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187 偷王访袁朝
那些流氓阿飞、江湖豪客也有样学样,明明有钱,也要打个白条,显得有身份,有面子。可事后没钱了,又给不起人家。
这股歪风,每每搞得饭店老板能积攒很大一沓子白条,一笔庞大的欠账要不回来,成了死账。饭店经营维持不下去,只好关门大吉。
白帝饭馆老板是是地道的四川人,亲兄弟两个,任山、任海,大哥任山在前台,二弟任海在后厨。两位个头一般,但非常精干,手艺也好,虽然规模不太大,食客还是很多的。
这年头因为白条问题,食客多也发愁。
外来人开店更不容易,你不让打白条,就是扫人家面子。因而没少出状况,全靠陈黑这样的管家帮忙协调,任山、任海弟兄俩当然认识他。
说起这个,想想日月双林开旅社,也是弟兄俩一起干,人家可都是这年头凤毛麟角的大学毕业,就知道干私人买卖多难了。
这说话间,苏义横原本叫上陈黑,是五个人,这样一来就是七个人了。苏义横一看,干脆叫上老板,正好八个人八个菜,互相认识认识。
陈黑发一声喊:“任山!”
任山赶忙过来,问明原因,爽利答应:“前台很忙,几位先喝着,我忙完马上过来。”
实际上,这年头的饭馆老板根本不会与食客太热乎,生怕混熟了也成为白条客,那可就倒了霉了。
陈黑、苏义横在江湖上跑惯了,太知道这个了,也就不等他,开喝。
一面喝着,陈黑看马莹,当然知道跟老苏有多亲近,马荟那也就没得说。就对他们介绍了吕文英、郑紫嫣的情况。
他第一句就说:“我要给大家说出的东西,全是马萝兄弟的功劳。”
横西北马荟、野嫦娥马莹一听到这个,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站起来:“陈守备,马萝(二哥)怎么样?”
陈黑压压手势,让他们安坐,道出了扫大漠马萝与吕文雄如何秘密配合,拿到了无数绝密。
可以说,陈黑虽然对一些人、一些事的具体细节不可能知道,也从未见到、从不知道这个老板是谁,但神秘老板如今的重要举动,尽在陈黑的掌握之中。
原来,陈黑得到吕文雄的密报,知道袁一英接受老板任务,五个星期之内,务必破掉苏义横笛枪新技,废掉五位同修大侠武功。
袁一英接受任务后,经过与白智臣、梁姬、穆仙娥密谋,这样的任务,没有袁朝、白义臣在侧,要想完成,等于痴人说梦。最后议定,除非摆起玄阴大阵,否则,想都别想。
老板又是怎么知道苏义横在新创笛枪点穴手的呢?这就有故事了。
陈黑只知大概不知详细,还用云阿散人所知,从白义臣说起。
二战逍遥楼,直战到天亮,二指钓鲸鳌白义臣逃出地宫,被张才、张暮父子一路追赶,躲进白云市一座废弃的平房,消失了踪影。
他稍微平定喘息,在这个破房子里走了几圈,想好了怎么办。
再怎么破的房子,那也是有主的。他先到附近人家,问这家房子的情况,恰好问到的就是这家房主的兄弟。
人家赶忙跟他过来查看,说这是他哥的房子,一家人早去深圳了发展了。屋里的门窗等所有东西,都是他家翻盖房子用了。
白义臣说租两年,自己管装修,让他出个价。既然这样,还怎么要钱,直接装吧,不要租赁费。
他送走那人,来到里屋,掏出小裤,打开自缝的小兜,拿出里面的存折。出门绕一个大圈圈,以防跟踪,到街上取了两千块。
就在街上找个建筑工地,跟老板商量,现干现结,双倍工钱,给他喊五个民工,先给工地老板油水。工地老板十分痛快,马上喊了五个。
带五个民工到了破房,对他们分工,一人负责打扫整个卫生;一人负责找电工接电、买电料;一人负责找人上涂料、安门窗;一人负责买床铺、桌椅板凳;一人买烟酒食材,买煤生火,做饭炒菜。
工钱加倍,但务必明天中午之前完成所有工作。
他取了两千,弄个破平房改造,工钱加倍也绰绰有余。
几个民工一听工钱加倍,哪干得多欢。
到了天黑,就将卫生打扫完了,电接好了,下酒菜熟了,床铺、桌凳有了,正在安门窗,准备上涂料。
白义臣一看,当晚肯定能完成,老脸泛出笑容,招呼大家喝酒。
第二天天亮,果然全部齐活,结了工钱,各走半边。
从这时候起,白老头子就一直猫在这里,静观变化。
这家房主的弟弟不时来陪他下棋,喝酒。附近两个爱喝酒的老头也来陪他说闲话,端酒杯。
真不愧是老姜辣,一个孤老头子,把这日子过得还蛮滋润。
眼看都过去三个多月,端午节都过了好多天,他决定出去走走,探探风声。
提前一天晚上,他叫来这些酒鬼,跟他们打了招呼。
要出去办点事,几天就回来,让他们招呼着房子。
第二天一早。二指钓鲸鳌白义臣锁了门,上街打车就跑,直奔秦江县。他清楚得很,老袁朝除非找他二徒弟。
袁朝对自己多次提到方庄,有地名还不好找吗?
