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呼吸

我得去看你，这未经允许
排队的人维持着队顽强的生命
手里攥着允许，被上面发给的
被边上倒卖的。这个
我没有，但我也排队
我得去看你。

煤和汽油的城市。黑色
而严厉。我有好多黑色的话
得向你说。“不用说了，”
边上一个声音说，“你看天的
颜色，还是快点离开。”
不，我得在这儿呼吸

并通过这呼吸
走到你那里。呼吸啊
浓、稠，粗粝，这是老天要我
所行的路吗？我听到
我必须呼吸。“有些进去的
就出不来了。”

呼吸进铁栅栏里
最后的树带着它们的尘埃
死在肺里。那好，正是我们。
我要进去。“你的许可
你到底带了没有？拿出来。”
是的，呼吸——我们都带着。

2013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