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90年代的一则传奇故事
如果可以,请允许我给您沏一杯桂花丁香茶,上一碟玫瑰花糕,您尝尝鲜,且听我慢慢给您讲一段上个世纪90年代一个年轻男子的传奇故事,那是我年幼时,听舅舅讲述的。
小小桂花轻轻地浮在水面上,茶水散发的香气氤氲缭绕,飘向一个山西落后的小镇上,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党中央将山西列为能源重化工基地,全省大、中、小煤矿建设得到了快速发展,包括这座小城镇,煤炭事业的发展,带来了一定的经济繁荣,而1992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提出与建立,为这座小镇的发展带来的新的希望,而城镇里的有几户人家为赶上国家经济政策,赚得很多的钱,便想着法子,冒着险开始了私人煤矿活动。
“砰!——轰!啪啦!啪啦!”一座小矿山伴随着雷管炸裂,一阵阵轰响声后出现了一个个洞,碎石稀里哗啦滚下,这小煤矿上的工人正在吸着“黑色的”空气,用双手发大财,用许多个不长的引火线头对头、头对尾、尾对尾相互拧起来,接连上,再接一个较长的电线就成了长长的导火线,导火线的一端连在引爆雷管的小机器上,导火线另一端便是“生长”出一条条“枝蔓”,它们接连着的一个个小雷管,在这座煤矿里凿出几个小洞,再把小雷管放进去,引着线,最末这端,只要远远地站在这里,扭动机器,便会听到几声巨响,这小矿山里“露出”了自己的“宝藏”,工人们开始继续凿,不断向外“运输”可供卖出的煤炭,不久就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收入。
在这群工人里,有一个最年龄最小的男孩,年龄14岁,听这里的人们说,他来自南方某一个县城,是母亲给他买了票,托人把他带到这里打工赚钱,小男孩话很少,每天只是默不作声,咬着牙,努力和一群成年工人们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机械式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凿——挖——背”,额头上总是挂满硕大几分黑色的汗珠,他佝偻着腰,身后背着一筐煤炭,向外运输,不知过去多少年。
舅舅说:“小孩子给我印象很深刻,只是在那里跟着人们干,刚来那会儿,力气不大,瘦的像个猴,没哭过,也没抱怨过,只是蛮干,他的家里人好像也从未来看过他,就让他在那里赚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总是默读作声,但眼神从一副未知童真变向了深沉,坚定,他在想什么?
除夕夜,北方的寒风凌冽地吹着,家家户户放着鞭炮“噼里啪啦”有节奏地响着,一家人团聚着吃着年夜饭,而这座矿上不远处只有一间屋子亮着黄光,这个小男孩只是和几个矿上的老男人、几个和他一样未成年孩子在一个简陋的宿舍里围坐着,吃着冒着热气的火锅,热闹而又平凡地度过了一个除夕夜。
据说,几年后,小男孩渐渐长高长大,可是,随着国家政策的发展,监管越来越严,这家隐秘的私人煤矿的老板带着钱,逃离这里,撒手不干了,但是,这个小男孩却开始接收这家煤矿,从自己学着招揽工人,带动开凿煤矿,找对家,卖出去,后又配合国家政策,艰难的岁月从未让他放弃,几十年也从为归家。
“他家人好像遗忘了他。”舅舅皱着眉说道,就这样,小男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中年男人———有着十几亿家产的富翁,山西典型的“煤老板”,可是却又不是山西人,也是直到他富有时,才归家向家人报喜。
我给您沏的桂花丁香茶似乎也凉了,您杯盏里的茶也要喝尽了,我的故事也就快要结束了,您再尝尝玫瑰花糕,我再说说这故事之外。
据舅舅说,那里是有很多南方的未成年小男孩被送到这里,即便是失踪或是死去也无人问津,成功的也是这一个男孩,家里人是去送他们赚钱的,“这孩子韧劲太大,有那个脑子,吃苦耐劳的决心”舅舅赞扬道。
舅舅后来和我们说道“当时,也是艰难的,设备没现在发达,因此是容易出事故的,生活条件也是苦的,死去的人也是有的,活着就有出路,这男孩命也是硬,几次死里逃生。”
“啊呀,不简单”舅舅再次发出钦佩的赞扬声
我的故事讲完了,想来您也是有一番感慨的,人,只要活着,只要有份吃苦耐劳的精神,看准了商机,一股劲坚持着,说不准,您也就是那个“长大后的小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