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那曲(2)

2020-04-05  本文已影响0人  美食摄影家

十一月的那曲,阳光时隐时现,天气阴冷阴冷。狂风怒吼风沙漫天,沙子打在脸上疼痛难忍。出行遇上顶风,很难前进。这里虽说是地区所在地,但因刚平叛后才建立。镇内几乎没有像样的街道,屈指可数的几家私人商家,亦店门紧闭。稀稀拉拉杂乱无序地几处群众居住的矮小的藏式土房,比公路高不出多少!稍具规模的建筑,这里要算分工委、军分区两个大院的瓦铁皮土房子了。然而,当时唯一得天独厚,独领风骚的“宏伟”建筑——两座寺庙当之无愧。一条小河,从东向西穿街而过,河床很窄,水也很浅,两岸倾卸着垃圾,河水乌黑,发泡散发着难闻呛人的气味。也许黑河(即那曲)就是由此而得名吧!

在地区不多久,我们就有了“种家”——各得其所了。我们来那曲的内蒙援藏干部队四人分别分配在地区牧场,地区兽防疫总站,地区贸易公司,我分在地区地委农牧部。

我俩暂住在农牧部办公室,在分工委食堂就餐。伙食比地区招待所食堂好一些,但跟拉萨招待所比就差远了。我很快被组织安排下乡了。但留下一个年青女同志又借住人家的办公室里,生活上带来的诸多不便和困难是可以想见的,不巧的是爱人又怀了孕,真是雪上加霜。使我离开她下乡,也实在是放心不下,免不了牵肠挂肚的。

下到分工委试点组,直是“茅塞顿开”,大有闯进了一个新的天地,一切感到很新鲜,在内地想也想不到的。工作组共8人,藏族多,女同志多为翻译。我们一起住在一个离地区比较近的一个小山包下的经堂里。每人一匹马,一支枪,长枪多,组长配备手枪。当时长枪有卡椤枪,美式步枪等。白天我们一对一的(一个汉族、一个藏族翻译)下到各个组(约离工作组驻地10—15公里)去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收集反映。晚上回来禀报,并决定第二天的工作。宣传的主要内容是:叛乱性质,农奴制的反动、黑暗、残酷、野蛮的罪恶,农奴翻身解放等。为了工作方便起见,我们适应地过着藏族同志的生活。每天以糌粑、酥油茶、奶食、肉(稍煮下,或干生肉)为主,偶尔碰上大家学习,有时间做做大米,饼子吃吃。大家虽然语言不通(主要汉族不懂藏话),生活习惯各异(就汉族也有南北方之别)。但相处的很融洽,很亲热,真是一个理想的团结战斗,友爱的小集体。在我们这个小集体里虽然有组长、组员之别,文化程度也差距较大(大学、中学、培训班) 但在工作、生活上的好多事,除大的事儿经大家讨论,组内原则安排外,其他诸如:每天下乡前,很早要从5—7公里以外的草地上把所有的马赶回来,冬天 要把保暖垫子去掉,每天煮马料、喂马,晚上又要盖上保暖垫子,到几公里以外去挑水,拣牛粪(主要燃料,有时向群众买)打酥油茶,做饭、洗碗等等等等都是大家主动争先恐后的去做,从来没有怨言。

有时我们在附近下去劳动,帮群众修棚搭圈,很受他们的欢迎。往往是没等我们劳动完,早早地就给准备好了洗手、洗脸的热水和新毛巾。劳动完后,怎么也不让我们走,要用他们认为最好的,招待客人的吃的,来款待我们,诸如:奶皮、手抓肉、胸花、酸奶等。在紧张的学习、生活、工作当中有时我们也放松一下,几个人一起去附近山上打打猎。偶有一获,或是野鸡、或是兔子、或是黄羊,在家在一起,总要兴高采烈地庆兴一番。随后个个便自动地手忙脚乱起来,使出自己的拿手的绝招为美餐献上一份厚礼。那种别具一格的情趣令人一憶为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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