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珍珠的女郎

捡珍珠的女郎

凌晨两点

突然想躲在厕所里抽烟

然而我从来没抽过烟，也没有打火机。

脑子里出现一副画面

瘦骨嶙峋的女人藏在香槟色的丝质睡衣里

廉价租房也有木质地板

斑斑驳驳似乎有些别样的痕迹

先不管它

卷发

红色的指甲油

事实上我所有脑子里的女人都是红色的指甲油，我不允许有别的颜色，只能是红色

卸了妆的睫毛并不卷翘，很长但塌着

她光着脚板

跪在哪位啊婆织的毛线方毯上紫红色的

捡断掉的珍珠项链

百叶窗的光线透进来

忽明忽暗

我仿佛听见项链断掉那时，珍珠噼里啪啦散落在地板的声音

我想

铁架床下面还有几颗

特别是放《茶花女》鞋盒和避孕套鞋盒中间的夹角那里

可是捡了珍珠也懒得串起了

楼下喝了酒的男人还在高歌

顺手把捡的珍珠丢在还有酒渍的玻璃杯里

清脆的声音

如释重负的倒在床上

铁床吱吱呀呀

她侧着身

一只手抚摸着枕头下的匕首

一边等百叶窗的彩色光线变成暖黄色透进来时

起床

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