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豪我是一只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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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是一只麻鸡,其实我是爸爸妈妈被迫相亲相爱的杰作。老主人为了我们长得更健康,他选择了一只身体素质极好的母鸡和一只体型最大的公鸡作我们的爸爸妈妈,因为他知道只要父母素质出众,子女也会长得好好的。
没多久,妈妈将她生下的蛋全部放在她的身下,妈妈不吃不喝在趴在鸡蛋上面,用了整整二十一天,她的孩子们终于破壳而出了。由于我是最小的一个孩子,我在壳内听见了哥哥姐姐们欢快的叫声了,可我没力气啄开蛋壳,妈妈这时感受到了我的无力,帮我啄开了蛋壳。
为了迎接我们这些小鸡的到来,老主人为我们做了一个很温暖的窝。全身毛绒绒的我们,显得非常可爱,只是我们的御寒能力非常差,主人就用一个电灯泡挂在我们的头顶,确保我们窝里的温度在34度左右。以后老主人每周降低两度,一直降到19度时,他才停止降温。
有一天,我听见老主人对回来过节的少主人说:“小鸡是否能提高存活率,最关键的就是控制环境温度。如果小鸡都挤在一团,说明温度低了;如果鸡群伸翅膀强嘴呼吸就是温度高了,只有鸡群均匀分布才是温度正合适。”
天气变暖了,老主人让妈妈带着我们出了窝,到山林里找食。我和哥哥姐姐们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只见头顶是蓝蓝的天,地上是绿茵茵的草地,草上长着好多果树。
妈妈摇摇摆摆地向前跑了去,不一会儿,我们就听见妈妈在喊:“孩子们,快来这里,这里有好多虫子。”
我们迈着小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一眨眼功夫,面前的一堆虫子就不见了,大哥哥拍拍圆滚滚的肚子,自豪地说:“今天真好,太阳暖洋洋的,我又吃得饱饱的。嗝,我要睡觉了。”
“唉,你这老大,怎么这么自私,都不知道让点给弟弟妹妹吃!”妈妈边说边使劲地瞪了一眼大哥哥。
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黑,好像还带有一阵风。过了一会儿,我偷偷地从妈妈的翅膀下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只很大的鸟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
我于是好奇地问:“妈妈,刚才那只是什么鸟?”
“孩子们,不用怕,刚才那只是雄鹰。以后你们见到他,得躲起来。否则他会把你们吃掉的。”
我看见那只雄鹰在蓝天上自由地飞翔着,一会儿俯冲,一会儿往上冲,一会儿又张开翅膀大叫几声,它的样子看起来好潇洒好威武,“哇,真帅呀!如果我也能飞高高,那该多好啊!”我不禁喊了出来。
妈妈看着满脸稚气的我,笑着说:“傻孩子,天上没有谷粒,飞那么高是没用的!”
“妈妈,我就是想飞。”
“孩子,你现在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可以飞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多找点吃的!”
“哦,那我现在自己去找吃的。”
妈妈每天都带着我们出去找吃的,但因为我们太小,找不到什么吃的,老主人就用米粒或饭粒,还用胡萝卜切碎了喂我们,确保我们除了必需的能量和蛋白质外,还补充维生素。
02
在老主人的精心喂养下,十多天后,我身上金黄色的绒毛更有光彩了,我变得更聪明伶俐了,一天到晚我不停地转动着我的小脑袋,一会儿一个主意,哥哥姐姐们都说我是好奇宝宝,太折腾了。
此刻,我正在山脚边的鱼塘边蹓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群正在游泳的鸭子。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开始认真地观察鸭子怎样游泳。只见一只大鸭子一会儿舒展开洁白如雪的翅膀,一会儿朝着蓝天引颈长鸣。看着她那优美的舞蹈姿势,我真是羡慕死了!
