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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爱情是,并肩而行

2018-12-26  本文已影响41人  莫迪亚诺

1.

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和她为躲避酷暑来到了一个房间。那天确实很热,热到一个人如果在室外呆久了就会被蒸发掉。

我对这个房间很有兴趣,就想帮它起个名字,我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有标准的家具,标准的彩色电视,标准的卫生间,还有跟北京一样的标准时间......于是,我就给这房间起了个很贴切的名字:标准间。

进房间第一件事是开空调。我问她调到多少度?她说随便。我便调到了二十四度,因为我喜欢科比。其实我也很喜欢小罗,只是空调没办法调到10度罢了。

没多久,她做了一件让我不安的事:她去洗澡了!卫生间里水声潺潺,着实让我内心无法平静。

要说心里没什么非分之想,我估计鬼都不相信,我更不信,确实有非分之想。如果没有,必遭天下人耻笑,可谓禽兽不如。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湿漉漉的头发让我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我终于明白了那些擅长文字的大师们为什么如出一辙地用“刚出浴的美人”来形容一朵美丽的鲜花,我也终于明白再美丽的鲜花也远远及不上“刚出浴的美人” 。

她要换衣服,说让我把头转过去。我转过了头,再回过头来时,她换了一件宽大的睡衣......之后我们一直讨论关于书的话题,在这一点上,我们很有共同语言。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我们一直聊到很晚,她眼皮打架,明显是有了睡意,她问我:“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不早了啊。”

“是啊,不早了。”

“那赶快睡吧。”

2.

第一次遇见她是刚进大学的时候。

那时,她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尤其喜欢她那双大眼睛,很黑,像是含着即将掉落的泪水。我很喜欢偷偷地看那双眼睛,没多久,她发现了这个秘密,这就免不了目光交汇。又没多久,四只眼睛便学会了这心照不宣的游戏。

记得一个黄昏,西边火烧云霞,我和她坐在学校操场的石凳上。我们背对着夕阳,从她的正前方望去,可以看见她美丽的剪影,她的头发在夕阳里被染成了红黄色。

我们谈得还不错,她突然中断了我们正在讨论的的话题,毫无征兆地说:“对了,对了,我今天碰到一件特别无聊的事,有点搞笑。”

“什么事?”

“我今天在QQ上看见一陌生人,我就问他,你谁啊?那人说是C,我又问他,你哪儿的啊?他说是C城的,我说我不认识你,我把你删了啊。他就问我是谁?哪儿的?我说了,然后他说,你把我删了吧,我也不认识你。”

“确实够无聊的,不过还挺好玩。”我又问她:“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删了呀。”

3.

在我苦苦等待大学第一个冬天到来的岁月里,我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和她在漫天飘雪的世界里散步或打雪仗。那些还未从天而降的雪花曾给我带来过接连不断的憧憬。

终于,第一场雪悄然而至。当时我正坐在学校对面的网吧里跟远方的朋友语音聊天。她的短信也像这雪一样,悄然而至。她说:“下雪了。”

我有点儿兴奋,还有点儿感动。

第二天没课,她打电话来约我逛街。我们约好在老时间、老地点见面,商量好了似的,几乎同时到的。我问她去哪儿?她说随便。我们便漫无目的地走。

昨天的雪下了整整一夜,厚厚的雪花积压在路面上,严重地影响着交通,但却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我悠闲地和她在白色的路面上走着,对旁边焦急的车辆视而不见。

走了好大一会儿,她说有点累了,想休息。我便说:“我请你喝奶茶吧?”

“不要!还是我请你吧!”

“为什么?”

“因为是我约你出来逛街的!”

我竟被这不是理由的理由说得哑口无言!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们并肩走着......依然踏着来时留下的脚印,只是多了一些凌乱和泥土。我看见她的鞋带开了,便提醒她说:“你鞋带开了。”

“你帮我系上。”她边说边把脚迈出去。

“真的假的?”

“真的!”

我便蹲下帮她系鞋带。

4.

有段时间,我特别想拥有一辆自己的电动车。随着年龄的增长,惰性也随之增长,想拥有电动车的愿望就越来越强烈。最终,在我不讲理的强烈要求下,我那小气的父亲给我买了辆还算体面的电动车。

认识她以后,随年龄增长的惰性慢慢不见了,我喜欢上了走路,在随便的道路上与她并肩而行。再慢慢的,这喜欢变成了一种瘾。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时也会把那辆还算体面的电动车骑出来,带着她在马路上随便逛逛。还记得她第一次带我,是炎热夏日里的一个下午。那真是美好的一天,有意义的一天。那天,我们心情舒畅,无所事事,只想着与时间一起把一天过完。见面后,我执意要用电动车带她,她也执意要用电动车带我,虽然我们都执意,但我却执意不过她,只好妥协。她骑电动车的技术还过得去,但我没一点儿安全感。我坐在她身后,面临着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我的手何去何从?这让我很难办。一秒之后,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因为我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我把手放在了她的双肩,然后说:“骑车那么辛苦,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好,谢了啊!”

她就这样在我的按摩下把电动车开在宽阔的马路上。在离下个路口大约还有二百米的地方,她突然停下了。我问她:“怎么停下来了?”

“等红灯呀。”

“不是吧!还有那么远呢,干嘛在这等?”

“前面不是热嘛,而且红灯那么长时间,这样省时间,还不热。”

“你厉害!”

5.