白义臣惯于神出鬼没,不费吹灰之力,就摸到了方庄。他感觉袁朝和自己一样,猫在方庄,绝对是不敢露头。找袁朝就不能按常规办法。
来到方庄,将至中午。他让出租司机把车停在村子外边,自己步行往里走,也不打听,直接找。
他白义臣那见过的世面太多了。以方灯这样的,就算隐姓埋名,住在小村子里,也必然是高门大户。只管快步行进,专找院子阔大的民居。
把整个方庄找了个遍,村里面倒有几家高门大户,但院子不太大,村边这家占地足足七分,相当于两座五间房的院落,肯定就是方灯家了。
他一看,院门敞开,院子里冒着烧柴的青烟,估计饭也快熟了,正好跟老袁朝干一杯。
也不打响声,进了院门直奔堂屋。哈哈,逮了个正着。
袁朝坐在正堂左手太师椅上看电视,身边依着拐杖。冷不丁白义臣来了,吃了一惊。
“老大哥,好得怎么样了。”白义臣上来抱拳施礼。
他袁朝败逃,是因为中了马平一棍,白义臣当时看得真真的。袁朝不跑,自己还要跟张暮那兔小子大战下去。
这时候进门就看见老袁朝身边依着拐杖,自然问候。
袁朝一看,是白义臣,等的就是他。站起来,也一抱拳,赶忙让座。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都过去多久了,脚踝已愈,用拐却成了习惯。
方灯去地里锄草了,放下锄头,刚刚进门。猛可间多出一位,感觉诧异,但又不惊不燥,向坐在右手位太师椅上的白义臣拱手施礼。
袁朝急忙介绍,都认识了。
白义臣知道不宜久留,以防惹来祸端,简单问了情况。
袁朝直话直说,最近几个月什么也没做:“孔明的淡泊宁静,不是并列,是个因果。只有淡泊,才能宁静。”
白义臣佩服,两人所想如出一辙,这样做万无一失。他介绍了住处,虽然居于都市,反而很安全。盛情相邀袁朝去住几天,也好商议下一步。总不能这么啥也不管,白白将一千几百万打水漂吧。
袁朝陪他一边吃捞面,一边说话。他表明心迹,等的就是他和李文盟的消息。通过二弟子,早知道李文盟被抓,只能看白义臣的了。
白义臣霎时明白,越无所琢磨,越有所作为。当即感到此时越发要保密,宁肯独自吞下苦果,也不让他人知心,这就是老袁朝。他赶忙表示,自己马上离开秦江,还回白云。换个时间,让袁朝去找他。
两个江湖宿老所言,方灯怎不明白。人家做事,密不透风,既要办事,又不能为方灯带来不便。
这就是马荟、张震云没找到方灯的原因,恰好前后错开几天。
袁朝裹挟方灯去白云市白义臣处,方灯不好拒绝,也没啥理由不去,只能这么跟上。但他只管买菜做饭,啥也不问,啥也不参合。
袁朝和白义臣聚在一起,无非还是两人的钱打了水漂的头疼事,立马就又展开计议,慢慢探听消息,渐渐恢复活动。
转天,白义臣又取钱,托房主的弟弟办了两部新手机,三张移动卡,袁朝、方灯各一部,自己换了卡。当天就联系上了白智臣。
白义臣有个家规,凡是他们弟兄联系、说事,不需任何人参与,不得向任何人透漏,夫妻父子都不行。
白智臣当然按家规行事,大哥取得联系,跟任何人不提,悄没声息到了大哥住处。一看老袁朝也在,兴奋不已,把他知道的什么什么什么一口气抖了个底朝天。
三人一合计,归根到底,苏义横还得被抬出来。
由于海兰珍的控告,十五人集团轰然崩塌,他们又不甘心,我们这边因为几千万的资财,被牢牢拴住,导致两次逍遥楼大战。
而两次逍遥楼大战,都因为苏义横的撬动,北国高手形成两大阵营,使得老板失利,损失惨重。
所有关键人、事,都跟苏义横多少有关,白智臣认为,对付苏义横无非上中下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