过了些日子,我就披着一身有着鲜亮的黄麻、褐麻、棕麻的三色羽毛出现在大伙面前,我的嘴巴和脚爪都呈金黄色,而我的脸红得像关公,粗短的脚像柱子一样支撑着我那健美的身躯,我成了鸡群里最出色的那个。
我喜欢迈开轻快的脚步到山林散步,我想最令人留恋的还是秋天吧?那一丛丛的果树和枫树,经了霜,变得黄、紫、红三种颜色,点缀在高高低低的山丘上。我喜欢趴在松针做成的柔软的窝里晒太阳,我很佩服松树,大概是因为老主人给我讲起陶铸先生在《松树的风格》说“只要一粒种子,不管是有意种植的,还是随意丢落的;也不管是风吹来的,还是从飞鸟嘴里跌落的,总之,只要有一粒种子,它就不择地势,不畏严寒酷热,随处茁状地生长起来了。它既不需要谁来施肥,也不需要谁来灌溉。狂风吹不倒它,洪水淹不没它,严寒冻不死它,干旱旱不坏它。”我应该向松树学习,虽然我是一只鸡,我也要做一只勇敢又坚强的鸡。
我更喜欢听鸟儿婉转动听的歌声,有的歌声中散发着悦耳又喜气洋洋的欢欣,犹如珍珠跌落玻璃琴键,在空气中弹出柔和的颤音;有的歌声是低回和嘹亮、或是轻悄和沉重的,多姿多彩的旋律充溢着温柔和激情;有的歌声是悲凉、尖利的呼唤,犹如和缓的一声声叹息,犹如忧伤的一声声呻吟。我沉浸在各种清晰曼妙的歌声中,常常不能自拔。
晴天时,我喜欢看鸟儿从头顶飞过。看着一批又一批成群的鸟儿接连不断地飞向前方。瞧,有时候,一只鸟儿快速地飞过,有时候四五只鸟儿联翩飞翔,有时候排成一字长蛇阵。鸟儿不停地鸣叫着,看着它们一时和睦相处,互相激励着,一时又彼此憎恶格斗。我真羡慕这些鸟儿,它们可以飞过茂密的果林,偷窥鲜红的果实在满是霞光的树荫下闪烁;它们可以飞过碧绿的草地,看到小河在太阳的照耀下泛起好看的波纹;它们可以飞向蔚蓝的天空,追寻它们的梦想。我有时也在想,我是不是也可以飞得更高?我的梦想又是什么?
03
到了一百四十天的时候,我开始下蛋,又过了段时间,我开始趴在窝里赖着要孵蛋。这时的小主人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只见他拿了根竹条来赶我,还用水来淋我,美名其曰说给我“降温”,可我一点儿也不惧怕,老主人没办法,就只好让我孵蛋了。
过了几天,小主人看见我趴在鸡窝里一动也不动,就好奇地问:“爷爷,为什么这只鸡这么怪?放着吃米捉虫的好日子不过,非得日日夜夜地孵蛋?”
“她是在保护她的孩子,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
“哦,原来是这样。”
又过了几天,我看见小主人抓了一把东西,来到我面前,准备俯下身子来。他这一蹲可把我给吓坏了。于是我昂起头,伸直脖子,身子微微站起,两只眼睛紧盯着他,与此同时,我的头左右摇晃着,“咯咯咯”地不停地叫唤着。
小主人吓得赶紧把东西洒在地上,一溜烟跑远了。我一看,原来是小主人怕我饿了,要给我米吃。我赶紧趴了下来,继续孵蛋。孵蛋会使我腹部的毛脱落,体温也会变得高得吓人,身体也变得消瘦了,但我不介意,因为我体会了做母亲的快乐。
突然,我有些内急了,我连忙蹦出窝,跑得远远的,等我解手回来,我小心翼翼地察看这些蛋有没有被我碰破。巡视了一遍,没见到蛋有破的,我赶紧趴在蛋上。如果有一个鸡蛋被碰破了,我就得把这个蛋叼出窝去,只有这样,我才能使整个窝保持清洁不潮湿。
三个星期后,我的孩子们出生了。老主人乐呵呵地把我的孩子们放进我之前住过的小房子里。
过了些日子,老主人让我带着我那些毛茸茸的孩子到处去觅食了。就在孩子们欢快地在草地上蹦着跳着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只小黑狗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急忙把孩子们护在身后,只见我怒容满面,高声地吼叫着,圆睁着双眼,急速地奔跑起来,脖颈上竖起了一圈毛,鸡冠红得像着火似的,我的两只小短腿则像猛烈挥动着的鼓槌一样,张开翅膀拼命地追赶着那只狗。我与我的孩子们度过了欢快的一段时间。
此后的一年里,我总共下了三百个蛋。但第二年开始,老主人就不让我孵蛋了。
04
自从老主人不让我孵蛋后,我每天只要吃好喝好就行了,一个月后,我厌烦了这种枯燥无味的单调生活,为了让生活更丰富多彩,让我下的蛋的质量更高,我决定提高自己的品味。于是,我开始了游山玩水的旅程。
我喜欢听泉,那从山顶流下的泉水,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悄然流淌在岩石的面前。我有事没事就爱往老主人用石头围住的那一泓清澈的泉水钻,因为我可以在清泉旁歇一歇,养一养精神,倾听一下泉水的絮语。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站在清澄的水边,让泉水映照着我美丽的身影,向同伴炫耀一下我优美的姿势!
