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看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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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旅途,慢慢行,随意走,惬意、自由。
第一次只有我和你,单独相处两周时间,且不被打扰。
一个年华正好的你,一个脚步渐慢,力气渐弱的我。
我们漫步在校园里,我在你学校的操场,像猴子一样快乐跑来跑去;走到大学的教室,我轻轻推门,猫着腰进去进去,坐在课桌前,手脱着腮,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我们一起去学校食堂要两份饭,吃得津津有味。
你给我拍照片,一张又一张。那个大学梦,在心里揣了好多年,羞于示人。在花开成荫季节,圆了,满了。
我们从地铁站走向小酒馆时,听了很多遍都那首《成都》,又在耳边响起: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走过小酒馆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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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雅安大巴上,我们看着日出点亮一片片金色的油菜花。回成都途中,看着柠檬黄一样的月亮下,次第亮起的万家灯火,每一个窗口,都有一个故事,等待的暖,思念的暖,拥抱的暖,汤热菜香的暖,那是城市最动人的风景。
走在上里古镇的街头,山被云雾缭绕,河畔边,两株杏花开的正好,淅淅沥沥雨打着竹叶,沙沙,沙沙,麻将声哗哗啦啦,哗哗啦啦……
时光慵懒,绿苔爬满墙头。我们撑着伞,步子迈得碎碎的。风来,吹乱发丝,摇落一些花朵、露珠,和着蜜蜂的嗡嗡声,轻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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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依看大熊猫,一个园一个园看,幼年的,成年的,还有帅帅海归熊猫华美,惊叹那看似笨拙的圆滚滚,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利索爬上几米高的树。
晨早,我在客栈里醒来,看着熟睡的样子,禁不住嘴角上杨。每一天都是醇厚的相处,最专心的对待。
你发照片到家族群,看着这样的画风,家里人都有点惊奇。几天过去了,你们一直这样亲亲蜜蜜,没有掐架,没有相互嫌弃?
有吗?有的,这次出来,身份突然间互换了,有点不适应。
我看见墙边瘦瘦高高荠荠菜开出花来,我蹲下掐一朵,从头上到尾面缀着都向下拽一点,摇着,开心对你说:“听,她会响,我小时后常玩,叫呼啦铃。”你摇摇头,无奈苦笑。
我跟你一起取快递,转眼找就不见我。我溜到菜场旁边看油菜花了。看见你脸红红的,一把拽过我:“老妈,你懂点事好不好?”
我像犯了错误学生,听着你一本正经训话:“一会不见就找不着人影了,人生地不熟的,你走丢了怎么?。”
在宽窄巷子,我走进那家《印象四川》铺子,看见架子上罗列着老上海图样的雪花膏,像看到宝贝,两眼放光。那是你姥姥她们年代常用的,童年的记忆里的味道,我挑了不同香味,一下子买了四盒。
当我又指向鲜花做成项链时,我的手被你紧紧撰在手心:“不许再乱买东西了,老妈。”
我想起了龙应台文字里,写她的儿子们相处的情景。她被大眼睛乳牛、歪嘴胖鹅、颜色稀罕花牵绊脚步时,她的安得烈佯装生气:“真像带一个五岁的孩子出门,好烦呢。”
大作家竟然也会被训,被嫌弃,我心里释然很多。
哈哈哈,我不厚道地笑了。反正大作家不会认识我,也不会说我‘坏滴很’。在自己的孩子相处时,不再是名作家。她只是可爱的母亲,一个偶尔会顽皮,会耍赖,会无措的母亲。
你牵着我,走在熙熙攘攘的宽巷子,不知不觉你已高出我那么多,和你说话要仰脸了。仔细想想你对我的那些话,好熟悉。对的,你很小的时候,我也常说。
有一次,放学了,不见你回家,全家找院里遍脚脚落落,仍不见你的身影,我急得哭了。后来,是你自己跑出来的,你在小晨露家吃刚出锅的肉,忘了时间。看见你,我气得对你高高扬起巴掌,看着你清澈无辜的眼神,又轻轻的放下。
岁月是个翘翘板,不经意间我们已经转换了角色。
我返程回家,你去车站送我,上上下下,倒了几次车,拉杆箱子一直在你手里。安检时,我身份证不识别,你领我去人工检票口,安抚我不要慌张。
你看着我过安检,看着我上楼,接着我上车的电话,才转身回去。
你说,我们明年一起去乌镇。春天已过半,明年不远,我期待。只是,只是,你若能再温柔一丢丢,就是最懂事最美最可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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