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

拉菲知道了一个秘密。

塞万阿沛德斯庄园里的大秘密。

当她的喉咙被射穿时，她知道，她完了。

拉菲跑到了茅尔顿的房舍，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穿着大衣的枪手还在满大街搜查她。他们追了她几天了，可是警察局根本不信这小姑娘的话：有一大帮社会败类携带动不动就走火的点八口径手枪，在华纽卡大街招摇过市——而且是为了干掉一个小女孩。

“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拉菲说。

但是没有人相信她。

——华纽卡警察的脑袋是马粪堆成的。她倒是相信安娜拉特保姆的话了。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茅……茅尔顿叔叔。”她躬着腰，扶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茅尔顿夫妇站在不远处皱眉看她，他们对不速之客一直是这个态度。

“我……我有一件事……要……要告诉你们。”拉菲急急地关上了门，表情慢慢变得严肃，她想告诉他们自己正遭到追杀，但她很快发现茅尔顿夫妇对她的表情有点不以为然。

“一个宝贝！”拉菲压低声音，继续说。

“宝贝？！”茅尔顿夫人惊叫着重复了一遍。

不！拉菲脸色大变，她听到了枪声！

莱物先生的农场建在华纽卡城郊的山麓地带，地是斜的，但是围了一圈篱笆之后，放羊和种菜都很方便。

莱物农场安静祥和，一对受雇的老夫妇常年在这里劳作，莱物先生说他们把农场打理得很好。

——直到拉菲的闯入。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在一片玉米地里左拐右拐以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刷得雪白的农场大门，她径直推开门闯了进去——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坐在农场入口小房子门口的是格瓦特奶奶，她正舒舒服服地晒着午间的太阳，看见拉菲冲进来之后急忙蹒跚着小跑过来扶了她一把。

“孩子，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拉菲心里一热，但形势容不得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