我喜欢听雨,听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那清脆的韵律美妙极了,尤其是铿铿敲打在老主人存放物料的屋瓦上,若暴雨来时,那急急的雨声如瀑布倾泻而下,好壮观!若下小雨时,那雨声由远及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细流慢慢地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声交织成一曲悦耳的乐曲。大雨过后,我看见屋瓦上浮漾着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是微明,背光时是幽暗,那一刻,我觉得我就像一个肚子装满墨水的诗人。
我喜欢听风,因为风是美丽的,风是迷人的,风是令人陶醉的,风是令人留恋的。我喜欢春天的风,它会吹来一只只伴着音乐的小燕子们;我喜欢夏天的风,它带来各种花香,轻轻地吹拂着我,抚慰着孤独的心灵;我喜欢秋风的风,它带来丰收的喜悦,让我暗暗替老主人高兴;我喜欢冬天的风,它让我清醒。
我还喜欢看云,我爱看清晨的云彩,因为它给我一种美感,随着太阳徐徐地升起,穿过云彩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中午时我趴在树荫下,爱仰头看那变幻莫测的云,一会儿是骏马腾空,一会儿是兔子觅食,一会儿是绵羊在吃草······我更爱看傍晚的火烧云,天边最靠近夕阳的那一圈云是鲜艳的朱红色,远一点是红中带黄的橘红色,再远一点就是五颜六色,就像是哪位伟大的画家用饱蘸夕阳余晖的彩笔,在天边这块幕布上精心描绘着一幅迷人的画卷。
就这样,在天地的滋润和陶冶下,我和我的伙伴们都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而在生蛋的母鸡中,几乎每次我下蛋的都是大大的双黄蛋,让老主人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05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下蛋的数量渐渐地减少。三年后我下蛋的数量就开始下降,到第四五年时,我的下蛋量就显著减少。过完了五岁生日,我就完全停止了下蛋,老主人对我极疼爱,我成了老主人的伙伴。
一天下午,天色越来越暗,天边响起了阵阵雷声。闪电越来越亮,雨声越来越响。雨越下越大,我往门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鸡舍上,雨水顺着瓦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
这时老主人在暗暗叹气,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因为,在下雨时,他就没了伴,只能一个人在闷闷地叹茶,没人与他聊村里的新闻、世事的变迁,人间的悲欢。
老主人喜欢与那个董老汉一起叹茶,不管是小道消息还是电视里的大道新闻,总是兴高采烈的。我记得有一次,董老汉起先在静静地读着《羊城晚报》,读着读着,他突然拍案而起,吓了我和老主人一跳。接着,他便与老主人评论着、叹息着、赞叹着······茶是越冲越淡了,但话却越说越浓,甚至举起茶杯“碰”起杯来。
老主人是一日无茶不欢,我每天就看着老主人在喝茶。春天面对满园怒放的沙糖桔花时,他喝春茶;夏天躺在摇椅上,看满园翠绿,他喝绿茶;秋日果子丰收时,他用菊花煮茶;冬寒时节,他喝红茶。
偶有一次,老主人的另一个老友远道而来,他们就着一碟花生米,喝上了飞霞液,看着他们眉笑眼开的样子,我也感到高兴。
老主人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只要他坐下来抽烟,我就会趴在他身边,听他自言自语,有时,他还会拍拍我的背,说我们俩都老啰。
少主人看着父亲日渐弓着的背,过年前就辞职回来了。少主人承包了一个山头,山上种满各种各样的果树,在山脚下建起了几排鸡舍。一年后他把公司的业绩翻了一番,他还喜欢改革,比如他为解决鸡出栏时,采用人工抓鸡速度慢的问题,他高价购买了自动装鸡笼开始投入使用。
有一天,少主人带着抱着我的老主人去参观了这套新装置。老主人和我好奇地打量着这套新装置,眼睛随着少主人的手望去:一个个装有毛鸡的专用筐子从运输车上搬运下来,放在屠宰厂挂鸡月台上,挂鸡员工在昏暗的灯光中,把手伸进鸡笼里捉住一只鸡,然后小心翼翼地托着鸡的腹部把鸡拿出来,再将两个鸡爪持在生产流水线的挂架上。这时,我看见老主人对少主人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我再抬头时,看见毛鸡接着被低压水浴电麻致晕后失去知觉,随后被切开喉咙开始沥血、烫毛。去毛后的鸡首先经过自动切爪机切割后,鸡爪再由卸爪器卸下放入收集车内。接着是开膛、去除内脏。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很新奇,因为老主人以前是手抓住两只鸡爪,把整只鸡放进滚烫的水中不停地搅动后再拔毛再开膛去除内脏的。
这时,少主人说:“这些去除了内脏且被洗干净的鸡叫白条鸡,就是保留鸡胸、鸡翅、鸡腿等主要食用部分和骨架,更形象地说就是超市里看到的那种可以直接烹饪的整鸡。”我心想:这少主人真有头脑!
