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喜欢安生,因为我们都是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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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祥导演的《七月与安生》在16年9月放映后的不久便看过了。后来的某天我对朋友说:我发现我可以反复看《七月与安生》好多遍。
大概,当时直击我的,是七月站在喧喧嚷嚷的人流中彷徨着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没趣的人,我有点难过。
初次看是囫囵吞枣,只是对七月在新入校时的人流里的彷徨烙印得很是深刻。
那种“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有点难过”的无奈像是击中了我的某个角落一样的,恍然觉得,此时她的旁白与我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的自己有着某种吻合。
记得那是两年前的夏天,刚刚淌过传说中的“人生重大转折点”的我,在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绩后的填志愿的期间,我妈表现得满是开明的对我说:你自己喜欢什么就填什么。
当时我沉默片刻后,略带埋怨的娇嗔的说:“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啊~”
在那种象牙塔里的、眼界狭小的、听着长辈归纳下来的人生训条式的长大下,那句“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旁白,好像出现得也不无道理。
当年的征集志愿,我填的一塌糊涂。
估计我填志愿的方式是最奇葩的——拿着那本厚厚志愿指南,在权衡着纸上的各个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和掂量着自己的分数后,百度搜索该学校的哪个专业为“王牌专业”。
于是,征集志愿里的五行空格就这样被填满了。
那张志愿的截图一直保存在我相册里。所填专业有会计、护理、文秘、医疗美容、财务管理等等。看上去毫无章法,也毫无规律可寻。
那张截图,是我莽撞无知的岁月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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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影评时看到这样的一段话:
《七月与安生》的首映礼上,主持人藤井树说:喜欢七月的请举手。很多人举手。她又说:喜欢安生的请举手。更对人举手。她笑着问:陈导,为什么喜欢安生的人更多呢?陈可辛说:因为我们都是七月,七月都喜欢安生。
七月与安生更像是一个人的两面,一面为显性,而另一面为隐性。
七月代表着大部分女孩,受着传统教育的唠叨,奉行妈妈的那句——女孩就是从一个家到另外一个家。
安生代表着自由、不羁与洒脱,对生命有种某种热血和折腾劲。
一个奉行着从一个家到另一个家,一个说着注定四海为家。两个个性迥异的人交集下来,不是撞相撞相冲,好像更多的,是有着某种生生相惜的味道——安生羡慕着七月的安稳,七月骨子里向往着安生的热烈。
七月和安生,都想活成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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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高考填志愿,打算念中文,但爸妈想让她改填经济学,说将来能找到稳定的工作。安生对七月说:你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七月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很没趣的人,我有点难过。
有人说成长是一场自我觉醒,那么好像,我的觉(pan)醒(ni)是来得晚一些的。
在老师没有那么火眼金睛了、上下课的闹铃没有那么稠密了、空间氛围一下子变得喧闹开阔了的时候,加之三观的逐渐形成和自我意识开始变得浓烈起来的时候,好像,“方向”和“想成为”等这类字眼渐渐清晰了起来。
好像随着年龄的增加,开始对一些特定的字词渐渐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七月的安稳 倘若七月的按部就班的、参照格子式的平淡安稳来规划人生的这种被称为乖,那么安生的热烈不羁、拼酒流浪便是坏了吧。安生的不羁
如果说七月和安生是热与冷、水与火的对立,那么我想我们不必刻意的去追求哪种人设。
能够在自我掌控范围内,巧妙的把这两种状态达到平衡,这样的,便是对人生最好的体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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