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的杂事 三十、包子

        母亲包包子手快，穿花蝴蝶一般，好看，但不常出手。父亲包包子手拙也慢，大姑娘绣花样，细法，孜孜不倦。

        父亲、母亲常常一起练手艺。不是父亲、母亲爱吃包子，而是自从退休后，父亲、母亲总想着，要为忙碌的孩子们分担点，力所能及的，不外乎是准备些早点。

        蒸包子，就是父亲、母亲雷打不动的一点儿心意。孩子们挺爱吃，早饭变得省时省事，也更营养愉快。

        为此，父亲、母亲春夏秋冬四季忙。什么猪肉大葱馅儿、花肉酸菜馅儿、牛肉萝卜馅儿、青椒豆腐馅儿、韭菜鸡蛋馅儿、甚至萝卜缨，芥菜苗，青菜，香菇……

        一到周日，买肉、和面、摘菜，焖粉条，切葱拌馅，从早到晚忙着蒸包子。父亲是主力，母亲偶尔露露手，似为在父亲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手艺，感受一下父亲崇拜的眼神。

        母亲很傲娇，指挥着父亲，这样捏那样包。父亲毫不掩饰自己手的笨拙，很耐心，很细致，很坚持。包子慢慢地有模有样起来，越来越精致，甚至变得精美起来。

        “爷爷的包子，像图片里的一样，好看”，孙子终于惊叹，赶紧咬一口，纯肉馅儿，立刻加一句，“还香”，唔唔唔，吃的不住嘴。

        父亲高兴，嘴咧到耳根，摸着孙子的头，眼睛里溢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