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我想你

    小灰，是下面的这只狗，一只陪着我们家生活了十三年的狗，人的一岁相对于它的八岁，所欣慰的是它104岁。

  小灰，从我一岁多，爸爸从外婆家里捉来了，小灰刚到我家，很怕我们，躲到了我们家的衣柜下面，他很小个，全身白白的，用现代词形容，萌萌哒，眼睛里面一股无助的样子。

爸爸说：（耐几）老家话儿子的意思，耐几，听到这句话我和哥哥两个人都像小灰一样看着爸爸。你们两个给狗狗取个名字吧。老哥取个小白，我取了个啥，现在也忘记了，我们父子三争执了一番，具体是如何定下来的，我当时太小，依稀记得像是最终是哥哥决定的名字，小灰。好像是因为额头上有点灰色。

      到了吃饭时间了，我会第一个坐到饭桌前，我们家吃饭就爸爸妈妈哥哥还有我，今天正式增加了一名成员，小灰。老爸给他那了一个有点缺口的大菜碗（斗子碗），我和哥哥依然使用红花碗（小型菜碗）。

      当我拿着饭菜给小灰送去，小灰却躲进了衣柜下面，好像我就是很危险的人一样，我就心里很不舒服，哭了起来，小时候的我是个“哭句别”意思：爱哭鬼。一段哭后，我又把饭菜送了过去，我在想是不是不喜欢这些饭菜，我又返回到饭桌上，把辣椒炒肉，捯进了狗狗的碗里，好像闻到好吃的，她马上出来了，准备开吃，我也好奇的去逗他，可是，他可能认为我来抢他的美食吧，给我咬了一口，我又变成了“哭句别”。

  就这样我们慢慢的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哪里有什么老鼠，或者我和哥哥以及其他小朋友去山里，我们去上学，我们回到家里，有我，有哥哥，就有小灰。

    记得是小舅舅结婚，大概是97年的样子，小灰已经上大成大狗狗了，我们附近的甚至到隔壁的村都没有一只像他这么强壮的狗，整个村里，没有敌手，甚至群架也不是他的对手，群架的时候他受过一次伤，右脚被咬断了，他也是傻子，就把客人喝酒吐的，全部也吃了，里面可是好多酒，但是半个月左右，让老爸给治好了。当时的偷狗狗可是非常多，小灰也是难以抗拒诱惑，吃了那个排骨肉，排骨的骨髓里面有美食，小灰不知道，拖着疲惫的身体，移到了我屋后背，就这样我们去找他，找到了，爸爸就给他喂了很多醋和味精，吐了好多，还掉进了粪坑，经历了好几天的恢复，又陆陆续续经历了打架断一只脚，被蛇咬，生病，被别人打了，可是我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马上恢复了，终于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哪些都是外伤，都没有太大的力量，最大的力量是年龄，小灰，已经一百多岁了，眼睛看不清楚了，耳朵听不清楚了，味道闻不清楚了，他咬了我的大奶奶，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又咬了一些路人，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束缚，被坏蛋偷走了，估计成为了食物吧。

      这些年我都不想看到狗，因为我总会想起小灰，后来家里断断续续养了几只，都是不了了了之，最后至于去哪里了，我都没有心思关注。

    我带学生到了怀化通道写生，忽然下起了小雨，我就找了一家屋檐避雨，看到了“小灰”，我马上画了起来，你想想，狗狗会不会动呢？可是画了几个小时，他都不动，还时不时摇头看着我，啥子意思吗？难道狗狗投胎转世是记忆犹存吗？还是你觉得我很熟悉，我们就这样又一起呆了一个下午。

图片来自《铁饭碗——小灰》张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