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裙子上的内衣印痕
这些都是今天下班等地铁的两分钟内看到前面一个姑娘的裙子时的胡想和胡说
不要追究我想说什么,我确实也不知道
我坚信,人总是会迷惑的。此刻你明白了,然后你会在下一时刻迷惑。
海子在《远方》中写到: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遥远的青稞地
除了青稞 一无所有
更远的地方 更加孤独
远方啊 除了遥远 一无所有
是的,对迷惑也是如此。迷惑的尽头还是迷惑,正如我写出的文字一样,写完之后,我并没有太多的释放感,文字似乎只是对自己试图破解迷惑的一个自我暗示。大多数人不愿意将自己的迷惑说出来,也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不知道如何将迷惑表达出来。但我们都隐约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东西在远处的薄雾中若隐若现,对,就像卡夫卡笔下那个《城堡》。我经常会猜测卡夫卡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故事写下去,他是残忍地让K一直在城堡前面转悠找不到入口,还是让K最终走进了城堡内。如果是前者,他便是用悲观掐灭了很多探索者心里的一团小火苗,如果是后者,不晓得他会不会让K在城堡内徘徊许久之后,发现城堡的后面还有着另外一座城堡,这不仅是悲观,更是绝望了吧。
我们写文字都是在概念与逻辑的框架下进行的,但我分明觉得自己的思维里有一些东西超越了概念与逻辑。文字的产生首先是满足功能的,之后的艺术功能的确是超出了文字的承受能力。我想表达什么东西呢,或许只是一种情绪吧,不是那种用描写或者比喻表现得出来的那种情绪。
所以文字最恰当的用处是童话,童话是最简易明了故事,人物单纯的好或者坏,童话里有最好的希望和最简单的价值观,我们的孩子就是最早在童话里认识这个世界的,尽管童话里的世界不是全都是骗人的,但这个世界的确与我们真实的世界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它是易于用文字表达的世界,也是我们乐于让孩子们看到的世界。
文字也便于用来论战,逻辑概念论据,你来我往,说的滔滔不绝,看得人一愣一愣的,其实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别人,文字毕竟不像公式那般严丝合缝,文字有灵活变通的便利,所以两个人呼来喊去的,结果可能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这只是个游戏,就像踢足球一样,不同的是,踢球有裁判,有着相同的规则,而写文字没有规则。
文字的规则掌握在写作的手里,写作的能力决定着文字的走向,当然,现在相当多的写作者也迎合着读文字的人,所以规则在写作者与读者之间博弈。
现在大家都开始讲故事,用戏谑、悲伤、惆怅、不羁的语言讲故事,讲普通人的挣扎与尴尬,我们不好意思将自己同样的经历展现给别人看,便在别人那里获得感同身受,就像什么呢,像流行歌曲的词儿,毫无差异化的感受刺激着每一个接受者,你笑了,你哭了,你想起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有留下。
文字就是这样,除了记录与传播等等这些功能性的东西,其余的都很难留在人们的心里,那些研究者们试图在字里行间归纳些规律性的东西,由一代研究者传给下一代研究者,其他人看过了就看过了,他们只记得住故事。
文字就像什么呢?就像在姑娘裙子上留下印痕的内衣,满足功能之后,我们还希望它能隐藏起来,成就更艺术的美,但这总是吃力的,如果强行为之的话,只能收获旁人的侧目了,带着些许尴尬和不忍直视,你自己可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