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2025-6-19
日子在无声无息的走过,无所事事时候,望着窗外发呆,夏日的窗外一片绿色葱茏,那些去年还是刚看得见树顶的红枫,今年已经遮挡了我的窗,片片翠绿赢绿了眼光,对面楼的窗口被框进了绿色缝隙间。
闲下来才发现对面经常厨房亮灯那家改换了地方,长明灯改在了房间里面,或许是他家卫生间吧,谁知道呢,只是见到透过橱窗的玻璃映出亮来,这样,对于对面的我也是不用夜晚起来开灯的。望见那盏灯光,就微微心安,踏实,仿佛就是自家的灯在亮着,给人一种有人在安全感,记得小侄儿去年来家里玩儿,说道,姑姑家随不大,但有一种很特別的安全感。
在这样的大集体的楼房里,密集的人口居住,能够给人的感觉就寂静中的喧嚣。看似寂寂的夜深人静,实则,你不知道有多少个窗口在挑灯夜战,和多少个正在按响回家的门禁。
有时呆呆的望着窗外的不同,每一个窗口都是一个温馨的港湾,每一个窗口都是一个烟火故事。
有人家种花草,有人家养宠物,有人家幼儿伊伊伢伢。
我的天堂鸟在凉台上一如既往的迅速往上窜,已经是我踮着脚尖看不到它的花心,芭蕉扇般的叶子左一片右一片的交替突出,看来一年后我得考虑在一棵树下晾晒。
窗外的枫树枝条还有一段距离才够的见,我是多么盼望它伸展过来,我想和它友好的交流一下,看是否同意让我有个更好的晾上之地。可惜了枫树下那一排低处的樱花树,只能依偎在枫树的怀抱里生长,好似永远张不过这窜天高的红枫。红枫,多美丽的名字,起初听说这树名时,还没弄明白,当时绿化师父在栽植这些树,我经过身旁时,问师父,这些树的名字,他们用地道的陕西土话告诉我美国红枫,我愣是没听明白,后来才从朋友嘴里重复了几次才听清楚。
每次外出回来,走过我家楼窗下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抬头仰望自家窗台上的风景。去年还没有被枫树盘横错节相互交错的枝干遮挡,一眼就可看到窗台上的瓶瓶罐罐,那是用来浇灌的水灌,旁边一直养着几盆容易养活的栀子,小叶菩提,金枝玉叶,小茉莉,这是几年来跟着我饥一顿饱一顿的花儿,有多少花都是被一次次渴死的,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不得已呀,我需要回老家个把月的探望老人,为了我的亲人,只有牺牲这些花花们,后来自己斩断了喜欢之心,还是忍痛割爱吧,两头终不能全顾,养了又不能好好顾全它们,不如不养。
所以现在仅仅剩下这些皮实耐旱的花花们,哦对了去年才插枝养活了一盆绣球,今年开春就开始鲜艳的秀魅力了,我走在窗下时,抬头寻找的就是那一簇艳红的绣球,嫩绿的叶片中间蹿出一根细细的如草梗一般的花径,花球全开后如同一个绣球,顾名思义,回想起古时候,那有钱人家的女子招亲,站在高楼上抛下来的绣球。
尤其是开花时期,总是喜欢绕着我的楼窗下经过,停下来仰着头观看,就好像是一个女子在镜子前观看自己,并且那么熟悉的,一眼就可以找到那个窗口。总是看的津津有味,总是看不够,引得路过的人都以为我在寻找何物。
如今有了隔物,两颗红枫比赛般的窜过我的窗顶,交叉重叠的树枝带着满满的叶片,阻挡了视线,也阻挡了对面的窗口,成了我家和对面楼中间一道绿色屏风。
现今我站在楼下望窗口风景时,只能找准一些缝隙踮着脚顺着叶子观看,我再转过来从东面的侧窗玻璃,看那株快置顶的天堂鸟,两片芭蕉大的叶片挡住了侧窗口。这也是从旁边的树间隙望到的,看来我家窗马上被绿色包围起来了。
楼下路上的人只能听到人语声不见人了。
下雨时候更有意境,雨滴打落在叶片上的莎莎声密集”而清晰。映入眼帘的一抹新绿,给心灵平添一丝惬意。
看窗外的天空从一线天开始慢慢亮起来,到昏黄的日光缓缓下沉,落进西苑的三十号高楼里,深褐色的天幕如同一块幕布罩下来,路灯在一瞬间亮起来,预示这一天的即将结束。
时钟在墙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每一清晨都是轻轻得来,黄昏匆匆离去。这日出日落间,走过的日子厚重起来。
日子越来越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