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无人生还》读书笔记 18。
Day 18，Page 56 - Page 58， Chapter 4。
主题：管家、侦探和医生的“故事”。
帅哥安东尼之后，我们再来听听打扮得体、服务周到的管家是怎么为自己开脱的。
留声机里的指控说：
“托马斯·罗杰斯和埃塞尔·罗杰斯，1929年5月6日，你们害死了詹尼弗·布雷迪。”
管家罗杰斯一直在舔着嘴唇，搓绞着双手，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再一次用舌头润润发干的双唇，说： “刚才的指控中提到了我和我太太，还有布雷迪小姐，没有一句是真的。”
随后，他啰啰嗦嗦地解释起来，说他和太太伺候的那位布雷迪小姐身体一直不好。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她突然不行了。碰巧，电话又坏了，没法及时找到大夫。等大夫赶来，已经来不及了。管家还说，他们夫妇对前主人忠心耿耿，问谁谁都会这么说，从来没人说过他们半个“不”字。
听完管家的话，侦探布洛尔摆出一副恃强凌弱、公事公办的派头，问道： “她死了以后，你们俩得了点什么吧？嗯？”
管家强打起精神，口气僵硬地回答：“布雷迪小姐认定我们忠心可靠，服侍得好，所以留了一笔遗产给我们。我倒要请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说得真好听——忠心可靠、服侍得好，果真如此吗？为什么他在听到指控时，会把咖啡托盘掉在地上？为什么管家夫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战战兢兢、极度恐慌的样子？她又怎么会晕倒在门外呢？
隆巴德说道：“布洛尔先生，说说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
“那份名单上面也有您的大名啊。”
那个声音是这么说的：
“威廉·亨利·布洛尔，1928年10月10日，是你导致了詹姆斯·斯蒂芬·兰道的死亡。”
侦探脸色发紫：“你的意思是说兰道？那是一桩发生在伦敦商业银行的抢劫案。”
法官吃了一惊。他说：“我记起来了。虽然不是我审的，但我记得那起案子。兰道是由你作证才定的罪，你是承办那起案子的警官吧？”
侦探说道：“是我。兰道是个匪徒，他把夜班警卫打昏了。案情明摆着，就是他干的。”
“据我所知，兰道被判处无期徒刑，终身劳役，他体质很弱，一年后就死在监狱里了。”法官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次，由于办案得力，你得到了嘉奖吧。”
侦探悻悻地答道：“是的，我是升职了。”然后，他又闷声补充道：“我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职责罢了。”
“哈哈哈！我们都是些多么克尽职责、奉公守法的人啊！”隆巴德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当然，我自己不算（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又是怎么回事呢，医生？还有你那小小的专业事故，是动了什么违法的手术吧？”
“爱德华·乔治·阿姆斯特朗，1925年3月14日，你造成了路易莎·玛丽·克利斯的死亡。”
指控言犹在耳，医生却笑着摇摇头，一脸轻松地说： “对那件事我一无所知，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说：“至于提到的那个名字，我根本不清楚。叫什么来着，克利斯？克洛斯？我不记得有叫这个名字的病人，也不记得同哪一桩死亡有任何关系，这对我来说就是个谜。”
随后医生叹着气，摇摇头，又说，当然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有可能是他做的手术，可能病人送来得太迟了，这是常有的事。但是只要病人一死，人们就会认为是医生的错。
医生表面说得云淡风轻，暗地里却怕得要命，当年的情形历历在目，一想起那件事，他就不寒而栗，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动的手术！我的手发颤，根本不听使唤。是我杀了她，那可怜的老妇人。头脑清醒的话，这种小手术根本不在话下。幸好同行们很讲义气。”
'The Sister knew, of course—but she held her tongue. God, it gave me a shock! Pulled me up. But who could have known about it—after all these years?'
“护士当然知道，她不会说出去的。上帝，那次简直要把我吓死了！可是，谁会知道这件事呢——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记得我在《功成名就的阿姆斯特朗医生》中介绍医生时曾经提到过，那是15年前发生的事。当时，医生几乎崩溃了。从那以后，他就戒了酒，慢慢地爬了起来，也走上了事业的巅峰。
哼，装得可真像。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人可以逃脱应有的惩罚！
英文小知识：
实用短语介绍：
1. out of order的意思是“（机器等）有毛病、出故障”，英文释义是（of a machine，etc.）not working correctly。例如：Lift was out of order——电梯发生故障了。
在书中，管家反驳录音对他们夫妇的指控，声称布兰迪小姐的死，是由于生病而恰巧电话坏了没办法叫医生。他说：
‘There was a storm, sir, that night—the night she was taken bad. The telephone was out of order.’——“那天晚上下起了暴风雨，先生，就在那个晚上——她突然不行了。碰巧，电话又坏了。”
2. at a loss的意思是“不知所措、困惑”，英文释义是not knowing what to say or do，也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有一种“一脸懵逼”的感觉。
举个栗子：His comments left me at a loss for words. ——他的评论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此书中，医生说他完全不知道录音里提到的那个人是谁，也不承认自己害死过这么个人。他是这么说的：
'I'm at a loss to understand the matter. '——“对那事我茫然不解，不知道说什么好。”
3. hold one's tongue的意思是“一言不发、保持缄默”，英文释义是If you hold your tongue，you do not say anything even though you might want to or be expected to，because it is the wrong time to say it.
例如：She was dying to say something sarcastic to him, but held her tongue and stayed silent. ——她很想对他说些挖苦的话，但还是忍住，保持了沉默。
在本书中，医生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想到：'The Sister knew, of course—but she held her tongue. '这句话的意思是：“护士当然知道——但她不会说出去的。”
——以上小知识来自“薄荷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