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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安静的生活》第二十二章:中华魂知重任伺候终老,丧天德无

2017-06-12  本文已影响0人  清水茶媛

第二十一章:迷旧情错选人造成大错,墙头记升级版到处弥散

兰新海回国的消息,通过尤云美传给了蔡畹璇。蔡畹璇听了事情的经过,就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取了10万块钱,趁早班车赶到了M县。蔡畹璇约了尤云美一起来到了病房,一见到兰新海,蔡畹璇的脸上就出现了愁容,呈现伤心欲哭的样子,连忙拉住新海娘的手说:“娘,您咋病了,病了应该先跟我说一下,我离的近,不比你儿子来的快吗?”

新海娘甩着手,意思是不想让她拉着,兰新海知道娘的意思,对蔡畹璇说“放开,没看到娘不喜欢你拉着吗?”

蔡畹璇放开新海娘的手,转身对着兰新海,爹声爹气的说:“老公,你回来咋不给我打电话呢;家里出现这么大的事,很需要钱吧?我今天带来了10万,你看着给娘用吧”一边说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个牛皮口袋,鼓囊囊的一袋子钱。兰新海哼了一声,没有接。尤云美看事态不对,忙给蔡畹璇说“给娘吧,反正都是给娘用的。”

蔡畹璇忙满脸堆笑的转向新海娘“看我多不会办事,应该给娘,呵呵,是应该给娘。”一边说一边把牛皮带放在了新海娘的床头。新海娘含糊不清的说“不…要…不…要”。

兰新海回到家的第二天,把娘转到了省城医院,新海娘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恢复到能自己走路,就是说话不是太清楚了。在新海娘住院期间,兰新海和蔡畹璇办完了离婚手续,省城的三处套房,兰新海给了蔡畹璇两套;家里的存款,留给蔡畹璇50万;兰新海女儿兰艳婷,跟随兰新海生活。一切安定之后,兰新海请了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一个负责陪娘溜达,兼顾送兰艳婷上下幼儿园。

这样的日子,连续过了两年。两年后的一天中午,新海娘刚刚睡完午觉,自己在小区的花园旁边溜达,远远的,新海娘看到一个人,一个很像自己大儿子的人……原来,前些日子玉举殿爷爷回到故乡,要找新海娘说话,听说新海娘两年多没回家了,找人把兰新井,兰新河找来,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让兄弟两个想想,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娘对还是娘错,你们的娘,从51岁守寡,到和郝家产生矛盾,千千万万的日子,她受了多少的罪;就算在处理打官司的钱财问题上,老妈妈烦了糊涂,有长有短,有因有果,当娘的心,难道真的想伤你们哪一个?你们竟然记恨到现在,两年多都不接娘回家,你的心,一个个都是肉长的吗?

兰新井睡不着了,是呀;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是过去的事了;娘病倒自己没有第一个冲上前;娘看病自己没有出一分钱,娘跟小五子走了,自己觉的心安理得,两年来也没有探望;自己是娘的长子呀,自己的儿子也就要长大成人了,当爹的要给孩子树立一个什么样的榜样?兰新井和赵凤娥叨叨了很久,第二天就坐早班车来到了省城。第一次来小五子家,真有点胆怯。

“新井,是你吗,我的儿子?”新海娘搽了搽眼睛,不确定的叫着。

兰新井抬头一看,喊他的就是娘,马上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娘带着哭腔说“是我,是我,娘,我来接您回家来了。”

母子两个泪眼相看,一个个都是眼泪直流。还是新海娘先搽干了眼泪,高兴的说“儿子,咱回家坐;娥了吧,我让月萍给你做饭吃。”

兰新井扶着娘到了兰新海家,一进家门就开心的说道:“月萍,秋菊,你们过来看看,这是我的大儿子,他来接我回家来了。”

