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世界（7）

“反正你们俩又没结婚。你可以重新选择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就可以了吗？”

开明没有说话，他带着南芳到一家内衣专卖店里。他给南芳挑了两件内衣。因为刚才在南芳衣服里边，探得南芳依然穿着平角的内衣，没有时尚像样的胸罩。

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南芳试了两条内衣。服务员感叹的对南芳说：“你对象真细心，对你真好。”

南芳羞涩地点点头，同时又觉得外面的世界真精彩，还有这专门的内衣店，卖的内衣真漂亮。

两个人在晚上快6点的时候，回到了镇上，各回各家。分手的时候，南芳问开明，明天怎么见面？

开明说，明天上午不要见面了，中午要吃团年饭，下午再说吧。

南芳回到家时，路过河边，看到天雁仍然在河里洗东西。

妈妈在厨房里炸着红薯圆子，父亲正在道场里用爷头砍着木柴。南芳径直走到房屋里，放下装内衣的小袋子，才来到厨房，顺手拿起一个炸好的红薯圆子，就往嘴里喂。

母亲 陈菊说:“快去河边，帮你姐姐拿东西，你姐姐洗了一下午东西，你又跑了一下午。”

南芳来到河边，看到天雁的手冻的红彤彤的，她看着那个样子，都觉得好冷。

旁边一大盆子衣服已经洗好，天雁还在择蒜苗和䓤。蒜苗和葱黄叶子挺多，既要掐根儿，还要去黄叶子，特别难弄。天雁一边择，一边洗。

天雁看南芳来了，就对南芳说：“快帮忙择菜吧，天要快黑了，还要洗。”

南芳把两支手互相插到袖筒里，说：”我不想弄，太冷了。”

“真娇气，那你把那盆衣服端回去，挂起来，我一个人弄菜。”

南芳把衣服端回了家，找来衣服撑子，把衣服挂好。用撑杆把它挂在屋檐下的铁丝上。

做完这一切，南芳觉得好冷，赶快跑到厨房里灶头上，烤一烤手。

“你姐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啦？”

“她还在河边，择洗蒜苗和葱呢，难弄得很。”

“你赶快去给她帮忙，天要快黑啦！”

南芳在母亲的催促下，才又回到河边，可她依然不想伸手，太冷了。

南芳把洗好的大白菜，一大篮子提回了家。

天雁一直忙到晚上快7点，终于忙完了。母亲把饭也做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完饭，天雁这才拿起手机给开明发了信息。

“今天怎么样，忙吗？”

开明回复道:“还好吧？你呢？”

“唉，今天忙了一天，帮我妈妈准备过年的东西。明天还得忙一天呢。”

“那你早点儿休息吧。”开明叮嘱着天雁。

另一边儿，南芳正拿着手机跟开明聊天，南芳不停地向天明询问城市里的一些情况，开明耐心地向她解释着。

腊月天的山村之夜，寂静无声，树枝丫也光秃秃的，在寒风的吹拂下，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

屋外的天，冷飕飕的，漆黑一片。大多数人家早早的就上床入睡了，南芳和开明通过手机聊天聊到快10点的时候，两人互道晚安，才睡下。

第二天早晨快8点的时候，母亲陈菊就叫唤着所有人起床吃早饭。天雁很快就起来了，南芳睡着不起来，母亲再三催促，她说，我不吃早饭，我要睡觉，你们吃吧。

于是所有人就吃了早饭。吃完早饭。陈菊就安排天雁去萝卜窖里刨出萝卜，再把厨房里那堆很多泥的藕，都拿到河里去洗一洗，中午要萝卜炖羊肉，藕炖排骨。萝卜要多洗点，还要剁萝卜+肉馅，包饺子。

天雁去河里洗了这些东西，花了一个多小时，等她回来的时候，南芳依然没起来。

“妈，芳芳怎么还不起来，那堂屋要收拾一下，中午吃团年饭那么脏。桌子，椅子，都要擦，地也要拖一下。你也不使唤她，就知道使唤我。昨天下午跑一下午，今儿上午又睡觉。”

“哎，你妹不是小吗？你不跟她计较，再说她身子弱。冻一下再咳嗽就麻烦了。”

“她都是被你惯的。”天雁边说，边去堂屋里，把所有的椅子，桌子，柜子全擦一遍，地又拖一遍。

陈菊在厨房里忙了一上午，准备出了所有的菜，11点的时候，她正式开始炒菜。才让天雁把南芳喊起来吃饭。硬菜，大菜已经准备好了，只有一些小菜很快就炒好了。

一大桌子菜带上桌时，南芳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一大桌子的饭菜，高兴的说：“过年真好，好吃的真多啊。”

南芳姐妹俩，加上父母和奶奶，一家五口人，坐在桌上吃团年饭。平时是不喝酒的，这过年都要喝点酒。南芳的爸爸南海涛和奶奶，喝的是白酒。母亲陈菊，南芳，天雁三人喝的甜米酒。

一家人推推让让，和和美美，快快乐乐吃着团年饭。

酒足饭饱之后，陈菊放下筷子，感慨地说：“现在真好。我和你爸在北京打个工，收入上还不错。你们也渐渐长大了，日子越来越好了。今年天雁要结婚了，嫁的也不远，真是太好了。”

“是啊，天雁嫁在这镇上，离我们也近，将来我们老了也有个照顾。想想也挺安心的。”父亲南海涛接过来说。

“我可能也嫁在镇上呢，说不定我比姐先结婚呢。”南芳喝了点儿米酒，脸上红扑扑的，望着父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