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麻雀

晌午的太阳炙烤着光滑的水泥地面，这时候打个生鸡蛋上去，或许不用多久真的能看到煎蛋的样子。

公园的长条凳上，稀稀落落歇着几个闲人，大都躲在树荫处。

唯一处长凳，暴露在阳光下，长凳上有个人影，仔细看，那种几块钱一顶的已经褪色的草帽下，掩映着一张满是褶皱的面孔，颌下有花白的胡茬。

老人斜倚在长凳上，脸转向自己右肩，视线落在两三步开外的草地上。

公园的草被剃得整整齐齐，阳光下草芽儿绿得耀眼。

就在那些耀眼的绿色中，有些小小的褐色灰色身影，灵巧跃动着，间或一两声清脆的鸣叫。

原来是一群麻雀，在啄食草叶。

它们用短而尖的喙咬住嫩草，用力扯一下，或是先咬住，啄几下，再扯一扯，那草叶立时就变得残缺不全。

麻雀们身形娇小，掩在绿草中，一边匆忙啄着草叶，一边眼神机警地四处张望。

老人凝目望着身边这一群小家伙，脸上皱纹舒展，笑容微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