两个保姆闻声跑来,一齐欢迎兰新井的到来。进屋还没坐定,新海娘就说“月萍,你先给我儿子弄点吃的,走了那么远的路,一定饿了。”一边说一边指着电话说道:“秋菊,你来,给我的小五子打个电话,告诉他,他大哥来了,让他今天早点回来。”

接到家里的电话,得知大哥来了,兰新海心里十分高兴;虽然兄弟们都不肯服软,多年来很少亲近交谈了。但是一娘同胞,那种血脉亲情是永远流淌在自己心中。兰新海连忙把工作安排了一下,亲自打电话订了一个上好的包间,他知道快年近五十的大哥,还没有吃过正宗的北京烤鸭,今天大哥来,就好好请大哥吃一顿。一切安排停当,兰新海开车回家接娘和大哥,来到家门前,停好车,正要匆忙往家里去,兰新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哥!”兰新海激动的叫了起来。

兰新河转身一看,是小五子,脸马上红了,扭捏着说:“我是来接娘的,来接娘的”。

“哈哈,好,我知道你是来接娘的,不用上去了,我把娘接下来,你等着。”

兰新河有点莫名其妙,这个小五子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怎么我一说来接娘,他这么高兴,这么急吼吼的,连家都不让进,马上上楼去接娘了,难道他竟然这么急着让娘走吗?

兰新河蹲在花坛边,掏出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心中暗暗决定“就算谁都不管,自己一个人管娘,也是管定了,否则,真是白披了一张人皮。”

“新河,新河,我的儿,你也来了。”兰新海一进门说兰新河在楼下,新海娘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忙着要下楼,兰新海和兰新井一左一右搀扶着娘。听到娘的喊声,兰新河掐灭了烟,赶快迎了上去,就这样母子四个在楼下团聚了。

抱着这个,看着那个,新海娘幸福的哭了……

“娘,你看过路的都看您呢,不要哭了,走,上车,我们今天去外边给两位哥哥接风。”

吃饭的过程,新海娘向兰新井,兰新河打听郝玉宁的情况;兄弟俩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新海娘再三追问,兰新河就给大伙讲了一个大概情况。

原来,高怀远养父,在高怀远母子相续去世后,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但只要身体能支撑,仍旧辛辛苦苦到修车铺去工作。经过他的亲自经营,修车铺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但毕竟是风烛残年之人,又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到2011年秋天,就渐渐的从咳嗽、感冒开始,医治无效病症逐渐增添,病情日益严重。到了那年的农历十月份,几场北风一吹,秋雨伴着小雪,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起来;这对于年过古稀,体弱多病的怀远父,无疑是雪上加霜。眼看在家输水已经是没有效果了,郝玉宁就请了一个长假,把儿子托付给了三姐郝玉燕,背着怀远父搭车去了M县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郝玉宁先背了公爹去了内科;这里有郝玉宁相熟的人,李华鹊。如果说相熟,不如说是郝玉宁认为,他是一个有良知的医生。高怀远住了那么长时间院,这个医院的医生,不论哪个,她不想相熟都难;一看郝玉宁背了老人家来,高大的男医生马上过来帮忙。把老人放好,用传统的望闻问切,给老人做了初步检查,怀远父用微弱的声音问到:

“华-医-生,我-的-身-体,不-行-了-吧?如-果-真-不-行-了,就-不-要-浪-费-了;麻烦-您-送-送我,玉宁她,太辛苦了。”老人家喘着粗气,一顿一顿的,慢慢的表达着他的意思。

“老人家,没事的,就是天冷,着了风寒,我给你开点药,住两天院就好了。”李华鹊微笑着回答,好像老人的病情真的就是感冒发烧,很轻松很好治一样;一边说一边走到座位上,给住宿部的人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功夫,就有医护人员推了床过来,把怀远父弄到病房去了。等怀远父离开,李华鹊很慎重的对郝玉宁说:“老人家的病,没希望了。就算你把他背到省城,也活不了多久,多则三个月,少则三五天。风烛残年的老人,碰到了这么大的打击,现在是心力交瘁,疾病侵袭,体内器官,十有八九都衰竭了,没救了。”

