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
2024-03-03 本文已影响0人
鹿宥宥
永远被黄锦树的想象打动:
如果我的喜悦是烟,你的存在应该就是那火。
你的人生好像突然也到了尽头。宛如车头驶出了断崖。
而耳畔只剩下雨声。这世界所有的雨声。有的梦变成一朵朵云。有的云变成了梦。
你还不懂得时间的微妙。它不是只会流逝,还会回卷,像涨潮时的浪。
睡时烂睡,还多梦,纷乱零碎的梦,像午后叶隙疏落的碎光。
她在夜里翻了个身,像鱼那样光滑的肉身,末端仿佛有鳍,轻轻拍打着你的背。
但她的身影已远远地消失在路的那一头,其后更出现在码头的尽头,像一个句点。
睡眠的深处有雨声。好像下了一夜的雨。但也许雨只下在梦里,在南方的树林深处,下在梦的最深处,那里有蛙鸣,有花香。
大概那覆舟一直是它的家,说不定船翻过来时它正在做梦。
你仿佛看到时间本身。那无意义的庞大流逝被压缩成薄薄的一瞬间。
你一直梦到她初到的那晚,像一朵初绽的夜合花持续朝着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你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