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思君不配

她不知道的九十九次

2022-11-30  本文已影响0人  茶点故事

正文

穿越到陌生朝代的万万,发现和自己成婚的太子竟然是自己现代的未婚夫蒋书培,在婚礼上她抛下蒋书培离开,没想到会在这个时空重新相遇。在相处的过程中和蒋书培袒露了逃婚的真相,新婚不久遇上太子表妹,疑似是蒋书培的新欢,她开始怀疑蒋书培的真心,却被蒋书培雷厉风行的手段打消疑心。在陌生的朝代她一直寻找回去的方法,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蒋书培似乎被权势所迷,在一步一步的探究中,表妹之死,径山寺的谜团都与蒋书培脱不开关系。

在一次意外中,她发现蒋书培并非是真正的未婚夫,在径山寺高僧虚衍的帮助下最终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太子许清陵,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九十九次轮回。因为许清陵病态的执着,她一次又一次死在回家的路上,而后又一次次重来,这一切都是许清陵的谋划,他伪装她的未婚夫就是为了骗她留在身边,阻止她回家。这一次她知晓回家的方法就在莫州城,却依然被许清陵摧毁了希望,绝望之下被许清陵囚禁在皇宫,假装屈服命运和许清陵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为了报复最终自杀而亡结束轮回。

我穿越成了太子妃,新婚夜我正想装失忆,太子忽然说“万万,你怎么也来了”。

好巧,未婚夫。

我是你婚礼上逃走的未婚妻啊!

婚礼当天,我穿着婚纱跑了。

宴会的门童满脸不可思议,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狂奔的身影,反手就替我打开了大门,还贴心的帮我合拢。

人固有一死,但最好不要社死!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我看着一身红衣的新郎官,难得的哑口无言。

太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气氛,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万万,我是蒋书培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蒋书培,除了他没人会叫我万万。

逃婚这件事,我正待解释,蒋书培反而用细白的手指压住我的唇,做了个“嘘”的手势。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那些事我不在意了,你也别在意了,好吗”。

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带着书生文气,从骨子里散发着温柔,即使在婚礼上给了他那么大一个难堪,他还是对我一如从前。

眼里叫嚣着要将我拆骨入腹,情欲浓烈地仿佛要将我融化,动作却是他一贯的温柔。

肌肤相贴,呼吸交缠间,我在想,蒋书培这样无害的性格怎么就做了太子?他仿佛察觉到我的失神,报复性的咬了一下我的下唇,趁我吃痛呻吟时,撬开了我的牙关,侵入口腔,满室荒唐。

新婚第二天,太子表妹打上门来。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唇红齿白,风姿绰约,怯生生地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

妾对表哥一片痴心,求太子妃娘娘成全。娘娘不答应,妾便长跪不起。”

我吩咐一声“去拿个软垫给她,爱跪就跪吧”

傻姑娘,决定权在太子不在我,眼不见为净,我掉头就走。我说服自己不要介意,蒋书培现在是太子。

在这个三妻四妾都具有合法性的封建王朝,我不会天真地以为能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是我的书培,我和他相恋多年,即将走入婚姻的殿堂,我没办法不介意。

蒋书培赶回来的时候,表妹跪在那摇摇欲坠,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表哥,妾是自愿的,与太子妃娘娘无关”她见我的眼神就像老鼠见了猫,瑟瑟发抖,变脸速度之快,令我咂舌。

没想到蒋书培连冷脸都没给她一个,直接将人轰出了东宫,不留一丝颜面,表妹在风中凌乱,我也在风中凌乱,说好的宫斗模式,手撕白莲花,就这?

据蒋书培所说,他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刚刚三月,而我则是新婚夜来的。

万万,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抱着我时如同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拨弄着我的手指,轻吻着我的头发。

我假装生气“府外有痴情表妹,府内有娇软佳人,我再不来你孩子都好几窝了吧!”

蒋书培当真了,急急伸出手掌发誓“从前只有万万你一人,此后也是!”

