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十日
今日凌晨,我从机场乘坐前往公主坟的大巴到达我要去的地方。在友谊宾馆下车,已是近2时了。然而,京城还未沉睡,或许这座悠久古都在新世纪的高速发展下永远都不会沉睡。公路依旧奔驰着各色车辆,天色灰黑却不如墨,因为有灯光……还有月的照耀。我一个人走着并不寂寞,除了因为路边还有零星的游荡的夜不归宿的奇怪路人,则还有月的陪伴。月是顽强的,因为努力要从密集的云层中突破出来。云是黑色的,却非乌云那么狰狞,可是在皎皎的月光映衬下,似乎扮演的依旧是反面角色。没有星,月是圆月,今夜是十六夜的月,十七晨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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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珠明月有泪。
锦瑟——此情可待成追忆!如此月夜,我一个人在异乡行走,微微有些悲凉和寂寞。每次来到北京,偶尔伤怀,我在追忆我的青春。
这一段可看出帕慕克的细腻,无论是笔触还是心灵:
雪从深夜开始,一直下到清晨。整个晚上,谢库瑞的信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在空荡荡的屋子中空荡荡的房间里心情激动地来回走着,偶尔倾身倚向烛台,在昏暗烛火的闪烁烛光下,看着我恋人生气的笔迹:这些字母急躁颤动,翻着筋斗地想要欺骗我,忽左忽右地摇摆行进着。徒然间,百叶窗在我眼前打开,我恋人的脸庞和她悲伤的微笑在我眼前浮现。一见到她真实的面孔,我就忘掉了最近六七年在我心中藏着的那张樱桃红的小嘴已逐渐变大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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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西部世界》,内心极度郁闷。人性可以如此丑恶。当机器人在外貌与情感上都与人完全相同时,即使他们缺乏足够复杂的认知与智能,我们还能将其看做是机器吗?更何况人工智能发展的极致,或许会赋予他们以智能也未可知?
作为人类的我们,作为文化与文明以及道德已经发展到现代社会的我们,即使我们知道他们是机器人,但当我们看到外貌、谈吐以及外在智能都与我们人类没有任何区别的时候,枪火还忍心射出屠杀的子弹吗?这并非西部世界,而是罪恶世界,释放了隐藏在人类心理深处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