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另一种的江湖人
从古至今,月圆之夜都会发生不少故事。
这一年的九月十三的凌晨,陆小凤到了北京,在路上解决了李燕北的生死之局。
而后两人叙话聊天,吃到日头初升。
直到陆小凤用火烧夹着猪头肉,就着咸菜豆汁,一喝就是三碗,然后才长长吐出口气,擦着汗笑道:"三年未到京城,你知道我最怀念的是什么?"
李燕北微笑道:"豆汁?"
一
当然,除了豆汁之外,陆小凤还喜欢热闹。
李燕北就和他说了一个时下最热门的事。
即九月十五的一战——月圆之夜,紫金之颠,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那一战的日子本来是八月十五,地方本来是在袜陵的紫金山上,可是西门吹雪却坚持要将日期延后一个时间,地方也改在京城。
本来没有啥波澜,但老实和尚说了叶孤城受伤后,那些大侠们和豪杰们就更坐不住了。
原本京城中已经有四五百位江湖人到了,据说至少还有三四百位武林中人会到这里来,其中至少有五位掌门人,十位帮主,二三十个总膘头,甚至连武当的长老木道人,和少林的护法大师们都会到,只要是能抽得开身的,谁也不愿错过这一战。
二
西门吹雪一向有种奇怪的想法。
他总认为杀人和被杀都是件非常神圣的事。
所以他无论和谁决斗,一定都会在几天之前就赶到那里去,先斋戒三口,再焚香休浴。
所以,他应该也在京城了。
三
春华楼上。
叶孤城来了。
他的出场方式很讲究:六个乌发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提着满篮黄菊,从楼梯一路洒上来,将这鲜艳的菊花,在楼梯上铺成了一条花毡。
一个人踩着鲜花,慢慢的走了上来。他的脸很白,既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白玉般晶莹泽润的颜色。
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他漆黑的头发上,戴着顶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洁白如雪。他走得很慢,走上来的时候,就像是君王走入了他的宫廷,又像是天上的飞仙,降临人间。
和陆小凤寒暄了几句后,他以一招天外飞仙,杀了没有他手快的唐天容(时任唐门四大高手之一)。
四
陆小凤有些事情想不通,他找到了龟孙子大老爷(大智大通)。
但和他一起的古松居士,问大智大通"叶孤城是不是真的已被唐家的毒叶暗器所伤?"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不过也知道了还有解救之法。
而后陆小凤回春华楼打听消息,不过这个消息似乎和皇宫里面有关。
而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陆小凤挠头。
不,挠眉毛。
好在这时有个叫胜通的和尚来找他了。
还带来了个消息。
叶孤城其实自身难保——他根本没有祛除所中的毒。
五
叶弧城斜卧在冷而硬的木板床上。
似乎如同雄狮躲起来在舔伤口一般。
他知道他的伤口已完全溃烂,就像是生了蛆的臭肉一样。
他本是个孤高而尊贵的人,现在却像是条受伤的野狗般躲在这黑洞里,这种折磨和痛苦,本是他死也不愿忍受的可是他一定要忍受。
因为他一定要活到九月十五。
他又想了很多事,想起了他每日晨昏,从无间断的苦练,想起了他的对手在他剑下流出来的鲜血,也想起了那碧海青天,那黄金般灿烂的阳光,白玉般美丽的浮云……
他想死,又不想死。
六
九月十四,上午。
陆小凤进了紫禁城,是杆儿赵找了个太监朋友,带他们进来的。
一番周折后,陆小凤看到了老实和尚。
这个人居然躺在紫禁城的城垛子上晒太阳。
有一番折腾后,陆小凤接了个差事。
皇宫里面只能允许有八个人出现在紫禁之巅。
他要作为一个挑选者,挑选除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之外的六个观看者。
七
西门吹雪出现了。
他救了陆小凤。
后来又救了欧阳情。她可是解局的关键人物。
然后在紫禁之颠,在太和殿叶孤城的阴谋败露了,最后他要求临死前在紫禁之巅,和西门吹雪真正的比一场。在知道自己的必死结局后,他多次留情,最后死于西门吹雪的剑下。
他求仁得仁了。
八
死前,他又想起了唐天仪。
那天他找上了自己,还逼自己拔剑;还说自己乘他不在时,调戏他的妻子。
见鬼。
还好,叶孤城过了人生中最后一个中秋节,那次的月饼真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