我掰开他的手,凝视着他。

蒋书培,我对你的心从来不曾变过,从始至终,我想嫁的人只有你”。

婚礼那天,我不是要逃婚,我收到了患者要跳楼自杀的消息,作为医生我必须去,事发突然来不及告诉他。

这是迟来的解释和歉意,我不希望也不能让我们之间存在任何误会,我们是最亲密的恋人。

蒋书培脸色一瞬间惨白“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不提了好吗,现在只要我们在一起,这就够了。”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看到他神情复杂,脸上愤恨嫉妒交织“书培,我们还能回去吗?我不喜欢这里。”

万万,我继位之后你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留在这里不好吗?”他的双手忽然猛地箍紧我的腰,力度大的几乎将我掐断。

我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推开他的双手,目光定定地盯着他“蒋书培,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他沉默片刻后道“当然是开玩笑的,爸妈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我高高悬起的心蓦地一松。

婚后,我逐渐见识到这个朝代权势的巅峰,皇帝病重,太子监国,来往东宫的人络绎不绝。

一人之言便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山珍海味,珍珠玛瑙,翠环珠围,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我亦然,正因如此,我才格外惶恐。

我害怕奢靡的生活消磨掉我回家的意志,那蒋书培呢,当他能主宰整个时代,他还会想回去吗?

我从不怀疑蒋书培对我的爱,但当功名利禄唾手可得时,我也无法确定。困在四四方方的宫墙,做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夜不能寐,迫切地寻找到回去的方法,看着枕边熟睡的蒋书培,轻轻呢喃“那日你说的留下,到底是玩笑,还是借此说出你的心声呢?”

没有人能回答我。

在我几近崩溃的时候,终于有好消息传来,莫州城内径山寺的高僧虚衍或许会知道回去的方法。

万万,我们可以回去了!”蒋书培显而易见的高兴

我被他抱着转了好几圈,一定是阳光太过晃眼,使我的眼睛不自主流下泪水。

他一脸激动,拉住我的手“万万,我们即刻出发。”

那日在书房听到他与下属的议事,才知他一直在私下里搜集消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带我回家。

我不该怀疑他。

莫州距离京城不过一日路程,我和蒋书培带的人不多,快马加鞭在午时已至城外。

我忧心忡忡“大师会不会不愿意见我,听说高人的脾气总是古古怪怪,非有缘人不见。”

他要是敢不见,我就拆了这径山寺”蒋书培一脸云淡风轻

我不由好笑,这股天凉王破的气势,倒是越来越像个太子,装的跟真的一样。被他那么一打岔,我倒是没那么紧张。

大殿外的香炉中香烟缭绕,烛火通明。

贵客来的不巧,虚衍师叔几日前便外出云游”径山寺住持一脸遗憾地告诉我们来晚一步。

蒋书培扶住摇摇欲坠的我,询问道“那大师可曾说过,他去了何处,何日归来?”

云游四海,归期不定”。

看着满殿神佛,我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万万,不要紧,我不信世上只有他知晓回去的方法,我们先回京好不好......”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我却始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走出的大殿,又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通通不知道了,就像个孤魂野鬼,游离在这世间。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在东宫,朝政堆积,蒋书培不得不去先去处理。

在径山寺时,一个小沙弥撞上我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将纸条展开,我的视线凝固在了上面的几个字上。

不要相信太子。”

不要相信太子?

可蒋书培是太子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时,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科举舞弊,数百举子自焚于贡院,朝野震惊,百姓喧哗。

我在东宫亦有所耳闻,牵连出的一连串官员被抄家灭族,主持科举考试的丞相亦被罢黜官职。

殿下所料丝毫不差,将舞弊的消息透露出去,那些书生必定会闹起来,丞相的位置空了下来,殿下可有人选?”是太子门大夫。

孤自有安排”高位上坐着的是太子,一袭明黄色的衣袍衬托他欣长的身体更显高大,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冠冕,尊贵非凡,冰冷的叫人不敢靠近。

蒋书培来到这个朝代真的只有三个月吗?他玩弄人心,操控权术的手段熟练地让我心惊胆战。

太子的书房从不对我设防,议事时我就站在书架后面,没想到能听到科举舞弊案背后的真相居然是他在推波助澜。

他的侧脸在窗外透入的光影里明明灭灭,妖冶鬼魅,他的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厉,陌生得我快要认不出来了。

数百学子的前途命运被他拿来做政治的筹码,他忘记了我们是如何通过公平的考试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夺路而逃,权势真的能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吗?

