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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保尔的黑暗,我的黑暗——读《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2015-07-09  本文已影响1946人  柳二白

奈保尔说,他在十一岁时就确定了当作家的理想。虽然直到大学也没读过几本书,更没写过多少文章。但这理想就如胸中一直燃烧的小小的火苗,虽然暗淡,但却点燃了通往作家的路,这仿佛穿过了黑暗的长长的隧道,终于抵达到彼岸,此时的回望,更觉感慨良多。

不知为什么,奈保尔说的,我全懂。这似乎有点可笑,毕竟隔了年代,隔了国家与民族,隔了名望,看完书,我大舒一口气:原来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也曾有这样的黑暗,原来他也为写作有过这么多困惑与烦恼。此生,我肯定达不到奈保尔的高度,但是却找到惺惺相惜的相见恨晚之感。

奈保尔在渡过黑暗时,时常地想起康拉德的黑暗,后者40岁才开始认认真真的写作。康拉德在给一位出版商的信中说,当他定下来写作时,他就是一个性格已成形的人。这也使我明白,在三十多岁开始写作需要面临的问题与困惑。不管我怎么试图改变写作的风格与文风,都与十多前的文字有着统一性,只不过,现在的文字或更简洁,思考或更深入,思想或更圆润。

奈保尔在这本书中,用了许多篇幅写了他的父亲。他的写作启蒙老师是他的父亲——这也是一位对理想有着执着追求的人。父亲不如他幸运,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也为生活所迫,但他为奈保尔指明了人生的方向。奈保尔最初的写作萌芽得益于父亲的熏陶和影响。

康拉德、奈保尔的父亲、奈保尔,我再斗胆加上“我”——如果读者不觉得太突兀的话。在写作的途中,用文字记述经验也好,从经验总结故事也好,“你必须压榨出自身的每一个感受、每一个想法、每一个概念。”真的是压榨,如果哪次压榨得少,写出的文字必定单薄无力,干涩干瘪,在写作的过程中,这几乎要调用全身的机能,用力捕捉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想法——后来,我学乖了,只要那些想法一出现,赶紧用笔记录下来,生怕再走失了。现在的习惯是,只要开始写文章,就在面前放一个便签本,随时记下,后面就可能会用到。

奈保尔写作时遇到的困惑之一就是写作素材,他苦于没有素材,或者他认为没有找到素材,有五个月时的间,他就坐在书桌前困惑不已,写作没有进展。一天,他突然明白,素材就是他可能疏远的城市街道,之前乡村生活,以及记忆中的印度生活方式,这些原本与他如影随形,之前他视而不见,突然有一天他意识到了这就是他写作的素材。而我也在为写作的素材苦恼。我曾归咎于生活平淡、经历简单,一切乏善可陈。直到我看到了李娟的《冬牧场》。

这本随笔简单有趣,李娟的经历丝毫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多,她一直在阿泰勒生活——比起都市、乡村,那里人更少,写作的素材更少。在冬牧场,李娟和两家牧民同住,原本简单的人和事,在李娟的笔下变得生动、有趣。

奈保尔在最初写作时认为,组织体素材是在档案中查找人物和他们的故事——我也这么认为,我的写作素材来自于网络与书本。他后来学到了写作技巧,“透过多种印象了解人类的核心故事”。就是这句话,我读了许多遍,并记下来,读完的刹那似乎明了,但瞬间又跌入迷雾中。究竟是说的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呢?我一遍遍问自己——我理解,只能我的写作水平到达一定高度,或许对这句话才能豁然开朗。

“认为自己是一位作家,与其说是一个真实的抱负,不如说是一个形式上的自尊,一种梦想的释放,一个崇高的想法。”自小,我也有过当作家的梦想,但我从没有为之努力过,仅当成一个自我安尉的方式,每在低谷,就想到了写作——还好,我还有梦想,但我从没有把写作当成一个真实的抱负。

奈保尔的父亲是自学的记者,把作家的抱负传达给了他。我的父亲做的是与文字毫不沾边的工作。当他得知我拿起笔准备写东西时,他经常给我传达一些消息:隔壁退休的老王出了一本书,还被拍成电视剧;公司有好几人都出了书。就是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消息,对我来说,也能带来短暂的利好。在父亲看来,这是一个崇高的想法;在我看来,这是梦想的释放。

奈保尔明确地说明,他是靠直觉写作的作家。刚开始写作时,他对前方的路一无所知,他只是想写一本书。

好吧,我也说出自己的愿望——我想出一本书,尽管我对前方的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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