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陈寅恪《柳传》五〇四——谈兵论剑（四）、2025-06-05

（2）诗意：

典故：①胡引：书蟫，shū yín，即书鱼、衣鱼。蛀蚀衣服书籍的一种小虫。 宋 苏轼 《次韵曹子方运判雪中同游西湖》： 樽前侑酒只新诗，何异书鱼餐蠹简。

②曾注：口不谈，《晋书卷四二王濬传》：濬自以功大，而为浑父子及豪强所抑，屡为有司所奏，每进见，陈其攻伐之劳，及见枉之状，或不胜忿愤，径出不辞。帝每容恕之。益州护军范通，濬之外亲也。谓濬曰：“卿功则美矣，然恨所以居美者，未尽善也。”濬曰：“何谓也？”通曰：“卿旋旆之日，角巾私第，口不言平吴之事。若有问者，辄曰：'圣主之德，群帅之力，老夫何力之有焉！'如斯，颜老之不伐，龚遂之雅对，将何以过之。蔺生所以屈廉颇，王浑能无愧乎！”濬曰：“吾始惧邓艾之事，畏祸及，不得无言，亦不能遣诸胸中，是吾偏也。”

③曾注：黄发老谋秦蹇叔，《史记卷五秦本纪第五》：三十六年，缪公复益厚孟明等，使将兵伐晋，渡河焚船，大败晋人，取王官及鄗，以报殽之役。晋人皆城守不敢出。於是缪公乃自茅津渡河，封殽中尸，为发丧，哭之三日。乃誓於军曰：“嗟士卒！听无譁，余誓告汝。古之人谋黄发番番，（正义：音婆。字当作“皤”。皤，白头貌。言发白而更黄，故云黄发番番，）谓蹇叔、百里奚也。则无所过。以申思不用蹇叔、百里傒之谋，故作此誓，令后世以记余过。”君子闻之，皆为垂涕，曰：“嗟乎！秦缪公之与人周也，卒得孟明之庆。”

④曾注：轻裘方略杜征南，《晋书卷三四杜预传》：（预）在军常轻裘缓带，身不被甲，铃閤之下，侍卫者不过十数人，而颇以畋渔废政。

⑤曾注：车生耳，吴淑《事类赋》：仕俄闻于生耳，注曰：“吴语云：仕宦不止车生耳”。胡引：车耳，车两旁反出如耳的部分，用以遮挡尘泥。一说指车的屏障，用以遮蔽车厢。汉扬雄《太玄·积》：君子积善，至于车耳。车生耳，谓官高则车设屏蔽。清陈维崧《满江红 江村夏咏》：老我田园河射角，笑他宦仕车生耳。推毂，推车前进。古代帝王任命将帅时的隆重礼遇。

⑥曾注：剑笑成衣自出函，徐坚《初学记》：凡剑，寇谓之镡，鼻谓之璏，鞘谓之室，韬（即套子）谓之衣，

⑦曾注：清凉居士，周公谨《齐东野语》：韩忠武王以元枢就第，绝口不言兵，自号清凉居士，时乘小驴，放荡西湖泉石间。瞿昙，《翻译名义集》，瞿昙，南山曰：星名，从星立称。至于后代，改姓释迦。慈恩云：释迦之群望也。文句云：瞿昙，此云纯淑。应法师翻译为地最胜，谓除天外，人类中此族最胜。胡引：瞿昙是印度刹帝利种之中的一个姓，瞿昙仙人之苗裔，即释尊所属之本姓，又作裘昙、乔答摩、瞿答摩、俱谭、具谭。

诗意：1、2句，一生不离战事，但犹是书生模样读书，从不提及自己的百战功劳。3、4句，智谋在头发都发黄的秦代蹇叔之上，与杜预一样不着战袍，以文人自居。5、6句，官阶之高，帝王行推毂之礼，谈笑之间宝剑从锦鞘中拔出。7、8句，不要因为厌恶军旅而求解职，韩世忠从军一生，也是佛祖一类的人物。

胡案：读牧斋序杜氏诗文集，也是敷衍而已，以杜酒浇牧斋块垒罢了。杜集未曾搜索到，不知水平如何，当断不若牧斋之吹嘘。明将地位低下，以戚继光历史地位之尊贵，见张居正自称沐恩，思来悲切。杜集想来必多哀音。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