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写董卿,却想起了柴静
*** 女友要做一期微信推送,主题是董卿的成长故事,需要细致的表现董卿整个成名的历程,同时需要抓住几个关键点进行细致化的描述,来给予读者力量。***
前段时间,当观众对董卿的主要印象还停留在春晚女主持的时候,在《中国诗词大会》和《朗诵者》的惊艳主持与策划,让董卿一炮走红。端庄、得体、大气、知性、淑女,所有的赞誉都扑面而来。她得种种经历,似乎为每个人树立了标杆。 董卿翻看着董卿小时候的故事,看着不同的讲述,不同的刻画。联想着那个在春晚、诗词大会上优雅而不失气场的女主持人,恍然想起与她年纪相仿、以前同在央视工作的柴静。
突如其来的想法,我有刹那间的错愕。
但我总觉得如此励志的董卿,好像离我们生活太远。关于她大多故事的主题都是父母的要求严格及自身的不断奋斗,例如这样:
董卿出生在上海,从小,父母对她的希望就是能好好念书,考一个大学,找份稳定的工作,自食其力。所以爸爸便对她的要求非常严格,稍微能识字了,就让她每天抄成语、古诗,还要求她大声朗读并且背诵下来。稍微大一点,又让她抄古文。除了文学素养,身体锻炼也让董卿从小就抱怨不已,有时天还没亮,爸爸就把还在梦乡的她提起来,让她到家门口的操场上跑一千米,每天刷碗,中学放假到宾馆当清洁工,不许照镜子……关于照镜子,她的爸爸有一句名言:“马铃薯再打扮也是土豆,你每天花在照镜子上的时间还不如多看书。”
看书、提高文学素养、有内涵这些优点我们能在现在的董卿身上找得到,当时的父母的教育算是取得了成功。但是总会感到略微的心痛。后来我想了想——大概我们看到了一个成功的董卿,却忽略了在这种模式下“死去”的一百个“董卿”。
所以我会觉得她离我遥远。这种精神上的距离该去怎么描述呢?她永远都是那个可以在台上可以将中国千年的文化通过诗词娓娓道来的女神;永远都是那个一笑一颦都可以调动观众注意力的主持人;也永远都是那个用一个节目、几句话浓缩文化传承精华的策划者。但是这些和坐在这里书写文字的我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或者说,没有精神上的纠葛或共鸣。 柴静在第二遍读《看见》的时候,我渐渐喜欢把自己代入一个记者的角色。像是没有情感、没有情绪表达,只有看透真相之后的陈述。在柴静的笔下,我仿佛在目睹一个个调查现场。在这些现场里,我找得到自己的精神归宿,总会有那么几句话,几个场景,怦然心动。她在采访非典的那一章里有一段描述:
我父母在山西,不知道我去病房的事情,我们学校停课,正在邻居家里打麻将,一看见片子,手停了。邻居说我妈哭了。但是她没有和我说。她不是那种碰到事多愁善感的人,就问了我一句:“你接下来做什么?”
看到这里,潸然泪下。
后来看《穹顶之下》,虽然是和罗永浩一脉相承的演讲调调,听着舒服诙谐,掩不住内心的波澜。这一次,柴静不再是那个经历多年磨砺、讲话中肯的记者,而是饱含情绪表达的母亲。有人质疑不够严谨,作为饶是如此,让我更真实的在触碰她。而另一方面,能做严谨调查的人或部门一直“按兵不动”,而柴静作为一个社会个体已经实属不易。
这两次最直接的接触,一个仿佛触手可得的柴静,其精神世界在我面前扑面而来。她描述的故事,讲土地纠纷、讲同性恋、讲地震,这些在我身边,在我能思考的范畴之内。再去读《看见》她会这样去描述启蒙:
以前“新闻调查”老是说启蒙,我一直以为是说媒体需要去启蒙大众。后来才知道康德对启蒙的定义不是谁去教化谁,而是“人摆脱自身造就的蒙昧”
也会这样去定义痛苦,直击心灵:
痛苦就是痛苦,对痛苦的思考才是财富。
一刹那,和我心理的那点困惑,全然契合。这种发声源于自我理解,传播向在思考的读者。 当两个到达了相似高度、同样能给我们正能量的女人同时出现在脑海中,我不禁把两个人做了一番对比,并无侵犯之意。
《看见》有时间,会再把《看见》拿过来再读几遍。读读柴静,写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