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散文

真正的想念没有声音

2019-06-14  本文已影响0人  水票水白

今天刷知乎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个问题

本来是随手点开、打发时间的

结果被其中的一个回答深深打动

(作者:一糊一)

斯人已逝 心有余温

真正的想念是没有声音的

高考那年,我姥爷生了一场病。

周末的时候,我和妈妈一起去医院探望。在医院里的姥爷,和平时在家一样,一样的沉默寡言,也没有丝毫病容。

我们刚到医院不久,远在外地读书的哥哥打来了电话,他平时很少往家里打电话,每次打来都是问我的学习状况。这通电话,真的很巧。

病房很静,我在楼道接起电话,他惯例问了我一通学习状况,我说:“我和妈在医院看望姥爷,他生病住院了,你要和他说话吗?”他说:“嗯”。

接到电话的姥爷明显很开心,他特别喜欢我哥哥这个外孙,他笑着说:“姥爷没啥事,过几天就出院了……你不用回来,好好念书……等放暑假来姥姥家住几天……”

当时,我以为这句话是真的。

高考结束的那天,我和妈妈一起去了医院,依然是探望姥爷。在路上,高考结束的兴奋感还很浓烈,我也没去想考试成绩如何,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解脱了。我甚至忘了我是要去医院,医院——一个可以形容为“残忍”的地方。

在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我突然清醒过来了,不,那种感觉更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浇到了我的脑袋上。病床上的姥爷已经瘦了一圈,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的姥爷。

病房里很压抑,我忘了我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说……浑浑噩噩中,我回到了家。

发生了什么?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人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我好像知道了答案,但我不想听到,也不愿去相信……现实却如此残酷,姥爷他患癌了……

病危那天,哥哥没来得及赶回来,没能见到姥爷的最后一面……姥爷他终究是食言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猝然间,姥爷离我们而去,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但觉得丢了些什么、缺了些什么……

我的姥爷是个很沉默的人,也可以形容为存在感很低的人。吃饭时,他不在饭桌旁,而是坐在电视机前的椅子上,端一个碗,盛好饭,偶尔来饭桌添点菜。

放假的时候,我常常在姥姥家住一段日子。我记得冬天时,姥爷总是最早起床的,睡意朦胧间,能听到炭房里打炭的声音,不一会,姥爷拿着柴火,把屋内的炉子生起来了,暖融融的。

有一年夏天,忘记去干什么了,只记得姥爷赶着毛驴车,我躺在车上,后背是软乎乎的草席,很舒服,脸上还扣着大草帽。太阳很大,毛驴拉车很慢很慢,车吱呀吱呀的响……现在回想起来,那俩毛驴车可能是最舒服的旋转木马了……

姥爷过世后的某次年初二,我们惯例去姥姥家团圆。饭前,我差一点脱口而出“姥爷哪去了”……我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听到我们叫他吃饭,他会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端个碗,盛好饭,依然坐那个椅子上……原来,他已经不在了。

小时候,我们学过一篇课文《爸爸的花儿落了》:“爸爸的花儿落了。我已不再是小孩子。”

后来,我们知道了《项脊轩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我多么希望回到那一刻,毛驴车吱呀吱呀的响,姥爷就在坐在旁边,而这条路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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