记忆深刻的话:我们都是感情骗子,我想我们真是如此。我知道学校唯一一个坚持去看望他们的人是同一届工程管理专业的鲁鹏,当时听他说毕业之后依旧会坚持看望孩子们,不知毕业真得来临,他又当何去何从?

      在大学班里,冰洁相对来说是我接触比较多的一个男同胞,他是一个乐于助人的河南男孩,我找他帮过好几次忙,每次他都很爽快,前段时间一直说请他吃饭,并和亚楠、梓愚一头碰碰面,终究在论文答辩、工作忙碌中散去,最终我和亚楠只和梓愚碰了一下头。

      在大学,衡猛算是公众人物,班里大小事一律由他管理,颇有点管家的味道。班里36个兄弟姐妹,我想他是很辛苦的,还好娃身体强壮、精力充沛,硬是四年撑过来了。衡猛也是一个古道热肠、勤奋上进的安徽娃,在处理班里各种琐碎的事的同时,还能认真兼顾学习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强大的家伙。以前互相帮过忙也合拍过片子,91年的他和我一样同是从一个小村庄走来,乡村的生活经历大抵相同,只不过他过早肩负起了重担,少年老成,比很多同龄人要成熟很多,而我一直不算成熟,只是学着认真成长,但这无妨他是我大学的好榜样,衷心希望这种榜样一直存在。

      在大学四年里也结识了两三个学弟学妹,韩伟学弟自学画的一手水墨画和卡通画,在我离开的前一天学弟送我三幅,马、老虎、荷花活灵活现。一兰学妹文静、认真、乐观,是一个高考失误到陕理工的孩子,在走之前我把台灯、小风扇等一些小物件留给他们,作为留念,这是两个可爱*^o^*的好孩子。

        在专业老师中,大家基本一致推崇黄丹老师、进军老师、录良老师、玉珠老师,其中我最喜欢的有三位:黄丹老师、进军老师、玉珠老师。黄丹作为一个专业老师,对专业研究领域较深,治学严谨,平时待人和善,因此我在毕业论文中毫不犹豫选了她作为指导老师。我记得她给我们带过新闻学、传播学、广告学以及广电节目策划等,每次上她课都是最认真的时候,她课教的好,我爱听。

      关于L进军,他其实属于其他院的专业老师,给我们带PHOTOSHOP、FLASH、多媒体技术以及一门自然知识公共课,其本人率直诚恳,关爱学生,对所教课程细心,善于发现新事物,在大学里这样的,能为学生真正考虑的老师并不多,而L老师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人群之一。W玉珠,给我们带过外国新闻传播史、3D、纪录片,喜欢化妆、口才一流,说话技巧高超,见解独特老道,令人敬重。检验一个老师是否合格,学生其实是一把标杆,为人师表,学术和言行常常是学生对老师最基本的判断。

      至于大四上学期学校推荐的实习地方,本人我真的不太愿意恭维,冰洁、继承、杨婷、文英和我一行五人带着希望行程278公里奔去西安实习,老师们描述的壮阔的画面全无,看到的也只是现实的一堆渣渣,花费“巨资”,所获的大概也只是一记沉重的教训,以至于我在西安度过了沉闷、压抑的一个月,临走之前直觉是种解脱,我想自己在大学干过最脑残的一件事莫过于此。

      大学四年,我和亚楠遇到的两个人令人玄乎也有几分诡异。土木班的H伟盟、11级广电班的C彦强,和这两个人在学校遇到的重复频率惊人,有时一天能遇到三次以上,即使同班同宿舍也没有这么高的频率。无论春夏秋冬广电学弟都穿一件白衬衫、黑裤子、皮鞋,初见时以为是大四毕业生;土木同胞也有像影子般的坚韧力,我和亚楠都知道是偶遇,但这种校园见面频率高达80%以上的实属罕见。

      四年,我们唯一能够告诫自己的:大学终究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除却一些不愉快,大概也是比较宜人宜心的。

      『03』毕业,今夕何夕?

      大学,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古籍《大学》中,大学自古开始追寻学与德。关于在陕理工的日子,我记住的只是一个个片段。关于描述自己的学与德,我只能如此说:学了专业课、看了几本书、认识了几个人,三观基本在这四年之中定型,没有虚度也没很上进,就这样选择了一种随性的态度度过。

    在这四年中帮助过一些人,也被一些人帮助过;被一些人真挚地喜爱过,也真挚地喜爱过一些人。在毕业前夕体验过工作的艰辛,也看到过学校片面追求就业率的虚伪以及感悟过人性的复杂,总得来说大学没有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好,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世界”本不欺我,是我对世界期望太多。

      四年之间,我们一起经历过地震、海啸,吃过毒豆芽、瘦肉精等各类“美味”,也经历过H7N9、禽流感,目前正经历着经济危机、突厥分子的安全威胁,依旧坚强地存活着,所以感谢父母给予我们的这具强健的躯体,让它更加强壮。大学无论如何,我都坚信生命充满很多戏剧性欢乐和痛苦,如何在欢乐中静喜,在悲痛中坚强,范仲淹、苏轼给予了我们经典的回答:“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04』后续&后记

      6月4号开始写此文直至6月15日,中途断断续续,想起一些不和谐,中间删减几次,几欲停笔,但又不想半途而废,于是坚持写下来,大学四年的发生的事太多太多,有些我只能一笔带过。最初只是打算记忆总结一下大学,用笔大概描述一下,在动笔中突然记起很多人很多事,但这里有些人有些事并未逐个展开,尤其是交往时间很久但并未展开的好朋友好伙伴,我想他们看到此文一定不会在意,因为我们一直同在,任凭风雨也将无法阻断。

    十天左右的时间,真正动笔有过四、五次,本文中如有谁看到自己的形象不符合自我形象,我只能说声抱歉,因为只是以我的视角进行观察、纯属个人观点。

      临走之前学校要更名了,据听说日后将更名为SX理工大学、SX大学两种,后者言论更甚。从上学期学校大兴土木,打造外观形象,内里充实自我,内外统一行动,无论更名成功与否,对于我生活过四年的地方还是由衷地祝福它!也同时祝愿所有与我有过交集的好孩子们!

后记:毕业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再翻出这段记忆,或痴或笑的声音远去,那些曾经的花儿也已各奔东西,散落在天涯,守着这段回忆的人大概寥寥无几,索性它成为成长中的一段历史,供自己在回首往事时凭吊。

备注:文中名字均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图片待继续拾遗,2014年6月发表于空间(图片部分引用校网,侵权必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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