郝玉宁也是学过医的人,听了李医生的话,知道老公爹这次是凶多吉少,仍不甘心的说道:“不管,只要他有一口气,我就伺候到底,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请尽心治疗他,一切拜托您了。”

李华鹊医生在病例本上写着,写着;动作越来越慢,眼内不自觉间盈满了泪。作为一个医生,一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他见过格式各样的病人;更接触过各型各色的病人家属,子女。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儿媳妇,一个养子的媳妇,一个完全可以对老人不管不顾的,没有任何血缘的女人;在这么冷的天,背了老人来。更没想到,听到得到他的结论,以她那么贫穷的家,她竟然拜托他,让他尽心治疗。

他不知道怎么拯救这个老人,也不忍拒绝这么一个从没见过的执拗的女子。他为她的一片仁义感动着,也为苍天下,还有这么善良的人动心着。他想为她做点什么,就算减轻一点她的经济负担也好;但,更想满足她让老人家活着,多活一天是一天的愿望;于是,他开始冥思苦想各种办法。

办好了住院手续,挂上了吊瓶,一切都安排妥当;郝玉宁累的爬在病床边,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郝玉宁感觉到有人拍她肩膀。就睁开眼看了看。原来,是兰艳萍听到她背公爹看病的消息,赶来帮忙来了;第一次进来,看郝玉宁睡了,就拿另一张病床上的被子给她盖了,然后出去买了吃的回来,怕凉了不好,就喊醒了郝玉宁。

就在这个时候,郝玉宁看到公爹嘴巴张了几张,就趴过去问“爸,您想干什么?”

“我……我”怀远父憋红了脸。

“您要小便?”

“嗯”

郝玉宁抬头看看,吊瓶里药还没有打完,如果搀扶老人家去,十分麻烦,就跑到门口垃圾桶找了一个矿泉水瓶,掀开被子,就脱公爹的裤子,怀远父死命的拉住,连连摇头,口中不停的说着:“不……不”

“哎呀,我的老爹,你都八十多岁了,还怕什么?再说,我也不是小姑娘了,结过婚,生过孩子,大人的,小孩的,什么样的没见过,还怕多见您这个?放开!”

“呜……呜”怀远父哭了,放开了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哭声,这个年过耄耋的老人,像一个丢失的孩子,重新见到了妈妈;更像一个迷途的成年人,遇到了救星。这种哭声,是幸福的哭声;是那种心满意足的感激涕零。

“爸爸,您看您,咋越活越小了。”

兰艳萍感动的掉下了眼泪,带着哭腔说:“玉宁,这是爷爷感激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一声哭呀,不知道包涵多少感谢呢。”

怀远父听了,放声大哭起来,老人的哭声引来了很多人观看,随着人聚的越来越多,老人的小便也解决完了。这小半瓶‘农夫山泉’,应该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农夫山泉’。也是被M县医院,一会功夫就悄悄流传的佳话。这小半瓶‘农夫山泉’拷打了多少亲生儿女的良心,又慰藉了多少孤寡老人的心。人世间,自有真情在,任凭社会多么的浮漂;人人多么向钱,几千年的文化古国,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中华魂,中国梦,就像星星之火一样,遇到合适的气候和土壤,总会出现燎原之势。

