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鱼 第二章 结缘(上)

初春时节，云江冬日的浮冰不断融化，江水汹涌。少女和女童凌空江面几丈高，浪花纵使汹涌也是无碍。少女初得飞行之法，背着女童，时而俯冲向江面，时而迎向云江两旁的山石，逗弄的女童呀呀不已。

“阿心，好好玩呀！我也要跟天大人学，我也要飞”。女童终于适应了被背在天上飞行，兴奋的冲着少女右耳喊道。

”呀，小点声。我听得到”少女晃了晃头，“现在也要学了，冬省时可是在天大人面前睡着了”

“我......我只是闭上眼睛思考，没有睡着，没有睡着。阿心你不要乱说”女童双脸一红，辩解道。

“哼哼，还不承认。天大人可是看到的。”

“啊?天大人知道呀！怎么办，不会不教我飞了吧。”女童听到后有些着急。

“天大人人那么好，怎么会不教你呢——一定是罚你抄书了”。

听到上半句女童放松了下来，正松一口气，没想阿心还有下半句等着。

“阿心，你欺负我，我要告诉云姐”。说着就要哭了起来。

“欸，小隐乖。姐姐教你飞怎么样，包教包会。别哭别哭，不然云姐又要说我了”阿心听到背后小隐的哭音，有点无可奈何。

“不好，现在小隐不想飞了”小隐看阿心服软没有继续发作，“小隐饿了，要吃饭”。

“哎，云姐真是太护着你了。离早食可还有一个时辰呢”阿心飞在江面上往四周看区，学观位于云江高峡位置，两侧是被江水淹没的小山。小山上被绿水覆盖，小山之间没有连接，人烟稀少。

阿心调整位置，拔高了飞行高度。朝左前方望去，却是发现位于云江更后方有一小山上有大片的冬雪树。冬雪树喜寒，凛冬开花，春日结果。

“嘻，有了。小隐，我们摘冬果去”。阿心调整姿势，一个加速，赶向不远处的小山。

********

********

“阿爹，前面没有路了”

“咳咳，嗯，我方才在船上看到前面有个平坦的地方。你用柴刀把前面的枝蔓清理以下，我们过去休息以下。”

“好，阿爹你退后”

少年把背上的藤娄放下，从中取出了一把柴刀。走上前去，左右挥舞几下，把身前茂盛的枝蔓劈短，渐渐开出了一条路。

中年男人靠着一块石头平息了咳嗽声，看着前方的少年，不觉一声叹息，不想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中年男人披着一件破旧的长袍，脸色灰白，没有修理的胡子约莫有了半寸，整个人看起来没有精神。只剩下双眼会透露一点生机，或者说是牵挂。

看着少年劈砍藤曼的背影，中年男人出声道：“阿云，休息一下吧。我们父子两说说话”。

少年停顿了一下，“阿爹你先休息，我把路理通了再休息”，柴刀劈砍声大了一些，少年似乎更用力了。

中年男人没再说什么，靠着石头做了下来。

“阿云，你不要想太多，你母亲和妹妹有大舅的庇护每事的。接下来只要到了学观，天人就会收留我们。”

“嗯，孩儿知道。”

“你不要记恨你母亲，她只是一时慌了，天底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你明白吧。”

少年劈砍藤曼的力道打了写，发出一阵簌簌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孩儿明白，孩儿不记恨母亲，也不怪谁。谢谢父亲大人能带孩儿去学观，孩儿心里很感激。”

听着少年的回答，男人咳嗽的弱了些。

“阿云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到了学观，天人也一定会觉得满意的。”男人把视角移到远处的江面上，江面上不时有浮冰出现，只觉得少年就像江面的浮冰有些陌生。

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