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问津的鱼（七）

再见，再也不见……

墨多，你送我条项链呗。毛毛说。

  我给她买了。

  过了一小段时间，毛毛说，墨多，你给我买个包呗。

  我给她买了。

  再过一段时间，毛毛说，墨多，你给我买套衣服呗！

  我翻出瘪瘪的钱包，说，你还是把我卖了吧，我没什么钱了。

  没钱干嘛和我说呀……毛毛一脸的不高兴，嘴巴嘟得像金鱼一样。

  在我眼里，情侣之所以为情侣，那就应该共同把财理，而毛毛对于我的囊中羞涩置之不理。

  这让我失望——我感觉毛毛就是个物质女郎。

  某日，毛毛陪我去运动商场买运动服。

  墨多，你穿这一身运动装太帅啦！毛毛在一旁像个花痴道。

  我对店员说，那就这一套吧。我掏出钱包付了钱。

  回寝室的路上，毛毛对我说，墨多，回寝室的时候，能不能告诉你的室友，你这一身是我买的。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

  这样，大家就会觉得你找了一个好女朋友呀！毛毛试图挽着我的臂膀，软语道。

  我甩脱她的手，怒道，tmd你真虚伪！你的算计真是做了一桩毫不赔本的买卖呀！我讽刺道。

  没有啦……刚才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毛毛一脸无辜道。

  你，当，我，傻，啊！分手！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然后大步流星向前走。

  不要！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不要离开我……毛毛哭道。

  臭婊子，那你明天去找你第二个男人吧！我大骂道。

  然后，果不其然，毛毛在第二天就和一位满脸麻子的男人手牵手了，路上碰见我时，毛毛还刻意将手挽住那男生的胳膊，显得恩爱无比。

  我x，我上辈子是炸了几家妓院呀。我想。

  虽然是我抛弃了毛毛，但是，我的心中无比疼痛。因为我和毛毛睡过几十次，她的胴体让我着迷，但是，一想到她的嘴脸，我就感到恶心。我一边想着毛毛的胴体，一边唾弃她虚伪的灵魂，这让我的脑子分裂。

  简单说，我迷恋她的胴体，却无法接受她的思想。肉欲和灵魂分开，这让我感觉煎熬。有一段时间，我感觉难熬——一方面，我想着和毛毛睡觉，另一方面，除了想和她睡觉，我别无他念。

  这让我感觉悲哀。

  之后，我谈过几段不痛不痒的恋爱，睡过几个不咸不淡的姑娘。我觉得，她们身上有着比起毛毛诸多优点的品质——比如，不会让我独自面对经济压力——但是，她们身上没有毛毛带给我的独特的气味和欲望的冲击。

  有时，我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毕竟，我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不会像跟毛毛在一起时时不时地冲击着裤裆，我便不受情欲的左右，日子过得清心寡欲，也挺好。但有时，我会感觉寂寞，特别是和几个姑娘睡了后，我就想提着裤子就走人。

  我的名声并不好听，大家都说我是个花心的家伙。包括那些今天跟你说她们从不以貌取人过了不久便抛弃自己的“糟糠夫”对自己钟爱的小白脸追得要死要活的姑娘。

  我迷恋过叶子，迷恋过毛毛，虽然我和自己中意的小蛮腰做爱过，但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爱过。

  在我的观点里，爱很俗气：和来电的姑娘相濡以沫，在千军万马的钢铁森林里不受诱惑，迁就曾经各自犯下的罪过，两个人，好好过。

  我回想自己的大学，除了认识了一些姑娘，花费了一些冤枉钱，剩下的都不再冤枉。因为即使在热恋之中，还有文字陪伴我。

  大学毕业晚会上，我接到毛毛的电话：墨多，你爱过我么？

  我只爱过你的身体。我淡淡道。

  毛毛：你这个混蛋！

  我说，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