怀远父奇迹般的活过了三个月,这是李华鹊诊断过的病人,第一次超出了生与死的时间界限。能超出李华鹊预估时间生存的人,怀远父是第一个。而三个多月的昼夜伺候,衣不解带,睡不安枕,而且是再那么寒冷的冬天,郝玉宁简直是活脱了几层皮。等到怀远父魂归西天的时候,郝玉宁叹了口气,全身无力的收拾东西,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帮郝玉宁处理完丧事,已经是2012年农历的二月底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正式农村造房子的大好季节。兰艳萍夫妻经过多年积累,加上孩子们大了,需要分房住了;就计划拆了结婚时候的三间瓦房,盖六间两层或者三层的楼房。这是当时的农村,很普遍的盖法。虽然儿子还小,盖房子是件大事,总要考虑长远,为了将来不会太落后,就穷尽一切家财,尽心尽力的捯饬自己的房子。预备了六间三层的东西,要建造的时候,村支部的人来了,说要统一规划,全村统一;除了已经盖好的两家,以后造房子,都只能是两层。所以剩余了大量的盖房物品。兰艳萍夫妻归置好,想过两年起个东屋做洗澡间,厨房,储存室什么的。一切安排停当,兰艳萍去XX村,去跟母亲告别,她想和户战涛一起去打工了,挣钱不挣钱的,无所谓,一年多没出去,感觉自己快发霉了;外边的世界跟自己如此的陌生,普通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更有现代化的工具:电脑呀,智能手机呀;自己都不会用。如果再不出去,那就真的跟时代脱节了;反正,家里孩子有公婆照看,就算出去玩玩也好,疏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总之,兰艳萍计划要离开家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全部托付了婆婆。谁知道,来到XX村,还没走进娘家门,就听到兰妈妈哭天抢地的哭声,兰艳萍加大油门,把摩托车直接开进了家。

“你个老不死的,让你给你女儿要点东西都不去,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老娘再也不想看到你。”兰艳萍弟媳张月娥一边骂人,一边撕拽着兰妈妈的头发,在兰妈妈脖子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兰妈妈中等身材,偏瘦;加上上了年纪;那里是她身材高大,肥胖;年轻力壮的儿媳妇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势,伤心加上疼痛,除了凄厉的哭声,再也没有还手的力气。在兰艳萍来到之前,兰妈妈的脖子上,已经被张月娥抓破了几处,头发也被张月娥拽下了不少。兰艳萍见状,下来摩托车,把车一怂,就上来拉架。张月娥一看兰艳萍来了,慌了手脚,也没分清兰艳萍是来打她还是来拉架,就哭着跑了。张月娥走后,看到母亲脖子上的伤,还有一缕缕掉在地上的头发,兰艳萍几乎要疯了,不知道要怎么办,几次要给兰建奎打电话,都被妈妈要死要活的阻拦了。为了安慰母亲,也为了自己冷静一下,兰艳萍按耐住心中怒火,违心的劝自己的母亲,不要生气,张月娥年轻,过几年就好了……此时,兰艳萍刚刚劝的兰妈妈不哭了,洗了把脸,母女趋于平静,兰妈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兰艳萍说了一遍。原来,从知道兰艳萍家只能盖两层楼开始,张月娥就鼓动着婆婆去要剩下的东西,张月蛾夫妻也想翻盖她家的房子;他们现在住的,都是十几年前兰艳萍打工,用那一份汗水,一份鲜血换来的钱,建造的主房和配房。年久失修,加上家贫,周围的人家都盖了楼房了,好吃懒做的张月娥从来不去打工,靠兰建奎一个人打工收入,还要养活一家大小;一年年所剩无。这边母女两个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的三轮车声和泼妇骂街声。“一窝子响不要脸的,一家子血龟孙,老鸨子带着小娼妇,欺负人欺负到老娘头上了,你们也不看看,马王爷长几只眼……”;原来,张月娥出了家门,直奔娘家去了;到了娘家,添油加醋,哭哭滴滴说兰艳萍母女两个欺负她一个;张月娥娘家父母一听,火冒三丈,也没细问就开了一辆三轮车,风驰电掣般的来到了兰妈妈家。人未下车,张月娥母亲就破口大骂起来。预知兰家家事如何发展,兰艳萍母女怎么对付,请看看下回:家贫穷气息短忍让成性,正义在亲情存扭正家风。

第二十三章:家贫穷气息短忍让成性,正义在亲情存扭正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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