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琴】无题
序
- 呐，gin，你相信“缘”吗。
- 。。。
- 听说世上最有缘的两个人会让时空发生错乱哟。
- 走了，vodka。
一
黑泽阵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男孩。8岁左右，黑头发，绿眼睛。
“太好了，终于有人了。”
黑泽反手要把门甩上，却遇到了小小的阻力。
“请等一下，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他低头看着男孩。
任务失败，自己负伤，rum还没有回复给他明确处理结果。一切的一切让他处于炸裂的边缘。
他在等待男孩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他敢保证男孩的血会装饰后面的墙。
“先生，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伯莱塔冰冷黑色的枪管抵上男孩的头。
“不，我的意思是，整座城市一个人也没有，先生，你是我找到的唯一一个人。”
男孩紧张地在辩解。黑泽犹豫了一下，收起了伯莱塔。
不是相信了男孩说的话，只是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他模糊地记着出现的人好像也是黑头发，绿眼睛。
不过那人不是一个小孩，是个骗子。
他回屋随意取了一件外套穿上，收好了枪就出了门。那个小男孩紧跟在他身后。
“先生，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
黑泽走进了沿街的小店，货架上摆着商品，收银台上的电脑亮着屏幕。该有的都有，就是没有人。
不，准确的说，是没有生的气息。
“你不是住在这附近吗？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你又是哪儿来的？”
一路走下来，黑泽确定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不过他觉得自己对这里有点印象。比如说，他记得前面的街角左拐，再走500米左右，似乎有一家商场。
“我住在伦敦。”男孩儿回答说。
“结果早上起来就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出来也没有见到一个人。难得妈妈答应带我和秀吉去游乐场的。”
今天好像是儿童节来着，他想着。
“喂，小鬼。想去游乐场吗？”
“嗯嗯。”
黑泽突然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想带这个小鬼去游乐场瞎闹？！难道是因为这个小鬼长的有点像那个骗子？！
不，也许自己也需要放松一下，趁没有人的时候。
去游乐场应该穿过商场后门，直走到十字路口，然后右转，再在下一个路口左转。
凭借着记忆，他找到了游乐场。
“Wow，我们这算包场了吧！”
看着空无一人的游乐场，男孩的眼里闪烁着兴奋。
“我们先去玩什么呢！”
“鬼屋。”
。。。。。。
这是今天难得安静的时候。
gin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男孩。
“我们，真的要，先玩鬼屋吗…”
“不然呢，没有人启动机器，除了鬼屋还能玩什么。”
男孩咽了一口吐沫，表情纠结。
男孩本不害怕鬼屋，但是以现在这样诡异的处境，谁知道鬼屋会不会真的有鬼呢。
看着男孩犹豫的神情，黑泽心情不由得开始变得晴朗。他记得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好像被整的挺惨，现在终于可以在这个小鬼身上报复一下了。
要怪就怪他和那个骗子长的太像了。
他们终于还是去了鬼屋。
……
“你不害怕吗？”男孩问。
“怕什么。”
“整个镇上只有我们两个，你不担心发生了什么吗？”
“不担心。”
因为这是一个梦。
黑泽没有说出后半句，他的记忆在逐渐明朗，他越来越确定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奇怪的梦中，就像十年前一样。
“你不怕这里真的有鬼吗。”
“。。。”
“嘿，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抱歉，我叫Akai……诶，先生，等等我。”
人在紧张和恐惧的时候话会不自主的变多，小孩子尤其明显。他深知这一点，于是加快了脚步，把小男孩甩在后面。
“先生，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
恶作剧就要得逞的心理让黑泽勾起嘴角。他再次加快了脚步。
“哇啊啊啊！！！”
身后出来小孩子的叫声。大仇已报。
虽然是找了个替死鬼，但依旧很爽。
小男孩从后面冲了出来，死死地抱着他的腿。
后面的路程，黑泽就拖着这个巨型腿部挂件走出了鬼屋。
突然的强光刺的眼睛生疼，黑泽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挂在他腿上的小男孩。
“喂，松开，你重死了。”
男孩松开了手，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细看之下，男孩的睫毛有点湿润。
“你哭了？”
“才没有，是光线太刺眼了。”
他没有戳破男孩的谎言。
好像欺负的有点过头了。
“喂，吃冰淇淋不。”
男孩点了点头，“我要两个，香草味的。”
“我去拿，你坐在椅子这儿等我。”
黑泽拿着冰淇淋回来的时候，男孩儿已经不在那儿了。
梦要醒了。
“阵…黑泽……黑泽阵……”
他睁开眼，vermouth站在床边。
“rum给你发了消息，结果你一直没有答复，他就托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托你们的福，还没有。”
“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呵，无聊至极。”
“boss的传话，虽然任务失败，但你做了当时情况下的最优处理。恭喜你通过了考验，成为组织里最年轻的代号成员。gin。”
“vermouth，帮我买一盒冰淇淋。”
“？”
二
赤井秀一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男孩。8岁左右，银色头发，绿眼睛。
“你是谁？这是哪儿。”小男孩问。
“在询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黑泽阵，我的名字。”
“这是我家。好了小弟弟，侦探游戏到此结束了，快回家吧。”
赤井说说完，关上了门。他不是一个耐心足到可以陪小朋友周旋的人，他还要为去美国做充足的准备。
“咚咚咚，咚咚咚。”和刚才一样的频率。
“你还有事吗，小弟弟。”
赤井秀一努力使自己的表情不要很吓人，毕竟吓哭小朋友这种事被左邻右舍看见也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镇上一个人也没有。”
