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哥谭之王 082吉无不利
“不必担心,他现在只是一条章鱼。”
“……章鱼?”
等伊恩带着冈萨雷斯来到1006号房间时,看到的是巨大的冰柜和深蓝色的冷冻液……以及把脸贴在透明箱体上,似乎正在“冬眠”的托马斯·埃利奥特。
冈萨雷斯成为唯一把守在1006号房间里的警卫,当然这里还有两名护理轮值维护设备:欧迪芬医生的另一名助理也感染了病毒,在今天上午死去。
“看好他,让他好好睡觉。”
“好的,伊恩老大……”冈萨雷斯张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伊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带着蒙多萨径直去了封闭式体育馆。
“伊恩,你似乎应该跟冈萨雷斯交代清楚……比如托马斯,比如那场事故……”
“蒙多萨,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不是语言能建立的,”伊恩撇撇嘴,蒙多萨这头大猩猩有点唠叨,完全比不上迭戈的沉默安静,
“你知道,古老的东方文明有个叫做易的哲学,叫做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2047年12月7日下午,东方的“大雪”节气,西北方连绵的积雨云还在持续,哥谭不但没有遭受雨雪,甚至连续几天晴朗闷热。
“斯考特,这段时间的天气真是奇怪啊。”阿尔冯佐很快适应了狼堡的生活,早晨先到演武场看场阿莫和罗伯特之间的“WWE”,倾听娜拉的大呼小叫,接着是跟随格雷围猎海鱼,最后是收集情报和斯考特一起比对。
“嗯,暴雨把狼群阻挡在了湖区,看来它们还在修整,欢乐谷还有点时间。”斯考特皱着眉头把后裔们传来的消息,和联合会的进行对比,“哥谭的天气可能和湖区的暴风雪有关联……”
“阿尔冯佐先生,谢谢你的礼物。”娜拉带着灰松鼠小跑进来,脸上还挂着汗珠。
“吱吱吱!”
“不谢,亲爱的娜拉小姐。”巴伦第人脸上挂上了微笑,他弯下腰看着小女孩,“你喜欢吗?”
“非常喜欢,阿莫说那是东方的古老铜钱……好神奇!叫乾……乾隆……”
“通宝。”阿莫在娜拉身后补充,他刚刚冲完澡换了身干爽的作战服出来。
“乾隆通宝非常珍贵,至少有700多年历史。”丹妮·斯考特保管着娜拉的私人用品,她特意查了资料。
“铜钱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海风的声音,”娜拉从口袋里掏出枚乾隆通宝放在嘴边,努力吹着却没有声音传出来,“阿莫……你来。”
“嗡……”少年手指掐着方孔撮唇鼓气,铜钱在他指尖颤动,发出了悠远的声音。
“真好听……”娜拉眯起了宝蓝色的大眼睛,“阿莫,你说它还能算命?就像塔罗牌那样?”
“嗯。”
“给你,我们算命吧!”
“……卦。”阿莫纠正,接过三枚乾隆通宝随手丢在地上,连续6次得到了“艮”卦,丹妮翻出本线装书查了起来,是“行其庭,不见其人”。
“阿莫,这是什么意思?”
“止。”阿莫揉了揉娜拉的头,艮卦在古老的东方是“山”的意思,但是山连山的“艮卦”却有停止前进的味道,难道是说迁徙的兽群停止在湖区了吗?
“止?”
斯考特立即联想到了湖区,阿尔冯佐想到的是联合会的情报,丹妮想到的却是娜拉该停止“放羊”了。
“是嘛,真准啊,我困了……”小女孩向着阿莫伸出了双手。
几人相视一笑,顿时明白大家心里所想必然不同,这恰恰是东方哲学的智慧。
“阿莫先生,我还没有向您致谢,虽然我不知道您使用了什么方法。”阿尔冯佐终于找到了机会,“东方的医术真是神奇,包括您所说的算卦。”
“……”阿莫眨眨眼睛决定不做解释,戈耳工的秘密不能泄露。
“联合会对芭瑞岛很感兴趣,他们传递了友好信息,同时提供最新情报,也许我们应该有适当的回应,”斯考特对少年建议,“是否和他们共享资源和情报?”
“其实没有必要,我现在是阿莫先生的雇员,这已经表明我们的友好。”阿尔冯佐认真解释,“韦恩科技无法收回的芭瑞岛,现在是阿莫先生的私产,这既说明了我们的强大,也是联合会表示友好的原因。”
“阿尔冯佐,也许你该仔细梳理下联合会能够调用的资源,那些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比如油料、电池,还有一系列化工原料和工具。”
“贸易是联合会的强项,给我一份清单,关键是我们打算用什么交换。”
“……”斯考特和阿尔冯佐一起看向了阿莫,资源交换看似简单,其实牵涉到的却是势力的方向。
“鱼和武器。”
两人眼睛同时一亮,食物和武器是东海岸最畅销的商品,同时芭瑞岛将来还会成为武器制造基地,这远远超出预计——这是强大的首领必须具备的素质。
“什么武器?”
“都有。”佐恩带来的渔民能够进行粗加工,6层的微型机器人可以负责核心部件的制造,对于戈耳工文明来说,蓝星的武器装备没有任何难度。而阿莫所想的是,制造能维系生存的武器,对抗越来越危险的环境。
“需要什么样的原料?”
“He3。”
“那还真的很有难度。”
阿尔冯佐和斯考特同时皱起了眉头,蓝星He3被称为清洁的核能,但储量并不丰富,现有的都是从月球开采而来;自从蓝星的外太空装备尽数毁灭后,已经失去了开采的能力。
“也许我们可以使用替代产品,北美有丰富的矿产,合成能源也是一条路径。”
“时间。”阿莫眨了眨眼睛,想到了7层的微型科研机器人,在狼人病毒解析完毕后,投入到新的方向没有太大的难度,唯独需要的是试验和时间。
“我们可以先从提高现有能源的密度出发……”佐恩加入了讨论,他刚从三角区带来了各种装备。
“好。”
——“不能制约自己的人,不能称之为自由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