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里那段军民鱼水情——听徐耀良讲述后方医院里的故事(上)

2018-12-07  本文已影响37人  余光_27f8
芦苇荡里那段军民鱼水情——听徐耀良讲述后方医院里的故事(上)

■口述人:徐耀良,1945年5月生,沙家浜镇人,常熟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沙家浜镇分会秘书长,曾任沙家浜镇文化站站长、沙家浜革命历史纪念馆馆长。

■整理:本报记者陈燕

沙家浜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共产党的影响在沙家浜百姓头脑中根深蒂固。早在1927年,这里就已经有共产党的活动,沙家浜第一个革命烈士是横泾青年石楚材,他因为被叛徒出卖而牺牲,但他保护了地下党员,这些党员直到1939年“江抗”东进才亮出身份。

我是土生土长的沙家浜人。沙家浜有着深厚的红色基因,我曾立志在这块红色土地上把那些革命先辈的经历抢救、挖掘出来。多年来,我翻阅了大量资料,采访了亲历那段岁月的很多人,记录了沙家浜很多革命故事。

“捉迷藏”中结深情

1939年5月13日,由叶飞率领的新四军六团以“江南抗日义勇军”的名义开赴东路抗日第一线,这支部队简称“江抗”。“江抗”的一部分流动到唐市、横泾。从此,唐市、横泾就成为苏常游击区的组成部分。“江抗”一直挺进到上海近郊,袭击了日军重兵把守的虹桥机场,炸毁了日军停在虹桥机场上的数架飞机,使新四军声威大震,日伪军闻风丧胆,人民群众的抗日热情日益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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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间,“江抗”大军来到阳澄湖畔进行休整,“民抗”和“新六梯团”等常熟地方抗日武装编入“江抗”的两个支队,他们与当地人民群众建立了深厚的鱼水之情。部队从村里经过,人们就纷纷送来慰劳品,有的老大娘、老大爷还拉着子弟兵的手问寒问暖。看到部队在水乡行走困难,群众还主动腾出船只为子弟兵摆渡。

“江抗”东进时约有800人,到10月份西移北上时,已经壮大到3000人。“江抗”西移后,苏常地区党领导的抗日力量除了少数地方干部外,仅有“民抗”部队的一个警卫班和常备队数十人,以及在唐市、横泾等地隐蔽流动的后方医院的36个伤病员。因为沙家浜有大片芦苇荡,相比其他地方更适合隐匿,所以伤病员就留在了这里。王家坝是伤病员养伤的第一个落脚点,后来他们还转移到龚家浜、芦荡村黄桥、曹家浜等地。

由于撤走了人民抗日武装,日本鬼子和伪军几乎天天下乡奸淫烧杀,土顽武装也肆无忌惮地骚扰抢劫。这时的后方医院,处在十分艰难的游击环境中。后方医院是流动的,伤病员完全依靠地方党组织和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掩护,如果发现日本人来了,就转移到芦苇荡。农家的客堂、牛棚、猪圈、船坊给伤病员做病房,农民卸下门板给伤病员当病床,用捕鱼的小船作为转移伤病员的运输工具。在最紧张的时候,一个晚上就要流动两三次。在日、伪、顽的包围中,后方医院的每个行动都得分外小心,晚上不能照明,又不能有其他响声。在恶劣的环境中,后方医院的同志利用天然芦苇荡这一有利的地形与敌人玩起了“捉迷藏”。因此,敌人虽然经常下乡“扫荡”,但总是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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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伪军找不到新四军伤病员,就采取封锁交通要道、盘查过往行人的恶毒措施,企图将后方医院困死在芦苇荡中。当时的伤病员处在缺粮少药、与新四军的部队联系中断的情况下,乡亲们和卫生员因陋就简、以土代洋克服医疗器械不足和药品缺乏的困难,积极为伤病员治疗。手术用的钳子不多,就由劈开的竹筷装上木塞做成土钳子代替;没有胶布,就在牛皮纸上抹上胶水代用;没有消毒器械,就用农家的蒸笼蒸煮消毒;医生和卫生员还把自己的蚊帐、被单撕成布条经蒸后当成纱布;将棉被中的棉絮扯出来再消毒后用作棉花球。他们还采集止血草、压血草、落得打等草药来替代洋药,给伤病员治病,发挥了很大作用。一些来自上海的医生还冒着生命危险,通过各种关系从上海采购药品和医疗用品。

由于敌人的包围、封锁,伤病员的给养也十分困难。当地群众就送来可口的饭菜。有个房东老大娘送来一碗鸡头米烧肉,给伤病员滋补身体,同志们互相推让,舍不得吃。后来由指导员下了命令,几个重伤员才含着眼泪分食。老大娘们还经常给伤病员送饭送茶、缝补浆洗,与伤病员亲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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