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那个你
这个我,那个你
(我篇)
总是会有这种微妙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什么的时候,这种心情是什么呢?
雨水冲刷的路面总是显得特别的清新,云层压的老低,但却不会让人心生沉闷压抑,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唧唧喳喳叫,清风拂过,葱翠的大树发出沙沙的响声,飘起无数张小绿旗,只觉得全身一股舒心的悸动流过,希望与前方似乎就在不远处,陈年往日的老电线杆似乎想讲什么故事,晃悠着他那杂乱无章的电网,仿佛在诉说着初恋的懵懂,而我总会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觉得此生如此的幸运,总是能够在极度不顺畅的时候不期而遇顺势而下酣畅淋漓。我很感谢这样的天气,却也担忧他从此一去不复返,转瞬即逝。
大概我是多愁善感的吧,但与其说多愁善感,可能想的太多更贴切现实,无数幻想的满心喜悦与幻灭的绝望担忧编织成了一张无与伦比扭曲又纠结的网,不乏美丽鲜艳的部分,更不乏黑暗……
我深谙自己是个胆小鬼,用过多的童话故事来填满着内心的惶恐不安,小时候是这样,长大成人之后依旧如此,精于计算,是个合理主义者,明明已经长大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心里暗示的比较之下一边自以为是一边产生自卑,讨厌无法自拔的自己而没有办法承认也没有办法逃离,对于自己表态的无能反应深感胆怯又羞涩,想到说谎需要巨大的勇气,可能会伤到人,逃避的心理是一刻也不能停留的,比起面对现实目标的喜悦,要如何渡过接下来的未来才是问题,这种让人发自内心无法冷静,就像暴风雨一般的冲动心情,也只是个枷锁罢了。可我仍无可救药的很在意做一个心口一致坦率直白又可爱的人,我知道特别的人,有时候也特别讨厌,我呢,已经不是那个会因为现实与意愿完全不同耍脾气的小屁孩了,真正让我沮丧的是,就算自己不是个可爱的人,我却仍然没有从童话故事里清醒出来,对别人的事情点到为止,对谁都恰到好处,但实际上对谁都不关心,我羡慕那些为了某些东西心焦如焚,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想把想要的东西弄到手的强烈热情,而这正是我所欠缺的特质。我知道将来我一定会为我所犯下的错误而懊悔的,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要牢记这个错误,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别人都变了,其实变的人是你自己”,这句话是谁说的呢?我并没有天真无邪到会觉得别人态度的突然骤变是很卑鄙的一件事情,但感觉好像有个东西在一点一滴在流失,渐渐的蒸发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来不是互补就是共鸣,而那种作为个体就达到完整的地步,既不需要别人的互补也不需要他人的共鸣,这种存在就像是那些孤身一人强有力地证明,即所谓的孤高。那些说的比唱的好听的人,就像催眠术一般的言辞哄骗,不小心说漏嘴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发生,人总是要顺势而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正所谓,好事不宜迟,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篇)
我一直在想该如何拥有一颗超越立场的少女心呢?那种为了隐藏应付不了的心情,也为了不被他人理解到自己的感情和年龄不相符的孩子气与撒娇方式,以及偶尔看穿他人的言行,若这些表现方式全部都是展露的话,那我会用尽全力来接受各种面貌的自己,小时候从不对自己说谎,觉得时刻保持自己本真的样子就是对周围人的诚实并对此深信不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很青涩!不过,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笨蛋,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却死都不敢开口承认,只能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就算上天再给我同等的机会,我想我还是没有办法直言不讳坦率的表达,那种狂跳不止的心情真的很可怕以至于自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若真的成为那样子了,那我的自尊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廉价了,什么时候变成过这样让自己厌恶又妥协的样子?!开玩笑的吗?我绝对不会原谅的,也绝对不会接受所谓的事后诸葛亮的狗屁牵强道歉,千万不要在潇洒的让我的自尊沉落万丈深渊的无地自容的事后搞什么一如既往,玩笑,我还是懂的。最大的伤害不是言辞有多么的犀利,而是致死的尴尬真的会让人奔溃崩塌,我的心脏还没刚毅到坚如磐石,嘴巴还没坏到出口成脏,无声的沉默让我深受启发,何必再让此类人挂与我心上,就让一切都随风吧,随风吧。再见吧,再见!再也不见。
我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固执已见,听不太懂别人讲的话,可是我心里有着绝对的自我判断能力,并不是什么喜闻乐见之类的忏悔或者励志的想象,我只是在坚持着内心中自己最微弱的那一束光,仅此而已。然而在看到的那扇门之前,我发现若有若无的揣测只会加剧矛盾的激发,一点点小小的事情都会加速事态的发展,并不仅仅只是一时之间的戾气,讨厌之心大概是由来已久的根源所在。
也许真正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张缺德尖酸刻薄又不饶人的嘴,最初的原因大概就是这样简单,用以牙还牙来填满内心伸张正义的勇气。不过好生之德并没有体现在我的身上,现在也只对人如此而已。人的本真也并没有我们眼睛所看到的那么清晰,时间带给我们的只是一段碎片,要真正的去熟悉是需要巨大的包容和勇气的。
在记忆中,我用各种方式来隐藏自己那自负又潜意识里的卑劣感,但仍然让人无法直视自己。从以前开始,我那不管任何事都巧妙应对且不为所动,对我而言,感觉相当轻便,对别人的事情点到为止,对谁对恰到好处,但实际上对谁都漠不关心。虽然如此,我认为只有自己没有改变,若即若离,我想这样的距离会一直保持下去,不必与任何人有所牵连。尽管就像哄骗一般,明明很讨厌,但觉得即使如此,能这样地生活,还是很快乐,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样的情感,这样的空间,这样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世上有一种人,因为喜欢某种事物到会想着与之毫无牵连而让自己置身事外,越是执着的东西,越是想要抽离,我想着身边的此等人大概就是自己了,我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像是怕破坏美好似的,敬小慎微。后来随着年月的逐渐加深,才深刻理解到,那些年的美好解释只是妄加的推测和随意的想象罢了,给自己的借口。我只是真的毫不在乎,不介意别人,也毫不理会自己,大概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