那是暑假的一天,天热的厉害,只有在两边长有大树的窄小街道的阴凉处,才会偶而有微风吹过,让人觉得舒服一些。这样的天气,最好还是乖乖躺在家里,吹着空调,盖着被子睡上一觉。

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地方。我曾无数次在地图上分析到达此地的最短路程,当我满怀信心的踏出第一步时,我对这个世界是充满热情的。然而,我忽视了地图与实际的误差,我想那位地图的绘制者也和我一样忽视了同样的问题。我不停的寻找,好在在约定的时间内到了那里,而且还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休息片刻。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一下这座我自以为熟悉的城市了。

我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汗水时,她从远处过来了。她穿一件黄色的衬衣短袖,搭配一件牛仔裙,她的头发绑了起来,比平日散着头发时多露出半寸脸庞,好看极了。

一见面,我就对她抱怨此地难找。她也向我抱怨了最近几天像是复制一样的生活,气氛好像还没那么僵硬。

我们沿着那条偶有微风吹过的街道的阴凉处一直往前走。有那么一小会儿,我们为走的方位而争论得喋喋不休,最后我们决定相信那位我不怎么相信的地图绘制者。

我觉得时机恰到好处时,决定买两瓶冷饮,就在路的前方,也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一家冷饮店。争取她的意见后,我买了一瓶绿茶和一瓶冰红茶。绿茶是我的,冰红茶是她选的。我们打赌看谁的那一瓶能中奖,没什么赌注。我输了。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每次买饮料都是她中奖,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她说,这是人品问题。一个小时后,那瓶中奖得来的饮料被我喝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目的,就跟其他事情一样,不管做什么,总该有个目的,最少我认为应该要有目的。她也很同意我的观点。我们决定去那个很有名的公园。我们沿着那条大道,按照路标的方向,向那个很有名公园附近的地标性建筑走去。走了好大会儿,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便在路口停下,认真研究了一番路旁的路标。我发现,路标上的东西方向跟实际的东西方向是相反的,我说:“我们应该去路的对面,按照那个路标所指引的我们如此理解的方向走。”

“笨啊你,非得去路那边啊,反着走不就行了。”

“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们又返回去,感觉差不多一半的路程时,突然发现路对面有一个环境还算优美的不知道算不算公园的地方,她提议说:“反正都是去公园,就这里好了。”

“是啊,其实我去哪儿都无所谓,那就这里好了。”

我们进去时,发现不远处有点像垃圾堆的地方竖着一个牌子,顿时惊呆了,原来这就是我们一心想要寻找的那个很有名气的公园,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们把手中早已喝完的饮料瓶子扔到了那个像垃圾堆的地方。在我看来,那就是个垃圾堆。之后,我们沿着一条环境优美而且阴凉多的小路走,不知不觉,又后知后觉地走到了一所高处的亭子里。亭子很简陋,里面除了原本就有的两个陌生人,再没什么其他好留恋的。两个陌生人的谈话,引起了她的兴趣。我把亭子里的座位擦了又擦,好让我和她坐下,她好像并不是太在意我的劳动成果,竟然自顾自地关注起那两个陌生人来了。

可能是她站得有些累了,或是那两个人的谈话没有了更能吸引她的地方,她说:“我们下去吧,找个地方坐一会,这太脏了,虽然你已经擦过了。”

“是,一切听你的,我跟你走。”

我们出了亭子,找了一张石凳子,我又把凳子擦了又擦,这次她坐下了,而且一直坐到了晚饭时间。

坐在被我擦得很亮的石凳子上,我们一直聊天。我说了很多,她说得更多,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从她的朋友到她的家人,再加上一些调节气氛的玩笑,似乎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最让我感到大煞风景的是,她的手机总是响个不停,就像早晨一直叫个不停的很想让人摔烂的闹铃。

谈话时,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一些类似爱情的话,从她的眼睛和表情看,我完全知道她明白我所说的话的含义,而她的回答却让我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麻烦您解释一下。”

“这都不明白,你可以上百度去搜一下,说不定会有。”

“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回去一定查。”

天色渐黑,我们都有些饿了,她本来说是要回去吃饭的,然而我们一直聊天把时间给忘了,错过了晚饭时间。我提议一起吃晚饭,俗话就是共进晚餐。她欣然答应了。出去的路上,我一直征求她的意见,问她想吃些什么,然而她的回答只有“随便”两个字。

我们成功地从公园的另一个门出去了,不知不觉,我们很容易地找到了公园旁边的那座标志性建筑,在那座标志性的建筑下面有一家很有名的餐厅,我想全世界的人应该都会知道那家餐厅,因为它确实很有名气。

在世界著名餐厅里,中英文双语的菜单被固定在墙上,我仰着脑袋看了又看,始终拿不定主意,便招手示意她过来,说:“我这是第一次到麦先生家做客,没什么经验,你看看想吃什么?”

她看了看,很快点了一个价钱不高,但听起来名字很不错的套餐,我也点了跟她一样的套餐,并让她先去座位上。我又买了两杯冰淇淋,我知道她喜欢的味道,所以不用过问她。

一切就绪后,我们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先从主食开始,而是从冰淇淋,她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你以前说过。”

我们在吃的领域说了很长时间,最终的结果是,她欠我一顿饭。这个结果很能让我接受,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就跟借书一样,总会是有借,就有还。

我们一直在麦先生家坐到很晚,出来时,街上行人已经不多,公交车也早已停运。我毫无回家之意,她也说时间不急,我们便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一起散步,谁都没有说话。

送她回住处的途中,我们犯了跟之前同样的错误,又把方向弄反了。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犯同一个错误,看来,确实不是故意的,谁会想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呢?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路灯真是太好了,照亮了我前行的路,在这条似乎还很漫长的路上,我独自一个人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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