参观完毕,少主人对老主人说:“当然,在打包之前,我们会进行食品安全检测,以确保鸡肉中不含有沙门氏菌等对人体有害的微生物。白条鸡只是其中的一类产品,我以后会考虑精细加工的,就是将白条鸡分割成鸡翅、鸡腿和鸡胸肉后分别包装的。甚至还可以煮熟的制成鸡块、肉饼或冷冻食品等。一旦鸡肉被切成小块,就会被包装、装袋或装盒,随后被冷藏车运往超市、餐馆或配送中心,最后就会被销售到消费人员手中,成为餐桌上的炸鸡腿、烤鸡翅等了。就是那些设备挺贵的,我还得一步一步来吧!”
我看着老主人咧开嘴笑了笑,大声说:“儿子越来越有出息了,我放心了!”我听了,我也为能干的少主人自豪。
事业有成的少主人,与爱人恩爱有加,很快又有了爱情的结晶。少主人准备小儿子举行百日宴。
宴会那天,小主人抱着我下了车,我转动我的小眼睛四周望了望,我满脑子疑问:怎么满眼都是绿色?不应该是去酒店办宴会的吗?难道这里就是人们常说的麻鸡农庄吗?
晚上七时,从各地赶来的宾客已基本坐满了可以容纳二十张大圆桌的大堂。少主人来到了主席台,打开了话筒,笑着説:“各位亲朋好友,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赏脸参加小儿的百日宴!特别感谢远道而来的客户朋友。今天的宴席有点特别,是我好朋友用我的麻鸡做的全鸡宴。请容许我介绍一下我的麻鸡,人们平常所说的鸡有鸡味,在‘清远鸡’面前绝非一句虚言。白切、清水、豉油、桑拿、吊烧·······广东人的吃鸡智慧,这座小城占了一半。三浸三提的白切鸡是清远鸡的金漆招牌,皮爽肉嫩,让食客赞口不绝。若生鸡肉斩块上桌,放入山泉水的火锅中煮着吃的清水鸡,不但鸡肉滑嫩,而且鸡汤鲜美;若用盐腌制过全身的鸡,则成了咸香入骨的盐焗鸡;若用石潭豉油等涂抹过全身的鸡,则成了咸香油润的石潭豉油鸡;若用秘制调料腌制过全身的鸡,则成了油亮酥香的洲心吊烧鸡。大家现在可以尝尝五指毛桃煲的鸡汤,是不是很鲜甜啊?总之,一句话,在清远,鸡可以实现自己的巅峰鸡生。”
随后,少主人把抱着我的老主人请到了台前,在一众宾客面前自豪地介绍起我,我听见他热情洋溢地说:“我这些年取得的成功,全靠在座各位客户朋友的支持和帮助!当然,我最应该感谢的是我的父亲,是他让我看到养鸡也可以当成一份事业,也可以为家乡出一份力。而父亲抱着的这只鸡,就是父亲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这只‘一楔二细三麻身’的清远鸡麻鸡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大家瞧瞧,她的脚细头细,前扼紧凑,后躯圆大的运动员身材,保证了清远鸡扎实鲜嫩的肉质;那鲜亮的黄麻、褐麻、棕麻三色羽毛,若举行鸡选美的话,清远麻鸡定是冠军。普通的鸡基本是两个月就能成熟,而我们的清远麻鸡,需在山林中驰骋两百天,饮的是山泉水,食的是虫蚁,啄的是青草。”
少主人又清了清嗓子,说:“最后,再次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我儿的百日宴!对了,很多好友是各地赶来的,让我再补充两句。清远的三大习俗,第一是“漂一漂”;第二是“浸两浸”;第三是“食咗未”,就是夏天去清远漂流,冬天去清远泡温泉,不管什么季节来,都不要忘记吃鸡喔!以后到清远来,请记得找我。现在请大家吃好喝好!”
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也自豪地扬起了我的脖子,兴奋地看着大家津津有味地吃香喷喷的饭菜。
宴会后,我与老主人更是形影不离了。六岁的我如今也是小主人的宠物,每天晚上由他牵着我或抱着我在花园散步半小时。我有时听小主人在与邻居小朋友的争论:“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每次听到,我都会与老主人相视一笑。我想,应该是先有蛋吧!
每次散步,我都能听着邻居爷爷奶奶的夸赞或是小朋友的惊诧声,我自豪我是一只与众不同的老麻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