……
“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赤井记得这个场景，十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只不过当时，他才是那个来敲门的小男孩。
他记得那天是儿童节，玛丽妈妈答应带他和秀吉去游乐场玩，结果醒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家里没有人，街上也没有人。
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有些不同寻常的真实感。
他记得他敲了街上所有住户的门，都没有人回应。直到一个银色长发，绿色眼睛的男人给他开了门。然后，他被手枪抵住了脑袋。
说起来。
赤琴低头看着走在他旁边的小男孩。也是银色头发，绿色眼睛。
巧合吗？
“我怎么了吗。”
“没有。”
好吧，态度也一样，差到不行。
赤井想起了前几天在沙滩遇见的，那个聪明的男孩。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级，怎么这个小男孩就这么不可爱呢。
仔细看看的话，还可以看见这个孩子胳膊和腿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大概是童年悲惨吧。赤井得出了结论。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男孩停了下来。
“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些甜品。”
赤井抱起了旁边男孩。
“哇啊！放我下去！”
尽管对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但他并不在意。
“我不会伤害你，偶尔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吧。”
他在下一个街角左拐，他记得那里有一个商场。
他拿了一盒冰淇淋过来，香草味的。男孩盯着眼前的冰激凌无动于衷。
“我没下毒，你无须担心。”
赤井说完用勺子挖了一些放在自己碗里，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男孩见状，也拿起勺子尝了一些。冰凉甜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
赤井一直在观察着男孩的表情，看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尝冰淇淋。
“一会儿想去游乐场玩吗？”
“？”
男孩表情茫然。
赤井抱起男孩走向游乐场。
他决定今天给男孩恶补一下童年，顺带，小小地报复一下。
“来，试试这个。”
赤井给男孩系好安全带。
“你不来？”
“这是小孩专属的地方。而且，机器需要人启动。”
赤井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操作台。
男孩准备解安全带。
“诶，别。不会害你的，这个真的不错。”
男孩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就一次。不好玩我们就走。”
赤井用十二分真诚的语气说着。
他启动了机器，秋千转了起来，高度在慢慢上升。
男孩看上去有点紧张，但紧张感很快就被好奇心占据。轻微的失重感，加上风吹起的头发，是飞翔的感觉。
男孩四处张望，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轻微而美妙的失重感。他晃了几下双腿，感觉还不赖。
是个有点意思的傻子。
这是男孩儿心里给赤井的评价。
赤井接着又带着男孩儿去玩了碰碰车，激流勇进，过山车和大摆锤。中途他给男孩儿塞了一个棉花糖，再次被男孩儿赠送了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
“够了，我累了。”
男孩儿看上去体力有点透支。可是赤井还没有完成他的报复计划。信任已经获取的差不多，铺垫也已经做足。他不会拒绝他的。
“在玩一个吧，最后一个，不玩的话会遗憾的。”
男孩半信半疑，却没有拒绝。
赤井带着他来到了最高的建筑前面。
“这是什么？”
“观光椅。可以看见整个游乐场的全貌。”
座椅缓缓地上升，男孩儿在四处张望。当升到四分之一处时，座椅瞬间弹至了最高点。
“哇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巨大超重感使男孩尖叫出来。
座椅短暂停了一下，不待他缓过神来，又瞬间坠落。
『骗子。』
男孩更新了对赤井的评价。
血压在急速下降，呼吸变得困难，超重感与失重感之间的极速转换给他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本是一生只能体验一次的感觉，是死亡的感觉。
他几乎每天都在见证着死亡，病死的，被杀死的，自杀的……在那样一个战乱不断的国家，只有踩着别人的尸体才能活下去。
他没有想过死亡是什么感觉，因为他足够警惕也足够聪明，他能最优地利用尸体，使自己活下去。
椅子终于缓缓落下。
“喂，放我下来。”
赤井没有理会男孩。
“停下，我不想玩了！”
已经晚了，赤井启动了机器。
当椅子再次缓慢落下的时候，男孩以不在上面。
梦要醒了。
赤井似乎知道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会被整了。
不过各错一半，彼此彼此嘛。
三
“你好，我是你的新搭档，代号rye。”
“骗子。”
四
“已经确定了，rye就是那只老鼠。”
vermouth说着，点燃了一只烟。
“真是可惜啊，明明和你那么像，竟然是只老鼠，我还指望你能和他擦出什么神秘的火花呢~”
烟雾缭绕下的vermouth显得精致而妖艳。
“就这么放他逃了？还真不像你的作风呢，gin。”
“呵，下次我会杀了他。”
五
28岁时，赤井和gin又在空无一人的城镇相遇了。
赤井秀一往gin刚开的可乐里扔了曼妥思。
gin在坐过山车时弄松了赤井秀一的安全带。
六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
“亲爱的恋人，你终于肯给我开门了。”
gin想反手把门甩上，却又不想被永无止境的噪音污染自己的耳朵。
“十年一次的游乐场包场约会，这么浪漫，你真的不肯赏个脸嘛。”
“滚。”
“让我想想这次去玩什么呢，摩天轮play怎么样~”
大门无情地问候了赤井的脸。
七
38岁的赤井秀一醒了。
虽然之后成功地把gin拐去啦游乐园，但最后好像还是把他惹生气了。
哎。
赤井撕下了那一页日历，夹在了日记本里。
只好下次再哄哄他了。
那么。
十年后再见啦。
我亲爱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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