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喊不出口的妈妈

今天学校要登记父母的身份证号码，但是因为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大概幼儿园吧记不清了，反正记忆里小学就再也没有关于妈妈的记忆。甚至连喊出妈妈这个词都觉得陌生。

平日里，更不会想起她，她的样子早已经在我脑海里模糊不清。今天要登记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之前在家里的某个角落，放着她一张积了满满灰尘的身份证。可是当我回家翻箱倒柜的找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想一定很久之前，爷爷奶奶就把有关她的东西都扔了。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如果不是某些事情提及母亲，我自己都记不得我还有妈妈。不过那应该仅限于六七岁的光阴了。其实我对她并没有多深的感情，连样子都不曾认真刻在脑海里。

我想她生我的时候跟我现在这般一样大 ，加入当初她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我们这样一个家庭。或许爷爷奶奶头上的白发会少张几根？或许爸爸回家的时候会多待几天？我现在突然想起遥远的她，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呢？她是生是死呢？她也像我爸爸那样皱纹爬上了眼角额头吗？她在哪里悠闲度日还是在另一个家庭洗衣做饭？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小时候爷爷奶奶总问我，长大了会去找你妈妈吗？现在我还没有长大，但我想我不会了。

我爸爸和我妈妈的结合不是因为爱情，而我的出生究竟是一个家庭不幸的象征还是生命里随意的闯入。关于我的妈妈，我只记得她的名字了，真是抱歉。有的人出现又离开，终须放下。只可惜当我长大，瘦弱的爷爷、多病痛的奶奶、渐长皱纹的爸爸、痴傻的大伯都以老，只怕我淹没于匆匆人流，无力偿还这一世欠下的债，辜负他们这一生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