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的眼

夜不是纯黑的

白气照出一些漫无目的的光

不全是月亮的媚眼

不全是流浪汉的路灯

不全是留给未归人的倦盏

不全是任听舵盘指向的电路管

还有从没入睡的眼睛中

投射的希望萤光

那成千成万双眼睛

少去一双

今夜

便不会如此明亮

夜还是黑的

漫无目的的光照不出尘颗

不全是太阳轮休

不全是能量制造停运

不全是需要照明的都有家可回

不全是蝙蝠用音波播报了生物钟

还有没入睡的眼睛

瞳孔如奇点黑洞吞噬可视

那成千上万双眼睛

哪怕少去一双

今夜

也不会如此低暗

那两方异姓的眼睛对视

谁

也胜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