太子表妹死了,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前不久才见她在东宫大显身手。

葬礼上传来侯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痛之事莫过于此。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永远留在这里,那我的父母怎么办?

祭奠时,侯夫人拉着我的手哀泣,身边侍女正欲阻拦,我轻轻摇了下头,示意她们退下。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大婚当日,我能体谅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心情。

背对着众人,她动作飞快在我手心写下两个字“太子”。

我心神俱震,她是什么意思?表妹对外的死因是病逝,短短几天人就没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心不在焉地回到东宫,在径山寺收到那张纸条时,我以为是个恶作剧,那几个字歪歪曲曲,一看就是出自稚童之手。

加上侯夫人的暗示,我不得不多想,表妹之死与太子有关吗?这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肩上忽然一沉,是蒋书培,他亲昵地靠着我“万万,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转头细细打量他,忽然发现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朝代的他:身材高大,四肢修长,典型的浓颜系长相,鼻子高挺,眼神深邃,下颚线像剑一样锋利。

这张脸无疑是英俊的的,容貌旖丽,气宇轩昂,和穿越前的温文儒雅天壤之别,显得攻击性十足。

我开始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蒋书培吗?

万万,你为什么这么看我?”蒋书培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甚至还有惶恐。

他在害怕什么?

回去的方法迟迟没有消息,现在又卷入了更深的漩涡,径山寺的纸条,表妹的死,蒋书培的异常,都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令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看不清方向,仿佛跌进形形色色诱惑的罅隙。

侍女见我闷闷不乐,劝我去御花园散心,春光明媚,百花齐放的确令人心情愉悦。

我忽然听到微弱的猫叫声,穿过假山,却看到了蒋书培,这段时间我一直有意避开他,已经许久未见。

他小心翼翼地替流浪猫包扎伤口,指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它的鼻子,安抚着它的情绪。

他很喜欢猫猫狗狗,时常投喂小区里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穿越前,家里的猫你送到爸妈那去了吗?”

蒋书培一脸诧异“万万,我们根本没养猫啊,你猫毛过敏,你忘了吗?”

他的神态,说话间下意识的小动作打消了我的疑虑,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人如此了解我的一切,他怎么可能不是蒋书培?

可是他为什么沉迷皇权,我质问他在书房听到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蒋书培满脸苦涩“万万,这是之前那位留下的烂摊子啊,我也无可奈何,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了,那些举子的家属后事我都有妥善安排,你相信我”。

或许是我对他太苛刻了,他有他的无奈。

我和蒋书培相恋八年,彼此深爱,彼此尊重,彼此妥协,彼此谅解,我和他在一起除了爱,还有信任,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我选择相信他。

生活富裕,衣食无忧,就连相爱的恋人都一起穿越过来了,为什么非要回去?

我不想做这个提线木偶般的太子妃,不愿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即使那个人是蒋书培。

蒋书培给了我最大程度的自由,可这种被给予的自由,本身就是一种奴役。

我必须先做自己。

我们不停地寻找回去的方法,辗转各地,去了许多的名寺古刹,拜访了数位高僧,我次次满怀期待地去,失魂落魄地回来,回去似乎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又一次失望而归,马车慢慢驶过长街,耳边传来各种吆喝叫卖声,还有带着浓厚乡音的讨价还价声。

乡音?!

我瞬间浑身僵住,蒋书培的下巴抵着我问:“怎么了?”

身上的这个人不是蒋书培!!

我毛骨悚然,面色惨白。

我终于知道违和感在哪了,蒋书培在北方长大,说话的语调偶尔会带着口音,着急时也会飙出几句北方话。

一个人会忘记乡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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