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序曲之神经病人

《黑暗序曲之神经病人》

文/无才僧人

那天，我乘着你无情怒火

投入抽象画似的另一片地狱

我嗅着烧焦的人肉味道

去体验这满目疮痍与扭曲

马路在尖叫，高楼在喧哗

我终于疯了，从绳索中挣脱

不用再把情绪隐藏

不用再把死亡看重

不用再用言语加以复杂

攻击，嘲讽，杀戮，延续

清醒是无情乃至迟疑的

甚至在黎明前都想放一把火

烧掉可耻的拥附，堕落，念头

时间跛着足，磨灭道德的最初

可怜的你们啊！清醒着

却在扼杀仅有的人性

我呢！我是快乐的疯子

不必在这污浊的笼子里

攀附虚幻的梦影，我在死去

又在你们不曾涉足的地方活着

院里的墙白白净净

他们童真般嬉戏着

他们忘了吃人的快感

也忘了抖掉衣领上的灰尘

远方那迷雾且没散开

就让血从没落的地方无尽流淌

摇摆，闪耀，痛饮，撒欢

溅起来满满的一腔罪恶

可我是病人，我疯着看着

任黑夜降临却无所畏惧

2015.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